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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不像上次那样站了好几个人,墙边只有乔珍珍一个人。

稍微走近,发现乔珍珍脸上有抓痕,麻花辫也乱糟糟的,猜她应该是跟人打架了。

虞晚柔声问:“这是怎么了?跟人打架了吗?怎么就你一个人?跟你动手的人呢?”

一连串儿的问题,问得乔珍珍红了眼睛。

她心里本来就委屈地不得了,可又不好意思哭,一直强忍着,现在被讨厌鬼这么一问,眼睛就有些不听话了。

不过等看到亲姥姥的脸色,乔珍珍的委屈立马就收了回去。

“饿了吧,先吃个窝头垫垫肚子。”

虞晚把布包里的窝头和玻璃瓶装的绿豆汤都拿了出来,想着乔珍珍的饭量,估计已经饿惨了。

这一举动,又把乔珍珍的委屈勾了出来。

她语带哭腔地埋怨:“讨厌鬼,你给我带窝头干什么?”

嘴上嚷着,手上动作却是一把拿过玻璃瓶,扯开皮塞哐哐喝了好几口,喝了一大半绿豆汤还嫌嘴。

“糖放少了。”

“……”

虞晚想把窝头丢她脸上,她就不该给乔珍珍带吃的。

刘老太看得直摇头,珍丫头这样不省事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外面的谈话,被办公室里的班主任听得一清二楚,这乔珍珍的家里人到底清不清楚打架是什么恶劣性质?

居然还顾得上吃喝饱肚子。

刘老太看了两个外孙女一眼,敲门进了办公室。

“肖老师,实在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你们当家长的也不容易,这么热的天还跑一趟。”

肖老师是个清瘦斯文的中年男人,说话很客气,学生打架他也不敢说什么重话,万一说重了人家家长一封举报信投上去,举报他耍官腔搞形式主义作风,那就倒大霉了。

“您坐。”

老太太年长,肖老师把椅子让了出去,自己坐到同事位置上。

“也不知道郑老师跟您老人家说明情况没有,我这再跟您说一遍。”

事因很简单,就是乔珍珍跟班里的张蔷发生口角,乔珍珍气不过先动手打了张蔷,然后就变成了两人对打。

后面张蔷摔下楼梯,身上脸上严重擦伤,更不幸地是摔折了右腿。

人已经被送去医院,而乔珍珍被班主任单独留在办公室,看似是罚站,其实也是一种变相保护。

对方家长一副要吃人的架势,还扬言要打死谁,当时那种情况,乔珍珍露面肯定要吃大亏。

听到乔珍珍把人打伤,刘老太觉得自己真的活不长了,一个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外孙女咋就那么能耐?一出手就把人家的腿打折。

“事情就是这样,人呢,您先领回去,至于张蔷那边,你们这边尽快去第一协和医院了解伤情,最好是家长之间私下解决。”

肖老师是在变相暗示,也不知道老太太听不听得明白。

张蔷父母都是铁路局干部,到时候人家去派出所告你,再扣顶大帽子,弄不好乔珍珍还要去劳改所。

“真是麻烦老师了。”刘老太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说多错多,只能点头应是。

“不管是什么原因,先动手的是乔珍珍,这是在场人都看见的。

眼下张蔷摔折了腿,后续需要怎么治疗,怎么赔偿,都是一件棘手事。”

肖老师没说谁对谁错,他也只是个没什么背景的普通人。

私心里想着这件事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如果真的闹大了,又在这三创五检时期,他很大可能会被调到乡镇上,又或者丢了铁饭碗。

*

一天之内连出两件事。

刘老太也没那个精力去教育外孙女,把人领回小槐花胡同,弄了口吃的给乔珍珍就回屋躺着了。

旁的话一概没提,一概不问。

虞晚倒是问了乔珍珍,可乔珍珍愣是什么都不说。

也丝毫不见打伤人的悔意。

她打着蒲扇看乔珍珍吃饭,对她的武力值刷新了认知。

“不管什么原因,你都不该把人推下楼。

摔断腿要没治好,成了跛子可怎么办?你拿什么赔人家?”

乔珍珍不屑道:“赔什么赔?谁推她了?是她自己没站稳,跟个长舌妇一样说个没完,摔断腿都是她活该。”

虞晚看她还一脸愤愤不平,无奈地摇了摇下巴。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打伤了人,可不是嘴上耍威风就能解决的事。

到了半下午,不到四点。

小槐花胡同因两辆派出所三轮车热闹起来。

一波人进了四合院寻到刘家,指名点姓地要带走乔珍珍。

这会儿刘峰、赵美华两口子在上班,刘老头也不在家,家里只剩刘老太跟两个外孙女。

“同志,你们这是有什么事吗?”

来的三个人身穿白色警服,是什么人一目了然,刘老太却故意问。

“好端端地带走我外孙女做什么?”

“有人报案,说乔珍珍故意杀人,受害人现在还在医院救治,还请乔珍珍跟我们走一趟,有什么话在派出所说清楚。”

乔珍珍根本就没想到会有警察找上门,还这么快,她躲在屋里听院外人说话,拉讨厌鬼的胳膊也有些用力。

虞晚被捏得胳膊疼,一巴掌拍开她,“这会儿怕什么?拿出你打架的架势啊。”

“你敢先动手,还把人打伤,就不要怂。”

乔珍珍剜她一眼,努力表现出什么都不怕,但面对的是警察同志,哪有那么容易?

到底是没经事的小姑娘,瞪了人又缩到虞晚背后躲着,神色慌张地不行,“讨厌鬼,我好害怕。”

虞晚被她扯着衣服下摆,转过头问:“那你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和张蔷动手?”

“我……”乔珍珍犹豫。

“都这会了,你还不说?”

“……”

不是乔珍珍不愿说,而是现在冷静下来,她也觉得自己事情没做好。

当时她也是被那些人的三言两语激得下不来台。

一时冲动才打了人。

乔珍珍凑到讨厌鬼耳朵边快速说了二姐的事,得到虞晚一个难以理解的眼神。

“就因为这些闲话,你就和人动手打架?”

真是太冲动了。

维护家里人也不是这种办法。

现在不是说教人的时候,虞晚朝里间抬了抬下巴,小声道。

“你从里间窗户翻出去,绕着后院出四合院,等到下班点去邮局找咱妈,装作不知道警察来的事。”

“你不能被他们单独带走,先拖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