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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收局17(朗邵阳篇)

朗宅

昔日佣人成群的朗宅,如今萧条至极。

打发走别墅中的佣人后,沈宜呆坐在沙发上。

仅仅两天的功夫,她先是发现公司早已被朗京做空,还不等有所动作,便传来朗京入狱的消息,再接着公司被查封、所有的资产被冻结。

一直以来养尊处优的她面对着接二连三的变故,彻底没了主意。

尽管内心充满对丈夫的怨恨,可对方处于不可探视的阶段,她没有机会去质问。

只能将满腹疑问跟委屈,咽进肚中。

恰逢此时,大厅处传来脚踩高跟鞋的脚步声。

沈宜寻声望去便见谢阮推着亦萱走了过来。

回想起,那日女儿当着她面戳破丈夫跟闺蜜的好事,她神情一顿,有些不自然。

“朗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呢?”

谢阮眉梢眼角带着阴沉。

“你知道有什么用?是有钱还是有人脉啊!”

本就心情低落的沈宜,语气带着不耐烦。

或许,她早就习惯了高谢阮一等,根本不会顾及到对方的心情。

闻言,谢阮面露难堪,但仅是一瞬便消失不见,嘴角勾起讥讽的笑意,她清轻嘲一笑道:“是啊,我没本事、没钱、没人脉......嫁的老公同样没本事、没钱、没人脉,需要仰仗着海新外贸才能苟延残喘的混口饭吃。”

她早知会有今日一天,所以特意接来朗亦萱回朗宅,好能看“热闹”。

实际上,自打沈宜从她身边抢走朗京的那天起,她曾发誓不会让这对狗男女好过,总有一天会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而这一天,她终于等到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听到这番话,沈宜拧着眉头,表情嫌弃。

“我胡说?这一切不都是你所期望的吗?不论什么,你自小都要压我一头。甚至是男人,你都要跟我抢。”

说话间,谢阮手中一个用力,轮椅滑行到沙发处。

朗亦萱当即伸手抓住母亲的手臂,稳定住身形。

“谢阮!你发什么疯?”

沈宜猛然站起身,横眉冷对。

“是!我是疯了!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吗?”

来朗家之前,谢阮特意花了个精致的妆容,正红色的唇色令她的神色透着几分凌厉。

“阮姨......”

看着逐渐变得癫狂的女人,朗亦萱低声呢喃道。

“明明是一个父亲,为什么你可以享受着最好的资源,而我只是个寄养在谢家的拖油瓶!每天待在别人家里看人眼色!”

谈及过往的经历,谢阮眼眶的泪水不住往下流淌。

抬起泪眼看向本该是她姐姐的沈宜,却见对方满脸不耐烦。

这样的表现,让谢阮的恨意更加汹涌。

“从小到大,我都想摆脱你。但是不行,因为谢家需要仰仗沈家,所以我不仅要去讨好谢家人,还要去讨好......‘我的姐姐’,多讽刺啊。我无数次想着你要是死了该多好,可你活得肆意,肆意到抢走朗京连句道歉都没有。我像是你没有人格没有灵魂的附庸,所以我发誓,今后的日子只为报仇而活!”

“谢阮,我看你是疯了!”

听到对方当着女儿的面提及过往的恩怨,沈宜不太情愿,她抬脚走至其跟前,抬手便是一耳光。

脑袋被巨大的力道扇到一侧,发丝遮盖住谢阮的脸庞,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别再说些不知所谓的话!你要是还在意谢斯年,就闭上嘴巴!”

沈宜缓缓开口,语气中透着威胁。

一旁的朗亦萱心中微动,她捕捉到个陌生的名字,暗暗无声念道:“谢斯年......”

“哈哈哈......”

谢阮突然放声痛快一笑。

“你笑什么?”

看着眼前发疯的女人,沈宜简直厌烦至极。

“我......笑你......蠢!”

似乎真是碰触到谢阮的笑点,她弯腰捂住肚子,语句都不连贯。

瞧着女人的一番做派,沈宜心中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惊得睁大双眼,心神一震。

只因,谢阮说道:“斯年早些年就被朗京送到京州了。”

“你说什么?!”

