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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喜得贵子了心愿 新组家庭比蜜甜

一年后,凤英奇迹般的跟光棍生了一个白胖小子。故意抱着孩子在李柱爹娘的眼皮子底下晃悠。把老汉气得得了肺气肿,夸夸咳凑着说:“天绝我呀!”老婆子哼哼着说:“天知道咱真的是造了孽吗?”

李柱高不成,低不就也没找到合适的媳妇。村上人纷纷议论:

“闹半天,生不了孩子是李柱的问题。”

“李柱那一耳巴子差一点没把凤英打到坑里淹死”

“这光棍崔文举不但救了凤英的命,还给她洗清了冤屈。”

“好人有好报呀,人家得了漂一亮媳妇儿,还得了白胖小子。”

青山后悔自己只顾忙了,也没想起来让他们去看医生,双方都做一个生理检查。可现在黄花菜都凉了。

李柱悔青了肠子,他千不该万不该打了凤英一耳巴子。致使两个十几年的恩爱夫妻变成了陌路人。

李柱一蹶不振,在开四轮车运粮食的时候走了神,撞上了前面的货车,撞翻在了公路边的沟里,幸亏沟宽又浅,李柱才幸免一死。肋骨断了两根,头上撞出个紫茄子。

凤英知道后,心疼起李柱来。心急火燎,但又爱面子也不好意思向人打听。他只有假装看病在李柱住的医院里候着,等李柱的家人离开病房了,她悄悄地溜进李柱的病房慢慢地坐在床沿儿上,爱怜地看着正打吊针的睡眠状态的李柱。

一年来李柱梦里一直跟凤英一起生活,醒来不见枕边人,泪河在两鬓分流。他在浅睡眠的状态里感觉到一缕熟悉的呼吸,睁眼一看凤英就在面前,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梦呓般地说道:“我是在做梦吗?”凤英小声泣语道:“我是凤英,来看看你。”李柱猛然用颤抖的两只大手握着凤英的一只小手 ,嘴唇抖动着,泪水在塌陷的眼窝里涌动。就这样紧紧地握着,静默着。

陪护李柱的姐姐正要踏入李柱的病房,隔着门上透明玻璃,看到了昔日夫妻病房相会的感人一幕,就后退到走廊里。她感到她的爹娘是棒打鸳鸯,拆散了一对恩爱夫妻。凤英怕呆久了被李柱的家人撞见,推说孩子没人看就起身走出了病房。

凤英看着怀里水灵灵、白乎乎、胖嘟嘟的男娃娃,想起了这棵苗子的播种过程:

凤英噗嗤笑了,笑得花枝乱颤。酥胸磨蹭着怀里的娃,娃也咧嘴笑了。凤英给娃说:“俺娃聪明着哩,刚一个多月就会笑了。你爹可有点傻傻的。”

凤英被救的当天夜里,崔文举坐在小板凳上迟迟不睡。凤英说:“这床宽着哩,你咋不睡哩。”

崔文举心想:我这算啥哩,不是乘人之危吗,我再没见过女人也不能做不义之事。

困极了,他像个不谙世事的大孩子羞羞怯怯地囫囵衣儿卷曲在床上,给凤英个脊背。凤英想:这个没沾过女人边的男人,可能是癞蛤蟆吃天无从下口。凤英觉得这人好好笑,怪不得大家都说他是傻子哩。凤英越发好奇,哈哈哈地大笑说:“你……你不是同意要我吗,我身上有刺怎么的,还真有不吃鱼的猫哩。”说着凤英摸傻子一把。

崔文举憋不住了,一反刚才的斯文,三下两下脱了个精光,然后把凤英扒个全裸。到这会儿凤英想:这个“婚”还没离没结,这么做有伤风化。但想起公公婆婆赶她走的情景,想起李柱一耳巴子把她扇得头晕目眩的惨烈景象,恨从心头起。

没成想,“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一个多月后凤英感觉身体异样找乡医诊脉,土郎中看脉象说他怀孕了,她不相信,去县医院孕检,检验报告白纸黑字的写着:“怀孕二个月。正常妊娠。”凤英意外怀上了孩子。她扑簌簌滴落喜泪两行。原来自己能生孩子。沉重地背了数十年“不会生育”的黑锅该卸下来了。她庆幸自己没有死,她感谢崔文举救了她,不然她就成了屈死鬼,在地狱也背着骂名。

自从得知凤英怀了娃,崔文举好像脱胎换骨了,老阴天的脸变成了阳光灿烂的笑脸。再加上凤英给他做了几套体面的衣服一装饰,精神了,年轻了,应了那句老话:“人逢喜事精神爽。”几个月下来,崔文举的小院由阴沉沉,冷凄凄变成了人与畜禽和谐相处的乐园。猪牛羊、鸡鸭鹅,叫声有的高亢,有的低沉,有的激越,有的舒缓真像是民乐合奏。孩子就听着这天籁之音降生了。说来也怪,一听到这些畜禽的叫声,娃就不哭不闹,手舞足蹈。

崔文举好像充足电的机器人从天麻麻亮一直干到月上树梢。忙了地里忙家里,乐此不疲。亲戚邻居之间交往也正常了,逢人就打招呼,不笑不说话。村里人见他都文举长,文举短,再也没人叫光棍儿傻蛋了。

凤英也是照顾孩子,喂养畜禽,缝补浆洗,做饭洗碗一件不落。

凤英把娃放进崔文举给孩子做的摇车里,去厨房做了丈夫喜欢吃的凉面条。文举从地里回来,看看生了孩子越发水灵的爱人,再看看躺在摇车里的娃,那种喜悦、幸福、豪迈的心情难以言表。咧嘴笑笑,“娃蛋儿”、“娃蛋儿”地叫个不停。

凤英盛了一大碗面条递给丈夫说:“咱娃蛋儿还没有大名哩,你给起个名呗!”

