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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完赵家村,商陆看天色已晚,在赵家村歇了一夜,第二天,他刚起床,就听到屋外有打拳的声。

迷迷瞪瞪推开门,尹川柏正抓着大宝的手,强迫大宝学打拳,大宝浑身写着不愿意,但人小力气小,没有反抗的资本。

大宝看到商陆,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委屈巴巴的盯着他,想让商陆救他,商陆巴不得有人能治他,才不愿插手两人的事。

沏了壶茶,端了碟点心,躺在不远处的摇椅上,慢悠悠的看着父子俩表演。

大宝被尹川柏折腾得生无可恋,整个人瘫软在尹川柏怀里,尹川柏想把他拽起来,刚用力,大宝开始哼唧,直喊:“疼!”

尹川柏把他搁地上说:“累了自个儿休息,我去用早膳。”

“我也要吃。”大宝瞬间来了精神,不用尹川柏抱,灵活的从地上爬起来,迈着小步子往商陆身边跑。

商陆把他抱到凳子上,让望月打水给他洗手,折腾了一会儿,大宝又变得无精打采。

“行了,赶紧吃。”商陆把点心推到大宝面前,大宝肚子饿,但累得吃不下,小口小口咬着,越想越委屈,亮晶晶的眼泪挂在眼睫毛上,可怜又好笑。

“什么时候回来的?”商陆递擦手的帕子给尹川柏。

尹川柏边擦边说:“刚回来一个时辰,听许子墨说你回赵家村了,过来看看你。”

“等会儿还要回去?”

“不用,我让许子墨帮我盯着,可以多休息几天。”商陆松了口气,虽然想见尹川柏,但他不想尹川柏来回折腾,只是见一面的话,不如他带大宝上山找他。

用完早膳,大宝开始一天中最喜欢的环节,商陆拿出书给他翻,一段时间不见,大宝的书又升级了一个档次。

尹川柏好奇,“大宝真看得懂这些书?”

“不知道,他自己选的,看不看得懂都无所谓,他还小,有的是时间学。”商陆只负责把书给大宝买好,要看什么,看多久都是大宝说了算。

尹川柏从未见过大宝这样的孩子,“没准我们家还能出个状元。”

他是武官,自是期待大宝能子承父业,可大宝喜静不喜动的性子像极了商陆,学武是万万不可能的,爱看书也挺好,至少有个出路。

尹川柏惋惜道:“不如我们再给大宝生个弟弟或妹妹,一个孩子孤单了些。”

“不是你生,不是你怀,你当然无所谓,你知不知道,我在产房里差点痛死。”古代没有麻药,生忍,商陆生完大宝就想把尹川柏给阉了。

好在尹川柏知道心疼他,一直喝着避子药,才没搞出人命来,突然说要生,商陆一点准备都没有。

那日的恐惧席卷而来,他本能的排斥一切跟生育有关的话题,尹川柏看出他心理不适,岔开话题,聊起赵家、邹莲心的事。

商陆的注意力被引开,脸上的神色缓和下来,尹川柏暗自叹了口气,之后他再没敢提过生孩子的事。

他跟商陆陪大宝玩了一天,大宝正是需要人陪伴的年纪,商陆跟尹川柏都忙,总是把他扔给望月、怀玉或孙秀才,这对大宝的心理影响很大。

看着大宝的睡颜,商陆忍不住思考二胎的事,多生个孩子真能改变现状吗?他跟尹川柏只会越来越忙,二胎只会重蹈覆辙,没准还会分走大宝为数不多的,跟父母一起玩闹的时间。

商陆越发坚定不要二胎的想法,他怕尹川柏不同意,背着他偷偷喝起避子药,唯有这样他才能放心些。

尹川柏在赵家村待了十天,拖到许子墨一请再请,才念念不舍的回到山上,临行前,他抱着商陆不撒手,恨不得把商陆变小揣兜里带去山上。

商陆告诉他,“过些日子我带大宝去山上找你。”

“真的?”

“不骗你。”好不容易送走尹川柏,商陆带着大宝回镇上,怀玉拿出一封匿名信给他,“又是之前那人送来的?”

“不是,这次是个老头。”怀玉如实回答,还跟商陆描述老头的长相,平平无奇,就一普通小老头。

商陆拆开信,还是邹莲心写来的,她请商陆帮她一个忙,她想要求子药,求商陆去找葛大夫。

葛大夫并非妇科圣手,医术再高也不一定有求子药,商陆不懂邹莲心为何找葛大夫,更不明白的是,邹莲心还要为秦老爷怀孕生子,这个世界太玄幻了。

商陆想了想,还是拒绝了邹莲心的请求,他按照计划去找赵大娘,赵大哥在镇上租住的房子依然院门紧闭,他敲了敲门,没人来开。

“怎么回事,没人在家吗?”商陆问邻居,邻居说前几日来了一群人,把赵家人给赶走了,她也不知道赵家人去了哪里。

商陆只好去找赵冬梅,在吴家遇到了赵大娘,“大娘,你们怎到吴家来了?赵大哥呢?”

“他在屋里躺着,大夫说他伤得很重,恐怕救不回来了。”赵大娘领商陆进屋,看到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出去多,进气少的赵大哥。

商陆皱着眉问:“十天前还好好的,赵大哥被谁打的?有没有报官?”

“不能报官,本就是我们有错在先,报了官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赵大娘拉住商陆,拼命恳求他不要做伤害赵大哥的事。

“大娘……唉!”商陆无奈扶住赵大娘说,“我不报官,您别急,先把事情说清楚。”

赵大娘再三确定商陆不会报官,收起眼泪,哽咽道:“桂芳的兄弟,说是没拿到铺子,要你赵大哥血债血偿,带了一大堆人来把他打成这样的,桂芳也跟他们回刘家了。”

“如此过分,我去找葛大夫,葛大夫以前是御医,肯定比镇上的郎中厉害。”商陆亲自跑了趟葛大夫家,葛大夫不在,约摸是去了山上。

商陆紧赶着上山,尹川柏听手下禀报,疑惑的来到葛大夫处,葛大夫在为士兵处理伤势,商陆焦急的等在门外。

“你一个人,没带大宝上来?”尹川柏注意到商陆什么都没带,刚要吩咐人为他准备东西。

商陆抢先说:“我找葛大夫有事,等会儿就下山,不用为我准备东西。”

“什么事?”

商陆如实交代,尹川柏从许子墨口中听过赵家近期发生的事,不过他太忙了,赵家的事他鞭长莫及。

本以为是两家的私人恩怨,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