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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国历,七十三年,蒲月江日,申初一刻,被羁押至功德林最深处的孙宇和,浑身戴着拘锁具,坐在一张小凳子上,面对着三个戴着面具的人,疑似正受着审判。

看着不远处的三个面具人,孙宇和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三个面具人中间那个戴着狗脸面具的,冷声质问道:“犯人,你笑个什么东西,我可以认为你是藐视律法吗?”

闻听此言,孙宇和直勾勾的看着狗脸人,笑嘻嘻的说:“我们华国有哪条律法规定,被审问的时候,不能笑吗?难道这也算是抗法?”

狗脸人回看着他,并没有说话,坐在他左边,戴着猴脸面具的,笑了笑,反驳道:“我们并不禁止你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笑?毕竟笑也有很多种,不是吗?”

孙宇和看向猴脸人,语气中带有戏谑的意味,说道:“善思的猴吗?呵呵,我笑的原因,当然是因为你们戴的面具,善思的猴、忠实的狗、正义的鸡,我还以为是故事里编排的,没想到,竟还是真的。”

猴脸人依旧以刚刚的语气,笑着说道:“哈哈哈!三首面具是我们法家学社的传统文化,只有特殊的犯人才能有幸见到,华国建立至今,算上你,见过它们的,也不过才区区一手之数而已。”

“哇哦哇哦哇哦,不得了不得了,我实在是受宠若惊啊!没想到,你们竟然为了我的案子,请出了它们。”孙宇和耸耸肩说道。

猴脸人还想再说几句,坐在最右边的鸡脸人,大声呵斥道:“够了,与案件无关的事,别在神圣的秘密审判室里谈,我们该工作了。”

猴脸人扭头看了鸡脸人一眼,笑了笑,转头又看向孙宇和,对他摊了摊双手。

孙宇和也收起嬉皮笑脸,面色平淡的看着对面三人,等着他们问话。

狗脸人左右看了看,轻咳了一声,对着孙宇和说:“犯人,报出你的个人资料,我们要先确定有没有抓错人?”

孙宇和看了看三人,沉默了片刻后,以清晰的语气说道:“我叫孙宇和,今年二十七岁,华国盐正省军长,最高第十四人。”

见他说完已闭嘴,狗脸人看了看眼前的纸张,点了点头说道:“没错,犯人,我们将要对你进行问讯,你必须保证你的回答皆属事实,如若不然,我们会直接判定你有罪,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孙宇和静静的看着他们,淡淡的说道:“我能保证不说假话,你们又怎么保证不会主观臆断,冤枉我呢?”

狗脸人听到他这么一问,看了看右边的鸡脸人,鸡脸人对他点了点头,由狗脸人带头,三人起立,正对着孙宇和齐声说道:“向三首面具承诺,我们如果以任何非专业的方式,冤定犯人的罪责,就请三首面具见证我们的自焚,法律尊严不可冒犯。”

他们刚说完,三首面具都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汇聚于他们的头顶,形成一朵拥有红、白、青,三色的火焰莲花,莲花的花蕊处,伸出了三根单色火焰触手,好似三根箭矢,正对着三人的顶门。

在火焰的映衬下,三人显得是那么的正义凛然,他们尽皆露出傲然的眼神,注视着孙宇和。

孙宇和自然看出,三首面具是古代宝物,应该是灵宝级的,只要三人敢弄虚作假,必定是火箭贯身、灰飞烟灭。

只有真正的正直人士,才敢用出此等要命的宝物,孙宇和站起身来,朝着三人深鞠一躬。

三人这才重新坐下,并让孙宇和也坐回原位。

待孙宇和坐好,依然还是狗脸人开口道:“犯人,原告主娄一夏女士在控告里说,她与你是在去年建设永恒考场时,才互相认识的,她说的对吗?”

孙宇和稍微回忆了一下,点头说道:“对的,在此之前,我并不认识她。”

“你为什么要选定后金故宫作为永恒考场建设点?”狗脸人继续问道。

孙宇和清了清嗓子,平声静气的回应道:“当时,百里总枢机紧急召见我,命我主抓完成首届封神考试,因为时间上,实在来不及,恰好后金故宫又比较适合,在与其他六国的代表商量后,我们一致选定改造后金故宫,并不是我一人决定的。”

“改造后金故宫,你与时任故宫管理处的娄一夏女士认识了,为了说服她同意项目,擅自做主允许她以个人的名义,参与建设,并对其几乎明目张胆的中饱私囊,采取不追究,甚至是庇护的态度,有这回事吗?”狗脸人追问道。

孙宇和对狗脸人的描述,仔细琢磨了一下,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便回复道:“有,这是公开的事实,我在指认娄一夏贪污的提请书里,就已经承认了。”

狗脸人听到孙宇和的回答,大声质问道:“发生这种事情的原因,是否因为你当时与娄一夏女士保持着不正当男女关系,被她所胁迫?”

孙宇和摇了摇头说:“她没有胁迫我,是我自己容认的,当初我为了不让她影响永恒考场的建设,故而做出了让步,我与她并没有不正当关系。”

“娄一夏女士指控,你在建设永恒考场,以及后面的封神考试期间,一直与她同宿同寝,你在发现她有身孕后,为了掩盖丑事,以她贪污为由,将她送入功德林,后又在她生产后,将两个胎儿转移藏匿,对此,你怎么解释?”狗脸人冷声问道。

孙宇和叹了一口气,语气平缓的说:“我刚刚说过,她和我并未发生关系,我承认,对于她贪污的事,我本可以阻止,选择视而不见,算是我的错,但搞大她的肚子,这里面有她自己的部分原因,我只能说,孩子的爸爸不是我,我的确藏匿了她的孩子。”

狗脸人疑惑的问他:“如你所说,孩子不是你的,你为什么要藏匿他们?孩子现在在哪里?他们的父亲是不是你认识的人?”

孙宇和低下头,喃喃的说:“我把孩子转移走,的确与孩子的父亲有关,还有一部分考量,是因为我个人判断,娄一夏至少也是个流放,孩子跟着她也是受罪,我是出于心中的愧疚,才将孩子送到他们的父亲身边,至于孩子的父亲是谁?我无可奉告。”

狗脸人听完孙宇和的回答,左右看了看,对孙宇和说道:“犯人,鉴于案件又有新的问题,我们暂时无法对你做出判定,你可能要准备长住功德林了,有异议吗?”

孙宇和抬起头看了看他们三人,站起身摇了摇头。

狗脸人对着门的方向喊了一句:“进来!”

门被打开,进来几个穿着红色制服的蒙面人,走到孙宇和的身旁。

待三人都齐齐点头后,蒙面人们将孙宇和引导回专门的囚笼,审判暂告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