沈宜不敢相信。

为什么她没有收到母亲的消息?

谢家怎么敢不听沈家的要求!?

“真当你是以前沈家呼风唤雨的大小姐吗?”

谢阮不留情面的讥讽,紧接着不等对方说话,她继续说道:“斯年打小聪明,心思敏锐。朗京本就打算给他铺路,不然为什么近些年来海新外贸接了很多的业务,账务上却是空的?难道你还不明白?”

“不可能!不可能!”

突如其来的真相,让沈宜终于维持不住冷静的面具。

与此同时,朗亦萱目光阴冷,她缓缓握紧身侧的拳头。

瞬间明白了,父亲从不在她跟哥哥花费心力的原因。

她跟哥哥是个不受人关注的弃子!

“你个贱人!”

沈宜如何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她再度抬手重重地扇了对方一个耳光。

然而,下一刻,她的脸颊却传来刺痛。

抬起指尖,不敢置信地碰触着红肿的脸蛋。

“娘家失势、朗京入狱,你还有什么资本横?”

谢阮冷哼。

说着,她的视线落到乖乖坐在轮椅上低垂着脑袋的女生。

“我想你应该知道真相,她......”

尽管挨了两巴掌,脸颊、唇角红肿,但谢阮仍是咧着嘴角,食指指了过去。

见此情形,朗亦萱心口一紧,双唇蠕动着,扬声喊道:“阮姨!”

抱着不切实际的希望,她想让女人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不要那样残忍。

可事情最终还是按照最不愿看到的局势发展。

沈宜同样是心口一紧,她猛然转头看向女儿,恰逢此时,耳畔轰然响起一道残酷的女声。

“她......根本不是你亲生的!”

说出压在心底许多年的秘密,谢阮畅快一笑。

一时间,偌大的大厅中陷入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

朗亦萱垂下的眼眸中闪过杀意。

沈宜呆滞住了,她踉跄一下,身形一晃。

“还有......朗邵阳也不是你亲生的!”

在这场景下,谢阮索性将所有的“真相”托盘而出。

这句话让风尘仆仆从国外赶来的男人停顿下脚步。

正是许久不见的朗邵阳。

在国外进学的时间里,尽管仍是风月场所的常客,但他却真正开始成熟起来。

以往总是透着情色意味的多情桃花眼,竟然有了些许平和沉稳。

只......

眼下,他眼眸骤然紧缩。

“你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沈宜接受不了这样翻天覆地般的变故,她尖叫着扑了过去。

两个女人顺势打在一团。

朗亦萱垂下的眼眸,不经意间划过茶几上精巧的水果刀。

耳边是曾经最为亲近女人们的谩骂声,她徐徐地伸出手掌。

纤纤的指尖在即将接触到刀柄时,一只大掌率先拿走水果刀。

朗亦萱愕然抬头,便见久不见的哥哥出现在了眼前。

不知为何,明明是那样讨厌的哥哥,此刻竟然让她找到了安慰。

“哥!”

一句心甘情愿的“哥”,让两人皆是动容不已。

“哥回来了,不会再让你们受欺负。”

身形高大的男人蹲下身子,抬起拇指抹去妹妹脸颊上的泪水,安慰道。

朗亦萱泪眼汪汪,重重点了点头。

“乖,等我。”

就像是突然觉醒一样,朗邵阳开始懊恼自己过往将时间浪费在玩女人一事上,以致于一无所成。

就连家中遭逢突变,都没有能力去支撑。

朗邵阳按压下心头涌上的无力跟酸涩,迈着大步来到扭打在一起的女人跟前。

沈宜正死死拽着谢阮的头发,趁机给对方一记巴掌。

“啪”

清脆的响声在大厅中回荡。

疼痛激发了谢阮的斗志,她积聚着力气,好准备打回去。

谁料,刚抬起手便被人制住了。

她侧目看去,就见朗邵阳脸色阴沉站在一边。

看见儿子回来,沈宜尚且来不及高兴,反而扬声高喊:“邵阳,给这贱女人一巴掌,打烂她的臭嘴!”