崔文举吸溜了一口面条,想了想说:“咱娃是子时生的,叫崔子豪你说中不?”

“好听、好听,你给讲讲啥意思呗!” 凤英不识几个字,不知“子豪”是什么意思。

“就是咱们希望娃子聪明、勤劳、勇敢、智慧,一辈子富贵荣华的意思。”

“你中啊,崔文举。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大的学问,真人不露相呀!”

“大学问谈不上,我好歹也上到初中毕业。父母相继去世后,为了打发农闲时孤寂无聊的日子,也看一些杂书。”

“那过去大家咋都叫你傻蛋哩?”

“父母死后,我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干啥都没劲,也不想说话,见谁都不理,后来,丢东忘西,我自己就觉得自己傻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凤英恍然大悟。

从此,凤英对崔文举刮目相看,爱情的开关打开了。爱情的种子发了新芽。

一日,凤英抱着孩子去找村里的兽医给猪打针,眼角的余光扫见一个人影,再去正眼瞧时却找不见了。不是活见鬼了吧!他快速拐过墙角,看见一个人用手遮住头靠墙蹲着,看不见脸,但凭知觉她判断一定是李柱,他想躲避她。她没有走向他,而是迅疾离去,隐藏在一片竹林后面。过了一会儿,李柱以为凤英走远了,才起来去办自己的事情。

凤英看清了,是李柱,脸又黑又瘦,胡子拉碴,整个比原来小了一圈。头发蓬乱,衣服咣咣当当地穿在身上,走路松松垮垮像流浪柴狗似的,若不是跟他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太熟悉了,还真认不出他了。凤英鼻子酸酸的,心里扎扎的,眼圈也红了。

“文举,我生了咱娃蛋儿还没回过娘家呢,今天我想回趟桃园看看爹娘。”凤英娘俩穿戴好抱着孩子欲走。

“你别急,我去抓两只柴鸡拿着。”文举起身走至鸡圈抓鸡,被凤英拦着了说:“我抱着娃蛋儿走着去,什么也不拿。”文举说:“我骑车送你过去,送到了我再回来干活也不耽误。”“不了,你看这家里一摊子也没收拾停当,你在家吧,不用送我。”“那好吧,你啥时候回来?我去接你。”“不用了,我走了!”

凤英抱着孩子快步向桃园村走去。早秋作物谷子无精打采地耷拉着金钩似的脑袋,单等着人们去收割哩。玉米胡须大都被日光晒干了,绣绣巴巴地贴在玉米棒子上。高粱穗子被风刮日晒得直摇头,摇着摇着脸都红了。……凤英抱着娃,走得浑身汗流。自言自语地骂到:“秋老虎呀,你真烦人,快快死远点吧,真是热死人了。”

幸好走到了林荫小路上,刮来一阵风,大叶黄杨啪啦啪啦像无数个鬼在拍手。也像无数把小扇子在扇风。毕竟立过秋了,这林子里的风吹在汗津津的身上,阴阴凉凉的也刮去一点心头的烦躁。

出了林子就到桃园村了,村头大槐树下面一群年轻妇女带着孩子在那儿乘凉。看见凤英抱着孩子回娘家,交头接耳,嘁嘁喳喳,指指戳戳。一看就是在议论凤英那点儿往事。

凤英也不管这些,绕道直奔田园家。

咚咚咚敲门。“田园、田园,在家呗?”很急切地样子。

“唉,唉!在家。”田园执拗开开门,一看是凤英,惊喜万分地说:“凤英姐,你啥时候回来的?”

“这不刚到吗!还没回娘家哩,直奔你这儿来了。”

“有啥急事呀?”田园心里咯噔一下出来一串问号。

“后人不说套话,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我见到李柱了,糟蹋得那个样子我都快认不出来了,看了真让人糟心。如果不管管他,他非死不可,我看他快活不成了。”凤英急急吼吼地说得吓人。

“你给他说话了?”

“我去找兽医,他看见我躲起来了,我藏在竹林后面,后来他从那里走,我看清了他的样子。”

“嗯,上次青山回来还问起柱子哥的情况,我也没给他说清楚,你是咋想的?”

“我是想,让青山把他带走,让他跟青山干,劝劝他,给他找个医生治治病,再给他张罗个媳妇,现在只有青山能救他了。”

“凤英姐,你真是菩萨心肠,你把我感动得眼泪都出来了。”田园用手在眼上抹了一把,又说:“你放心,凤英姐,青山心也善,别说柱子哥是他光屁股小孩儿的铁哥们,就是不认识的人需要帮他也会帮的。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