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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云凡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考虑到沈明沁才生了孩子没几天。

即使她说话阴阳怪气,他还是尽量忍着受着。

刘姐看魏云凡端着碗筷下来,几下把饭菜摆上桌,“魏同志,你快来吃早饭,昨晚你守了孩子一夜,吃饱饭还要去部队,后面几晚还得要你受累继续守着。”

医院那边有魏家请的保姆照看孩子,只是魏云凡不放心,白天留了勤务兵,夜里还要亲自去医院守着。

生下来那么大一点儿,小得跟猫儿狗儿一样,皱皱巴巴一团。

魏云凡突然觉得,能把孩子养得跟虫虫一样白白胖胖,怕不是件容易事。

抱着这份怀疑,等两天后去火车站接到人。

侄子虫虫的闹腾跟虞晚的好脾气,让魏云凡多了些不自信,他觉得自己估计养不出这么招人笑的小孩子,也没那么多耐心去哄去劝。

“姑父,你的腿好长啊,能给虫虫做一根这么长的棍子吗?”

二楼卧室,屏风内里间,虞晚坐在床边跟沈明沁说话,虫虫跟个话痨一样,拉着姑父要打人的棍子。

魏云凡笑问:“要棍子做什么?”

虫虫嘿嘿笑,笑过跑到屏风边,看了眼里面的妈妈,又跑回去对姑父勾了勾指头,“我悄悄告诉你。”

魏云凡弯下腰,虫虫凑到人耳朵边嘀嘀咕咕一通。

话还没说完,魏云凡先笑了出来,“你个小不点,没想到还挺淘气,瞎子的拐杖你也要玩。”

虫虫试着卖乖,睁大眼睛望着魏云凡,“姑父…”

魏云凡有些心软,模样生得好的小孩,在某些方面是比较占优势,比方说现在,被小不点的两只胖手扯着裤子,他还真不忍心拒绝他。

想了下,低声道:“长棍子不行,像你痒痒挠那么大点的棍子可以。”

“哼,我不要。”

虫虫翻脸无情,扭头去一边沙发上坐着,双手还交叉挽在胸前,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就是生气了要人哄的意思。

魏云凡从不迁就谁,面对小不点的生气,只当没看见。

虫虫一直都是被哄惯了的,这下没如意,气得双脚乱踢茶几好几下。

“砰砰砰。”

茶几上的坚果都在跳。

“砰砰砰。”

坚果跳到魏云凡身上,是虫虫拿核桃砸的,魏云凡不跟小孩子计较,端走桌上坚果,不给小不点丢砸的机会。

核桃掉到地上的动静传到里间,沈明沁问起侄儿:“怎么了?虫虫。”

虫虫瞪着姑父,装委屈嚷嚷乱说:“姑姑,姑父欺负我,姑父不许我吃核桃。”

沈明沁护短,一听了不得,当下就要掀被子下床,被虞晚一把摁住,“快躺下,快躺下,小孩子的话当不得真,他人小鬼大,肯定是在闹腾人,我出去看看。”

虞晚走出去,看到地板上掉落的鲜核桃、干花生,笑着剜一眼小家伙,“不许闹闹哼哼的,快出去玩,别在这里打扰姑姑休息。”

“妈妈。”虫虫跳下沙发,不高兴地扯妈妈裤腿,“我要棍子,我要长棍子,我要那根长棍子。”

“嘘。”

虞晚食指比在嘴边,下一秒抱起小家伙往外走,走出房门才教育他,“妈妈不是不让你玩棍子,但这里是你姑父家,碰坏了什么东西,妈妈拿什么赔?”

“我不管,我要棍子。”虫虫继续闹腾人。

虞晚收敛好脾气,凶道:“信不信妈妈给你找个鸡毛掸子,直接打你屁股上?”

“妈妈坏,妈妈凶,妈妈不爱虫虫了。”

虫虫嘟嘴抱怨,气呼呼偏过头,俨然一副谁都不搭理的模样,面对这个小淘气,虞晚是气也不是,恼也不是,讲道理他是不懂的。

打呢,打重了她心疼,打轻了没效果。

最终,虞晚无奈叹息一声,蜷起指头敲了敲小家伙脑门。

“虫虫乖一点,你现在去楼下找张溯玩,妈妈答应明天陪你去找棍子,找一根你喜欢的长棍子。

现在妈妈要跟你姑姑说会儿悄悄话,咱们半小时后在楼下院子里见面,好不好?”

“哼。”

虫虫转回脸,窥了眼妈妈,看妈妈没有生气,又嗅着鼻子乖乖去了楼下。

嘴里还不忘嘟嘟囔囔,“半小时,半小时。”

“妈妈不会忘,虫虫别看错时间了啊。”

看着那道小身影一点点走下楼,虞晚转身回了沈明沁房间。

屋内。

魏云凡还坐在沙发上,看虞晚一个人进来,他起身出了卧室,让出房间给两人腾地儿说话,不过多半是要告他的恶状。

虞晚鼻子比较灵敏,没嗅到屋内有异味,侧面说明人家是一天多次打扫,并且及时更换床单被套,再看沈明沁脸色,除了有些生孩子后没血色的表症,别的方面暂时都挑不出毛病。

看出魏家没故意苛待沈明沁,她的心也落定下来。

虞晚也不跟沈明沁提孩子的事,生怕她被说得母爱泛滥,不好好坐月子,要天天带孩子。

于是主动问起她工作上的事,“你带的那些学生,现在交给谁?会不会影响人家实习进度?”

沈明沁也担心这个问题,“本来我说带到生前一个星期再请假,没想到扭了一下,撞了下桌子就早产。

好在是白天,那些学生抬我去的妇产科,你不知道,当时我还慌得不得了,真是什么事情轮到自己头上,该慌的还是得慌。”

“以前我还说生两个孩子,算了,遭这一回罪,以后我是再也不敢生了。”

沈明沁没勇气再生一次孩子,又问:“对了,小虞,你生的时候痛吗?”

“怎么不痛?痛到后面就麻了。”虞晚没有照实说,“好在我孕期没长什么肉,孩子个头小,生下来也少受罪。”

沈明沁感叹:“是啊,幸好孩子小,不过我生的那个也太瘦小了。”

她比了两个巴掌,“就这么大点,长得也不好看,头也扁得厉害,才四斤二两。”

话说得没多少母爱,逗得虞晚笑了又笑,“现在说什么话都太早,养到三四个月你再看,到时候咱们小鸣谦肯定白白胖胖招人喜欢。”

提到儿子名字,沈明沁不是很满意,“我总感觉小不点的名字不好听,又想不到更合适的名字。”

鸣谦两个字是谦虚的美名远扬,可生在这样的家庭,谦字却不好,加上还姓魏,谐音寓意又自相矛盾。

不过好不好,虞晚都不好讲,毕竟名字是人家魏军长取的,亲爷爷给亲孙子取名字,怎么都轮不到她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

她改说起旁的:“小名取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