此时的她已经不再想着维持贵夫人的体面。

“行了,妈,这是交给我处理。”

朗邵阳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让人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样沉稳自信的儿子,让沈宜不禁屏住呼吸,她乖乖听话退后几步,回到了女儿身边。

“阮姨,请你谨言慎行!”

朗邵阳目光寒冷如冰,就连语气都冷冰冰得像是渗出丝丝寒气。

“哼。”

闻言,谢阮一个用力抽回手臂。

“不论事情真相如何,我跟亦萱只有一个父亲母亲,不是你随口几句就能改变的。”

面对着往日真心尊重的长辈,朗邵阳心中没了尊敬,说出的话都带着警告。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谢阮嗤笑一声。

“那就不劳你操心,我想你该回去给严叔好好解释今天发生的一切。”

朗邵阳回以轻笑,旋即掏出正在通话的手机。

瞧见通话界面上的备注,谢阮瞳孔一缩,眼转慌乱地左右转动着。

如今,朗京失势,而斯年则是投靠京州的房产大王焦长青。

焦长青名下有四名义子,斯年本就不占优势,自己决不能拖累他。

因此,自己唯有依靠严兆兴,自然不能惹怒对方。

于是,谢阮再是不解气,也只得赶紧离开。

不多时,大厅中剩下母子三人。

平复下来的沈宜,发丝、衣着凌乱,脸颊、脖子处挂着几道划伤,她呆站着没有半点反应。

朗亦萱滑动轮椅,来到母亲身边,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掌,轻声呼唤道:“妈......”

朗邵阳同样来到沈宜旁边,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掌,说道:“ 妈......”

在这两声“妈”中,沈宜的眼神逐渐汇聚了亮光,眼眶中的泪水瞬间滴落。

而今,是否是亲生,已经没了证明的必要。

血缘是亲情的纽带,但有不是必需品。

“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朗亦萱处理好母亲的伤势后,朝着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男人问道。

听闻此言,沈宜同样看了过去。

朗邵阳抿了抿双唇,思忖过户,语气坚定道:“京州!”

他要去京州把属于朗家的一切拿回来!

考虑到自己的娘家便在京州,沈宜没有拒绝。

“你们赶紧收拾东西,将能使用的现金或者能变卖的东西都打包,晚上我们就离开魔都。”

事不宜迟,朗邵阳站起身,说道。

“好。”

朗亦萱点头应道。

沈宜推着女儿往房间走去,就见儿子往外走去,她扬声问道:“邵阳,你去哪里?”

男人的身影应声顿了顿,随即不以为意道:“我去去就来。”

说完,大步迈出,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心思敏锐的朗亦萱,低垂下眼眸,对于哥哥的去处已然有了答案。

她掏出手机,打开署名【朗邵阳】的界面,默默发去一串号码。

别墅外的朗邵阳走在下山的路上。

“叮”

手机的短信的提示音响起。

他掏出手机,定睛一看,是妹妹发来的一串数字号码。

不消多想,他嘴角扬起一抹轻浅的笑意。

......

曾经身为海新外贸的大少,拥有数不清的豪车代步。

而今,所有资产被冻结后,他只能乘坐着公共交通前往目的地。

看着停留在眼前“轰得”一声打开车门的公交车,朗邵阳底气不足的跨了进去。

司机眼皮一搭,说道:“先投币。”

“啊......哦。”

第一次乘坐公交车的朗邵阳,掏出钱包,从中掏出张百元人民币,将要往箱子里投。

“哎哎哎。”

正启动车辆的司机,连声制止道。

朗邵阳不明所以的收回现金,一脸疑惑。

“你投一百,不找零啊。”

司机的目光隐晦的打量着男人,瞧见其穿着不凡,又是在伴山站上车,认定对方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有钱公子哥,但还是出声提醒道。

“没关系。”

原来如此,朗邵阳心下稍安。

他将现金塞进箱子里,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了下去。

可怜的朗邵阳并不知,一百元足以打个出租车到清大,何至于坐着停停走走的公交车晃荡许久时间才到目的地。

“轰得”一声,公交车关上车门,往远处驶去。

下了车的朗邵阳胃部翻涌着呕意,他紧闭双眼,强压下不适。

最终还是没能按捺住,吐得“稀里哗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