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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上去比阎罗王可怕一百倍,一万倍,我眼神慌乱躲闪丝毫不敢与他对视。

他冰凉的指尖从我脸颊上离开,我只觉膝弯一轻,身子腾空而起,他有力的大掌将我打横抱着。

“啊——————”突如其来的失重感,令我吓得惊呼出声,我下意识地死死搂住他的脖子,生怕自己摔下去。

他脖颈肌肤传来的冰凉感不断沁入指尖,我才俨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我赶忙松开搂住他脖子的手。

我盯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晃了晃神,他侧脸的轮廓如刀刻般棱角分明,我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他长而浓密的睫毛,在微微煽动着。

上天好不公平,将所有美好都集于他一身!

我低头瞥向自己一身的现代装扮,身上沾满灰尘的白色t恤和浅蓝色的七分牛仔裤,这会和他墨色衣袍紧贴在一起,竟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他无视周围的一切,直接抱着我从人群中走过。

我在他怀里探出头往一旁看去,才发现阎罗王他们一行人依旧在地面上跪着,而那群地府高官们则是毕恭毕敬地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

想到此时压根没人注意到我,我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他脚步突然顿住,垂眸淡淡扫了我一眼,看到他暗夜般的眸子里迸发着冷酷的寒光,我浑身一震,窝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黑白无常,传我命令!即日起撤回阎罗官职,举家随荒原流放,永世不得再回冥界!除此,再剁下一只手喂天狼!!”

“这地府,今日就交于你二人掌管,知道该怎么做?!”

他阴冷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的撒旦,不带一丝温度。

“属下明白!”

话落,我便看到阎罗王整个人都瘫软坐在地上,嘴里不知道在喃喃自语些什么,他眼神空洞得可怕…………

只见,两抹一黑一白的身影半弓着身子,毕恭毕敬地朝男人行了个礼后,便羁押着阎罗王一行人,转瞬不见。

我震惊地瞪大双眼,我不敢置信他们居然从我眼前瞬间消失了!

他们是会法术吗?!

难道刚刚是用遁地术走的吗?

那么大堆人一起遁地的话,那得遁出多大一个坑啊?!

可是地面上明明完好无损啊………

我有被自己的想法雷到,这里可是堂堂的阴曹地府,要什么牛鬼蛇神没有??

会点法术很正常,见怪不怪了!!

男人冰冷的胸膛传来阵阵寒意,令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抱住自己的双臂。

即便是一直被他抱着,我也感觉不到半点温暖。

他身上为何那么冰凉?

他难道也是鬼??

可我明明感受到他胸腔有力的起伏和平稳的呼吸…………

我茫然地望着他完美的下颌线,有些失神,他察觉到我的目光,缓缓转过脸垂下黑眸凝视着我,他的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忙把脸缩进他胸膛前,不敢再抬头,任由他抱着我离开。

…………

金碧辉煌的夜凌殿内,水晶玉壁灯照射出点点荧光,为洁白的墙面增添一丝温馨。

六尺宽的檀木大床边悬挂着淡紫色的轻纱帐幔,帐幔上用金银色丝线镶绣着一朵朵精致逼真的蔷薇花。

这会床前的轻纱帐幔虚掩,随风微微掀动…………

明亮的光线刺激着我的眼皮,我习惯性的赖着床,睡眼惺忪中撒娇地开口道,“奶奶……我肚子饿了。”

我继续埋头躲进被窝,在温暖的床上滚了两圈,被子摩擦着我的鼻尖,柔软被子上有股莫名熟悉的檀木冷香将我包裹住。

我慢慢睁开眼睛,支撑起疲惫的身子,朝身后淡淡瞥了一眼。

却见床榻上摆放着两个金黄色的丝绸香枕,而我正盖着奢华富丽刺绣的蚕丝被子。

我盯着眼前这张陌生的大床,有些微微发愣。

这是谁的房间?

很快我记忆的闸门被冲破,回忆疯狂倾泻而出。

痛苦的思绪瞬间像洪水般涌了上来,昨日的一幕幕重新浮现在眼前,令我的心口隐隐作痛。

仍记得那抹高大修长的身影,他抱着我从众目睽睽中离开………

只是,后来我是如何睡着的?

我怎么没有半点印象?

陡然想到些什么,我赶忙低头看向自己,我身上依旧穿着那套略脏的现代装扮,我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可是这样会不会把床弄脏了?

意识到这点,我赶忙下床掀开轻纱帐幔走了出去。

我环视了一周这个陌生的地方,此刻一群身着粉白色云裳的侍女脚步轻盈,正在殿里来回穿梭忙碌着。

很快,一张花梨木的长桌被她们端来的各式菜品、新鲜水果、糕点铺满。

我茫然地看向眼前这群至始至终都在忙碌,却从未正眼瞧过我一眼的侍女,心里不禁有些郁闷。

她们在忙什么?

怎么都怪怪的………

莫非这里的侍女都是如此高冷的?

当我正思索着该怎么跟她们开口时,那道魅惑冷冽的声音蓦地出现在大殿内,“都给我退下!”

“是。帝君大人。”

侍女们纷纷应声弓着身子,缓缓退出大殿。

我看着凭空出现的男人,他一步步径直走向我,紧接着伴随他而来的一阵淡淡的檀木冷香,也顺势袭入我的鼻尖。

“怎么?点心不合口味?!”他狭长的眸子扫了一眼长桌上那丝毫未动的丰盛佳肴。

我错愕地抬眸看向他,“这些都是为我准备的?”

“这里除了你,难道还有别的人?!”

他挑了挑好看的剑眉,暗黑的眸子里依旧看不出一丝情绪起伏,只是他言语间的霸道却不容置喙。

“你为什么要救我?”

“你到底是谁?!”

我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全盘托出,不解地盯住他那双黑曜石般深不可测的眼眸。

“你是我夫人。”他冷冷地看向我,淡淡开口道,“而我,自然是你的夫君!”

他朝我步步逼近,我戒备着往后退去,腰部撞上花梨木长桌的桌角瞬间吃痛,我意识到自己已经无路可退,扶住长桌的手不禁紧了紧。

他睨了一眼我用力抓着长桌而泛白的指骨,在我面前停驻了下来。

对他刚刚说的话,我一脸不服。

仅凭三言两语就想蒙混过关?

他真以为娶老婆那么容易的?

“我生前连男孩子的手都没牵过,现在竟莫名其妙出现一个男人,还自称是我的夫君?你说,我该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