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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烈古代装束的头发跟我的差不多长,即使找到一根头发又怎样,也不能证明就是熙凌仙子的。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傻后,我趴在床上枕着自己交叠的手臂闭目养神,两条腿上下摆动,整个人全身心放松,在这里压根不用担心有什么危险。

云衣早已回房休息,此时诺大的夜凌殿内只剩水晶玉壁灯照射出点点荧光。

突然一阵阴凉的风吹来,淡紫色的床幔也被风掀开,也是这会我看到一张满脸是血的脸,趴在床边怒视着我。

我吓得连连大叫,抓起枕头就砸了过去,趁枕头砸到它身上之际,我想都不想直接光脚冲了出去。

与其在床上等死,还不如出去找玄烈。

连冥界都闹鬼,黑白无常俩二货到底怎么管理的?!

还好白色绸缎吊带裙的长度刚好及大腿,当下除了有点冷,裙子其他方面倒挺中规中矩,拿来外穿也完全没问题。

否则我真没勇气穿着它出来逃命………

我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一眼夜凌殿,却发现那个鬼已经加速追了过来,我吓得拔腿就跑,全然不顾自己还光着脚,披头散发的全力冲刺。

玄烈这会肯定在灵沐殿里办公,可是这么晚我该怎么找路?

该死的鬼一路穷追不舍,手里还拿着一根绳索,似乎想要把我五花大绑。

平时玄烈有求必应,此刻他就跟wIFI网络无法连接似的,我连连大叫那么多声,他都听不见。

难道是因为我身处冥界,他才感应不到我?

我惊恐到已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这个鬼为何敢明目张胆的进入夜凌殿,也多亏平日秃头体育老师的魔鬼培训,我才能轻而易举把它给甩开。

仅一个转弯,我迅速钻进草丛里,屏住呼吸,看着那个鬼从我面前跑过,待它的脚步声走远我才敢走出草丛。

却不料,我一身白色吊带裙在黑夜里十分引人注目,它很快便发现了我,步伐比之前更快。

它有着莫名的狠劲,像是受人指使般看准了时机,知道今晚玄烈不在,它完全不怕死也不怕累,跟个傀儡一样穷追不舍。

我被逼无奈,只能原路返回,加速往夜凌殿方向跑去,我的体力快要耗尽,连喘气都有点费劲,再加上光着脚丫踩在粗粝的砂石小路,脚底钻心的疼。

直到我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他身后还跟着好多冥界的高官。

我全然不顾道道诧异的目光,飞快扑进他怀里,浑身颤抖得厉害,说话也不利索起来,“玄…烈……夜凌殿……有鬼……”

玄烈显然也看到我身后那个穷追不舍的鬼,怒吼一声,“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立即凭空显现,他俩看到我时明显愣怔了一下,随即三两下便把那个鬼擒住。

可能是我穿着太过清凉加上披头散发有点不伦不类,冥界的高官时不时对我投来怪异的目光。

玄烈一双眼里迸射出暴戾的火焰,恶狠狠地扫了过去,“眼睛都不想要了?!还不滚?!”

待那群高官走后,我才暗松一口气,离开他的怀抱,不禁抱怨道,“你今晚去哪了?你再来晚一步,说不定我也要变成阿飘了。”

他炙热的视线始终落在我身上,浑身的怒气还未完全褪去,语气低沉,“是我不好,不该忙那么晚。”

这会顿觉脚心生疼,我蹙眉的样子准确无误地落入他眼中,他俯身打横抱起我,立即闪现到夜凌殿内。

玄烈把我轻轻放在床边,径自抓住我的脚查看起伤势,光是凭疼痛,我都能预想到脚底会有怎样一番惨状。

他眉头紧蹙,冰凉的指尖在我脚底轻柔抚触着,哪怕伤口已经被法术修复好,疼痛感早已消失,他也丝毫不愿撒手,依旧帮我按摩着脚底。

最后,我实在过意不去,只好假装很困想睡觉,他才肯作罢。

我侧躺在床上困意全无,只觉今晚的事有点蹊跷,而玄烈的态度更加怪异,他一句话也没说,显然像是知道些什么。

他冰凉的大掌搂住我的腰身,我一把将他沉重的手臂甩开,却暴露了自己装睡的事实,他竟像是拿到特许令,欺身而上低头吻着我的唇,激烈纠缠住我的唇舌。

玄烈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大掌越来越不安分,奈何我今晚情绪像过山车似的,压根没有心思应付他。

我按住他乱动的大掌,淡淡地说道,“我累了。”

他脸埋在我的颈间,声音很闷很低沉,“吓到了?”

“…………”我无言。

我只是一个凡夫俗子,穿着吊带睡衣被鬼追,还被迫跑马拉松能不被吓到?

他又在我脖颈间蹭了蹭,不依不饶地吻着我的脸,嗓音带着欲求不满的暗哑,“颜子,今晚暂时放过你。”

本以为今晚有他在,我会一夜好眠,却没曾想整夜噩梦连连,好几次我从他怀里惊醒,眼里还带着泪光,我习惯性就往床幔看去,生怕那个鬼又出现在床边。

看来,我对夜凌殿也有心理阴影了。

玄烈似乎很怕我因为这件事排斥回冥界,排斥夜凌殿,他忙吻住我的唇,缠绵了好一会才舍得松开。

他一手支颐深深地盯着我,眸子幽深,“别怕,我会保护好你,嗯?”

我仿佛在他身上看见爸爸的影子,爸爸直至出车祸时还紧紧搂住我,而我还是被车子撞出老远……

眼前浮起淡淡的雾气,我的鼻子酸涩得厉害,我不敢直视他炙热的眼神,垂下眸子任眼泪肆意涌出。

如果被玄烈知道,我把他当成爸爸了,他绝对会气炸。

玄烈一把掐住我的腰身,将我搂到身前,唇瓣几乎贴上我的脸,威胁地说道,“小水桶,既然眼泪那么多,不妨换种姿势哭?”

我接收到他话语里的危险,连忙讨好地抗议道,“我不哭就是了,以后不许给我乱取外号,听到没?”

小水桶,实在太难听。

他轻笑一声,冰凉的大掌抚上我的背,声线磁性撩人心弦,“叫一声夫君,我便答应你。”

他今天怎么如此热衷“夫君”这两个字?

这等福利应该让给熙凌仙子更为合适,她才是他名副其实的未婚妻。

我静默不语,赶忙逃离他的怀抱,背对着他,继续闭眼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