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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大首座再次努力了几番后,终是对这位天生道体的小娃娃心灰意冷。

每日喧闹的银剑峰再次恢复到了以往的冷清。

刘楠笙的醉鬼师傅整日以酒作伴,虽然还会时不时的来看一下自己这个弟子,可每次都是心怀期望的来,骂骂咧咧的走。

至于大师兄叶玄,依然的神出鬼没,刘楠笙都不知道他整天都在做什么,也不见在修炼上下过什么功夫,可大师兄的境界却稳如老狗般的向上攀延。

二师兄王田和三师兄林立依旧忙活着自己的“事业”,一个一如既往的去往芙蓉峰,一个天天去青炎峰捣乱,尽管两人整日被同门弟子追着屁股打来打去,可他们却乐在其中。

五师姐木欢欢时不时的下山游历人间,每次回来的时候都会带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好不自在。

至于那位四师姐,刘楠笙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她了,毕竟她在下山之前可是说过,一日找不到打开天生道体的方法,就一日不回山。

刘楠笙有时候真的怕这辈子都见不到这个四师姐了,因为她真的很倔。

这样一来,对刘楠笙来说,反而是一种机会。

自己一边修炼无上佛法般若波罗心经,一边修炼青阳宗的无上道法太古意气功。

可他也很奇怪,自己已经踏入了修炼一途,可为什么这些人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变化。

难道说这是天生道体的一种保护方式?

无论任何人都看不穿自己的修为吗?

而他也并不打算将自己的身体情况告知所有人,或许是因为戒杀小胖子当时的告诫,又或许是心中的一些小心思。

现在的他只想安安静静的修炼,等待着某一天自己像一个盖世英雄般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为了不引人瞩目,刘楠笙总是偷偷的去往后山盘膝修炼。

眼睛一闭一睁,一天就过去了。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一年又一年。

青阳宗,银剑峰后山。

一道身材挺拔的身影立于山巅,男子剑眉星目,唇红齿白,尤其是穿着一袭洁白的衣袍,将整个人衬托出高贵的气质,让人只可远观而不敢靠近。

刘楠笙如今已二十有二,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整日流着鼻涕的六岁孩童了。

经过十几年的洗礼,刘楠笙此刻的天生道体方才完全大成。

现在的他感觉只要自己想,那么天地间的所有灵气都会随他调遣,并且无论他翻看什么功法,都会觉得思路清晰的厉害,根本无需刻苦钻研,功法的精髓便会被他牢牢掌握。

“真是十年磨一剑啊。”

刘楠笙收起手中的书籍,灿若繁星的双眸缓缓闭了起来。

刚刚阅读的青阳宗剑诀犹如一幕幕电影一般,在脑海当中一遍又一遍的演练着,每一剑,每一式都充斥着凌厉的意味。

蓦的,一道道肉眼可见的剑意从这道削瘦的身影上肆虐而出。

顷刻间,无数剑虹犹如重获新生一般,在广阔的天空之上响起嘹亮的剑鸣声。

刘楠笙猛然睁开双眼,两道骇人的精光射向远方。

天罡七星剑诀!

只见刘楠笙并指成剑,轻轻的指向后山下的一处江河。

“咻咻咻!”

赤橙黄绿青蓝紫七道颜色不一的剑气自指尖处陡然掠出。

七道剑虹在空中时而缠绕,时而并拢,最终化为一柄硕大的七彩神剑。

一股股毁天灭地般的气势自七彩神剑之上席卷四周。

下方那平静流淌的江河忽然翻滚的厉害,数息后江河静止。

倾泻而下的剑气竟是将整条江河从中斩断,数丈之大的七彩神剑犹如蛟龙入海狠狠的在河底斩出一道裂痕。

剑断江河,气留于底!

当七彩神剑消失的瞬间,静止的江河再次恢复如初。

刘楠笙屏气凝神,双目如电,他能清晰的看到,刚刚自己在河底留下的那道裂痕旁,还有着一道令人骇然的巨大沟壑!

那是他三岁时,自己的师傅随意挥出的一剑,也是刘楠笙在青阳宗学习的第一部剑法,琉光剑诀。

这个时候,刘楠笙才意识到自己与师傅之间的差距犹如刚刚看到的那道沟壑,无法跨越。

要知道,天罡七星剑诀在青阳宗内可是数一数二的剑法,而琉光剑决呢?

只是刚入门的弟子用来打基础的普通剑法。

自己的师傅竟然能用这普通的剑法在河底留下那么大的一道沟壑,这让刘楠笙有些惭愧。

如果自己不是使用了天罡七星剑诀,别说在河底留下一道剑痕了,就连能不能斩断河流都是一个问题。

可转念一想,刘楠笙也就释怀了,毕竟自己的师傅可是在神宫境徘徊了许久的老怪物,而他现在才仅仅是锻魂境六重罢了。

就在这个时候,刘楠笙神色微动,身子一晃便消失在了原地,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与此同时,一道身影从远处极速驶来。

眨眼的功夫,这道身影便出现在了刚刚刘楠笙消失的地方。

苏元剑眉倒立,一脸的诧异。

“刚刚那道剑气应该就是在这里出现的,怎么会......”

想到这里,苏元有些不太确定的环顾四周,目光最终停留在下方呼啸不止的江河之上。

没过多久,又有几道人影从四面八方飞了过来。

这些人影正是青阳宗内其他几峰的首座。

当这几位首座来到此地看到苏元时,各个沉默不语。

又扑空了吗?

一向以严厉出名的永望道人此时再也绷不住了,只见青炎峰首座永望道人猛然举起双手,仰天怒吼。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而其他人也是面色铁青的厉害,这个神秘人的做法,完全就是在戏弄他们这些人。

苏元干咳两声,轻声道:“永望师叔,自重啊。”

永望道人垂下脑袋,那张经历过岁月摧残的老脸上竟是有着两道深深的泪痕。

“十六年!十六年啊!”

“苏元师侄,你可知我这十六年是怎么过的吗?”

“自从那晚这个神秘人冒出来之后,这十六年间他几乎每一天都要跳出来一次。”

“十六年,就是五千八百四十天,我来这里没有五千次也有四千九百九十次了吧?可每次来都不见人影。”

说着,这位平日不苟言笑的老人竟哽咽了起来,用那双布满褶子的手掌擦拭了几下眼角。

“呜呜呜,我宁愿他跳出来狠狠的侮辱我一次,也不愿这样被他肆意玩弄。”

见此,苏元只得上前安慰道:“永望师叔,你大可不必这样,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你完全可以选择无视啊。”

永望道人摇了摇头,哽咽道:“不见到他本尊,我每晚在床上辗转难眠,心痒的厉害啊。”

众人哑然,这永望道人都这么说了,他们还能说些什么呢?

片刻后,永望道人的目光变的哀伤起来,看这模样倒好像是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孩子。

“你是真该死啊!”

屈辱且幽怨的怒吼声回荡在整个银剑峰上久久不散。

而早已回到前山的刘楠笙却突然打了一个冷颤,一脸疑惑的看向后山的方向。

永望师叔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