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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真的?”

郑妈眼里泪光闪烁,心里燃起希望,她横袖一揩,又着急忙慌道:“好同志,你等着,我现在马上去找椰子。”

不敢耽搁时间,郑妈当即要出门,“阿梁暂时交给你,我找到椰子后马上回来。”

郑妈前后态度转变过快,虞晚也不觉惊讶,反而善解人意地点头答应,不忘叮嘱她,“找二三十个椰子就行,找到后别急着开,得现用现开,不然就白费了。”

“好好好,我记住了,一定不开,一定不开。”

郑妈风风火火的出门找椰子,也不再担心家里多出的生人到底是不是小偷。

只要能救她儿子一命,要偷什么都是她家的大恩人。

虞晚安慰郑大妈的话,并不是胡编乱造,她在西昆和京市的那段日子,空着的时候没少看各种医书药理,入门级的《赤脚医生手册》,她反正是看完学完,活学活用到现在。

只要床上的男人不是断胳膊断腿。

也没有伤到内脏器官,一套护理流程下来,再怎么样都能撑过去。

而且她包里还有两株五十年的人参和外伤退烧神药犀牛角,以及专治高热昏厥中风入邪的安神牛黄丸跟清热开窍、化浊解毒的至宝丹。

虞晚伸出食指探病床上男人的鼻息,确定还有气,语气得意道:“也是你运气好,遇到了本小姐,哪怕你一只脚迈进鬼门关,我带来的那些药都能把你拽回来。”

得意一阵,虞晚又嫌弃屋里气味难闻,捏着鼻子走到门外透气。

过了半个小时,郑大妈跟帮忙找椰子的邻居背着三大背篓青皮椰子回来。

守着郑梁的记者同志已经换了身打扮,原本一身脏污黄泥的上衣,换成了白衬衣,外面还罩了件白大褂,脸上还蒙着棉纱口罩,头发也全藏进白帽子里。

看起来怎么都像个医生,也让心存疑虑的人少了顾忌。

郑妈欣喜过望,觉得儿子能治好的把握又多几分,“记者同志,椰子都背回来了,你说后面该怎么做?”

虞晚严肃道:“现在听我安排,留下两个人,一个帮忙现砍椰子,一个帮我打下手,其余人都退出屋子,不要在走廊逗留,更不要扒在窗边挡住阳光和微风。”

她一边安排,一边拿出铝盒里的医用橡胶手套,“围观人太多,会导致屋里病气散不出去,病气不散,病号伤口也愈合得慢。”

“快走快走。”

郑妈一听,急忙赶人,还对大女儿说,“青青你也出去,你砍椰子力气不够,让阿鳞仔来砍椰子。”

郑青青担心眼前人不可靠,可瞧人家打扮,外行也能看出很专业。

“时间不等人,拖一点时间,风险也会随之增加。”

虞晚的一句话,没说一个赶人字,却就是那么个意思。

郑妈心系儿子安危,推了围观邻居出去,还把人全部赶下楼。

再踏进家门,身穿白大褂的记者同志已经在开始清理工作。

虞晚先拆掉男人肩膀上的纱布,纱布粘了草药和血痂,扯都扯不开。

稍微用力,伤口还在往外渗血。

她看了眼郑大妈,冷静道:“大妈,你把桌上的棉纱口罩先戴上,我取下来的纱布你必须马上拿到屋外,碰过纱布的手不要再碰屋里任何药物和药瓶。”

郑妈听话照做:“好的,记者同志,除了取下来的纱布我什么都不碰。”

虞晚又看向旁边砍椰子的黑瘦男人,“阿鳞同志,还请你看准时机,等我摘下纱布,你就往伤口边沿倒椰汁水。”

三人打着配合处理伤势,先从肩膀,再处理胸膛跟右侧腰,处理完腰上又是小腹位置,上半身大伤口全部处理完后,又开始处理腿上伤口。

好在腿上伤势较轻,并没有伤筋动骨,处理完不致命的皮外伤,剩下的就是连接神经血管的头部和颈部。

虞晚没看到伤者第一时间的伤况,怕撕剪纱布不当,扯落伤口血痂引发出血不止,很谨慎地又问了一遍郑妈。

“他颈部和头部的伤口总共有几处?最长最深处的伤口又有多长多宽?以指头关节比划,具体位置又在哪?”

“为了减少医疗失误造成的恶化伤况,还请郑大妈好好想一想,你儿子颈部和头部的伤势,具体用过哪些草药?又喝了哪些中药?”

“还有喝完后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比如翻白眼?又或者出现抽搐呕吐症状?”

虞晚问得很详细,一是为了减少误伤,怕出血不止,毕竟颈部有大动脉,稍不注意救人会变成杀人。

二是确保伤药敷上去的剂量不会过大,有没有过敏反应。

毕竟她没有专业医师证书,目前算是她的首次临床经验。

事关儿子性命,郑妈是连说带比划,怕比划不到位,还在自己喉管位置比了比。

“就是这,这个位置的伤口比较深,肉都少了一小块。”

虞晚听得轻皱眉心,伤得这么严重,台风来临前居然不送医院,留在家里也不怕肺栓塞,静脉血栓。

察觉事有蹊跷,她也没立即点破,表示知道后,虞晚动作更加小心地帮昏迷男人处理颈部伤口,等仔细清理完颈部,最后才动手解开缠在男人头上、脸上的带血纱布。

纱布下的伤势可以用血肉模糊来形容,黑绿草药和渗出的血水掺杂,有的地方已经结痂,有的地方已经灌脓。

虞晚夹起棉球蘸生理盐水先清理面部血迹,直到露出男人五官轮廓,她清理脓包的动作明显一顿。

边上郑妈察觉到,焦急道:“怎么了?是不是阿梁的情况不太好?”

虞晚摇头没说话,很快又行云流水地剪开脓包清创,消毒上药,再一点点包扎,直到全部处理完才松了口气。

“咔哒。”

医用镊子被丢进倒了生理盐水的铝盒里,血水在生理盐水中散成丝线游移。

“好了。”

虞晚稍微活动了下肩膀,转头跟郑妈说明情况,“郑梁同志的伤口已经全部处理完,再观察几天,只要人醒能吃东西就没事。”

儿子额头、脸颊、下巴还有头部的伤口,花了近一个半小时才全部处理包扎好。

记者同志的认真负责,郑妈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她情绪有些激动,抱着满满感激,“真是太谢谢你了,记者同志,要是我家阿粮能好起来,我们一家都欠你一个天大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