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之下，楼天都也知道不能硬来。
虽然如今黑暗生灵潜藏的人数，根本不足以动摇任何大势力。
但是对于楼族而言，如果真的对他们轻易出手的，那在整个中天之中，也必将引来非议。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他看着众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准备后发制人。
而在诸多势力到此之后。
那些黑暗生灵并未开口，反而，是第一位青衣男子的同门，率先开口质问。
那是一个面容普通，实力普通的宗门弟子，实力只有五境，也不知道他为何能来到这里。
但是遇到同门被杀，他还是第一个站了出来：“楼天都！”
“你为何杀我同门？”
“今天你若不给我一个解释。”
“哪怕我以卵击石。”
“我侯勇，也要弄得你一身脏。”
听到这样的话，众人纷纷侧目，无论是宗门弟子还是长老，眼眸之中都带着一丝惊讶的神色。
甚至有一丝敬佩。
因为他们都没有想到，最先开口的是这样的小角色。
他们有足够的实力，没有足够的身份质问这件事情。
但是只是因为出于同门之谊，便悍然的站了出来。
楼天都看着他面容普通，实力普通，却敢和他这么说话，心中也有些惊讶。
他慢慢开口：“因为他是黑暗生灵。”
楼天都给了他一个答案。
但是侯勇却立马反驳：“绝不可能！”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但是秋风寒绝对不是。”
“我知道他是什么人，做过什么样的事？”
“在同门之中，他是仅有的好人，为人风光霁月，怎么可能和你口中的黑暗生灵有半分关系。”
楼天都闻言，侧目平淡的问道：“难道，你平时为人办事，只用看的吗？”
侯勇继续开口：“不用看的用什么？”
“他生活的细节我都清楚，他对人是不是出于真心我也知道。”
“但是但行好事论迹不论心。”
“难道这也不可以吗？”
楼天都第一次闭嘴，相对无言。
然后他手中酒水缓缓从酒壶中被倒了出来。
然后平铺在苍穹之内。
而苍穹之中，如今展现的是黑暗生灵攻伐边荒的景象。
其中，世界破碎，生灵飘零，无数的日月星辰陨落其中，黑暗生灵如潮水一般，杀伐不绝。
这样的场景震慑了每一个人。
每个楼家人每个熟悉楼天都的人，在此刻也知道这段时间他经历了什么。
而如今的楼五月，在人群之中看着他，再结合这段经历，如今楼天都比起之前产生了一丝变化，倒也合理。
而见到这一幕，侯勇胆怯无比，他都大腿在颤抖，眼眸之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不可能。”
“绝不可能！秋风寒绝对不会这样的人。”
楼天都平静以对，只是他的目光扫过眼前的人。
看着如今正站在侯勇身后，一个面容白皙的瘦弱男子。
他浑身颤抖，似乎知道什么？
楼天都有些奇怪，把他指了出来。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众人的目光再次齐聚，看着眼前的那个男子，也都闪过一丝疑惑之色。
这时候候勇抓住他：“赵归，你知道什么？”
赵归摇了摇头，似乎并不想提起。
“你知道什么，你快点说。”
“不要闭口不语。”侯勇摇晃着他。
而赵归却低着头，什么也不想说。
他这是不断的摇着头。
甚至到最后，侯勇一巴掌拍过去，直接将其打在地上，甚至嘴角溢出鲜血。
然后侯勇再次将它揪了起来，大声怒吼道：“为什么不解释？”
“为什么！”
“在宗门的时候，他对你那么好。”
“就连你初入修炼之徒，也是他给你的灵石。”
“没有，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吗？”
听到这，赵归甩开了侯勇：“是！你说都对！”
“可是这又能怎么样！？”
“难道他做这些事情，就能洗净他身上的罪吗？”
“他整整灭了数个百个王朝。”
“杀了百万人。”
“难道即便是这样？”
“我必须对他感恩戴德吗？”
“就因为我不听他的。”
“就给我种下散魂钉，让我吃千转蛊。”
“你认为这样的人，他凭什么让我对他感恩戴德！？”
“好啊，你不是想知道吗？”
“侯勇，今天既然话都说开了。”
“那我就再告诉你个消息。”
“你知道你的小师妹是怎么死的吗？”
“是我！看着她，活生生的被凌辱而亡！！”
“而凌辱他的人，就是秋风寒。”
“现在知道了？感觉如何？”
看着他疯魔的模样，侯勇不敢相信的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
但是赵归却笑着，指着那个身着青衣的尸体。
“你不信呐？”
“不信你看，那是他的储物戒，还在他的手上。”
“我再告诉你个秘密。”
“他杀的人，身上都有一些他从他们身上搜集下来的遗物。”
“怎么样？你不是不敢相信吗，去看看！”
看着他如此笃定的眼神，如此坚定的语气。
侯勇的心开始颤抖。
他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尸体。
只觉得每走一步，都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而到了这个时候，赵归也缓缓走了出来。
目光扫视着在场众人。
然后笑着说道：“我知道，我今天说的这些已经活不了了。”
“不过，我就想看看某些人气急败坏的场景，究竟是怎么样的？”
“你说是吧，赵长老？”
“嗯？”
“还有那刘师兄。”
“哦，对，我差点忘了，雪师姐，杀死亲师妹的感觉很痛快吧？”
被点名的这些人，面色顿时变得铁青。
而楼天都就这么看着他们，看他们体内浓郁的黑暗物质，他静静的笑着，慢慢的观察。
而被点名的雪师姐，如今，身着一袭雪衣，咬着银牙，眼眸之中，尽是愤怒之色。
“赵归，你当真已经疯了。”
“现在不计亲族，不感恩德，是要让我们所有人都给你陪葬吗？”
但是赵归却是哈哈笑。
“时至今日，我整整委屈了三十年。”
“难道今天我死了，就不能拉你们下地狱吗？”
听到这句话，赵长老也飘然而至：“放肆，逆徒，你怎敢如此？”
看着他仙气飘飘的模样，赵归继续讽刺道：“赵长老，我这位师姐感觉不错吧。”
“毕竟，你们当初的那点龌龊事，我可是都记录下来了。”
说完这句话，那位被称作赵长老的长老，气息瞬间一变。
而这个时候，楼天都已经来到了赵归眼前，挡下了这位赵长老的必杀之击。
见此一幕，赵长老质问道：“阁下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