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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陆想得周道,害怕被人怀疑,特意在将士身边留下诸多什纳人的痕迹,把所有的事情都推托到什纳人身上。

可他忘了,什纳人跟北疆军营的将士皆不是傻子,如此拙劣的处理方法,定会惹人心生疑惑,首当其冲的便是葛大夫。

葛大夫行医多年,又在皇宫里待过,心思千回百转,只要有一点不对,他都能趁虚而入。

为了商陆的安全,尹川柏撑着身子帮他清理遗留的痕迹,折腾间,他身上的伤口有撕裂的迹象。

殷红的血液渗出,浸湿了他的衣裳,他不顾自己的身体,再三检查自己的安排,确认不会出问题后体力不支,彻底晕厥过去。

再醒来,他跟商陆被安置在同一间屋子的两张床上,商陆还没醒过来。

“将军。”

听说尹川柏醒了,葛大夫不顾自身伤势,着急忙慌找到跑到房间,“我有要事禀告。”

“葛大夫莫急,何事您请说。”尹川柏让葛大夫冷静下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葛大夫整理好思绪,抛出个惊天秘密,“李大人是什纳奸细,军营大火包括我的伤都同他有关。”

他将李大人做的种种告知尹川柏。

庆功宴上,李大人为众将士准备了大量美酒佳肴,葛大夫也收到邀请,与众将士一起庆祝。

刚端上酒,他闻出酒有问题,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得去找李大人商量,意外发现李大人竟是罪魁祸首。

他也被李大人发现,争执中李大人重伤了他,他意识模糊,隐约记得有人救了他,并不知具体是谁。

交代完所知的一切,许子墨紧随其后出现在房间里,还带来了一则好消息,“你要抓的人已经抓到了。”

“动作挺快。”

“那是自然。”

两人在葛大夫跟前打哑谜,葛大夫虽然好奇,出于职业道德,到底是没有把话问出来。

知道两人有要事要谈,他主动告辞,等房间里没外人了,许子墨才问:“军营为何会被烧,你们又怎会全数脱险?”

实在太奇怪了,他询问过将士,全都说在庆功宴上喝着喝着就困了,接着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倒是葛大夫多点消息,却也是在火灾发生前,火灾发生后,谁救了他们一概不知。

只好来找尹川柏,尹川柏是他带兵赶到时唯一醒着的人,他肯定知晓许多事,许子墨让尹川柏把事情说出来。

“我在废墟里发现几具尸体,初步怀疑是被人杀死的,你身受重伤,杀不了人,唯一的可能是那晚还有第三方势力在场,你能猜到是谁吗?”

反正不可能是商耘跟冯家,这两方势力遇到那晚的事,不火上浇油都算他们良心发现。

尹川柏摇头,“我也不知那晚到底发生了何事,醒来时就已经躺在那里了,除了尸体,还有别的发现没?”

“没有。”

许子墨无奈道,“大火焚尽所有线索,除了那几具尸体,我们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得知许子墨都没发现线索,尹川柏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许子墨是搞情报的,任何线索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连他都没发现火灾现场有问题,说明尹川柏的部署成功了。

他遮掩了商陆遗留的痕迹,也夺去了他的功绩,希望商陆醒来不会生气。

他望着昏迷不醒的商陆,眼神柔和。

军营还有许多事未处理,许子墨没继续浪费时间,转身离开营帐后尹川柏起身来到商陆床边。

商陆像是在做噩梦,睡不安宁,额头布满细汗,双手握拳,牙齿咬得“咯咯”响。

尹川柏用沾了温水的帕子为他擦掉额头上的汗,握着他的手自言自语,“无论你是谁,从何而来,我都不会放手。”

商陆似听到他所言,情绪越发激烈,紧闭的眼皮疯狂颤动,下一秒,他睁开眼,如墨般深邃的瞳孔中泛起杀意。

尹川柏控制住商陆的手,轻声唤道:“是我,我不会伤害你,快醒过来。”

商陆没有理会,手上寒光一闪,锋利的匕首差点将尹川柏的手给斩断,好在他反应迅速,才只划了条口子。

伤口横贯手掌,未及筋骨却让尹川柏难以控制商陆,商陆翻身而起,死死盯着尹川柏,警惕他靠近自己。

尹川柏反其道而行,步步紧逼,嘴里一直喊着商陆的名字,趁他意识恍惚,运功飞到身边,用劲将他打晕。

“叫葛大夫过来。”尹川柏下令。

葛大夫刚回到营帐,屁股都没坐热就被尹川柏叫了回去,他在心里痛骂尹川柏不是人,压榨病患,身体却诚实的去了。

掀开门帘,看到尹川柏掌心里还在淌血的伤口,瞬间变了气场,用不容拒绝的态度质问:“谁干的?”

“与你无关,先帮他诊治,他刚醒了但受了刺激,好像不认识我了。”想到商陆陌生、警惕,把他当敌人的看待的目光,尹川柏的心跟被人揪住似的,生疼。

“他的事等会儿再说,我先帮你包扎伤口。”葛大夫拿出止血药,尹川柏想让他先给商陆治疗,但他说,“前两天才流了大半罐血,今日又流,你以为自己是血牛,身上色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再流下去,你就血尽而亡了。”

“别跟我废话,赶紧把手拿来,不包扎好我就不给商陆诊治,你自个儿看着办。”

尹川柏无奈伸出手,伤口在他的惯用手上,葛大夫不敢有半点松懈,仔细检查,确认无误后为他上药止血。

包扎好,葛大夫问:“把他醒来后发生的所有事告诉我,记得是所有事,我得辨别他现在的情况,若是你遗漏或隐瞒什么,我判断错了他很可能会死。”

尹川柏本有心隐瞒商陆伤他的事,听葛大夫这么一说,立即把所有的事说出来,还叮嘱他一定要保密,“他无心伤我,我不想他内疚。”

“知道,我会尊重病人的隐私。”葛大夫回想尹川柏说的一切,揣测道,“他应该是被吓到了,身体进入自我防御状态,我会给他开些安神药,等他冷静下来便不会再发生今日的事。”

“需要多长时间?”

“不知道。”

葛大夫没亲眼看过商陆醒来的状态,辨别不了他的病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