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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没告诉尹川柏,两种毒的解药他手上都有,想为商陆解毒随时都能解,迟迟不出手的原因很复杂。

首先他得弄清楚下毒之人的想法,别人可以不用在意,但毒害商陆的人他必须在意。

“什么意思?”冯翔隐约觉得商陆中毒另有隐情,听闻大夫的话,越发不解,大夫乃是冯家所养,何须在意其他人?

大夫并未因冯翔的质问生气,垂眸思索片刻道:“两种毒,其一为毁容散,其二为醉梦。”

“毁容散常见,醉梦难寻,你应该能猜到醉梦来自何人之手,若是他,我理应去问一声他的想法。”

林源在两人身边听得一头雾水,听不明白却不妨碍他知道商陆的现状不容乐观,他暗自窃喜,垃圾就是垃圾,哪怕是飞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

他等着商陆彻底翻不了身那天。

林源奇怪的表情引得冯翔频频注目,不知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不过他的心思不在林源身上。

一行人回到冯家,冯祥径直去找冯实甫,冯实甫听说与醉梦有关,立即让冯祥去找那人。

冯祥跟大夫马不停蹄的往郊外赶,兜兜转转,路线复杂,若非手里有地图,走过这条路许多次的两人还得迷路。

好不容易走到目的地,冯祥两人敲开门,门内小厮递出一张纸,“主子的吩咐都在纸上,你们自己去看。”

“我们想见主子,能否通融一下?”冯祥有事找传说中哦你好的主子商谈,门内的小厮当即黑了脸。

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怒火道:“主子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滚!”

冯祥是家中嫡子,极其受宠,何曾遭受过如此冷待,暴脾气没忍住,一脚踹在大门上,冲小厮吼:“叫他声主子,是给他面子,畏首畏尾,没脸的东西,真当我冯家离不开他?”

冯祥硬闯入院中,还没看到人就被一群打手赶出大门,他跟身后的大夫都没讨着好,伤痕累累的回到家,冯夫人哭天泣地,命令人去找打伤冯祥的人,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她不在乎过错方是谁,旁边的丫头们司空见惯,赶紧将冯祥扶进屋,顺便让大夫帮他治疗。

大夫伤得不重,帮冯祥上完药,便被冯夫人叫走单独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夫如实禀明。

冯夫人不知道什么主子,找到冯实甫问:“你在为谁效忠?”

“这事你无需知道,安心在府里待着,有的是荣华富贵。”冯实甫闭口不谈。

冯夫人心慌不已,愁眉苦脸的守在冯祥床边,冯祥半夜醒来,差点被冯夫人吓死。

“娘,你这是在干嘛?”

“我的儿,你可算醒了,快告诉娘,有没有不舒服?”冯夫人擦掉眼角的泪,担忧的询问冯祥。

冯祥摇头,捂着肚子喊:“娘,我饿了。”

“好,娘这就让人送膳来。”冯夫人安排了一大桌子冯祥爱吃的东西,待他吃饱喝足,冯夫人小心询问今日发生的事,冯祥如冯实甫一样,对他的伤势、所见的人闭口不谈。

冯夫人越发好奇,可惜她只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人,再担心也无济于事。

冯祥的伤看着严重,很快就好了,他知道不该去挑衅主子,为留下好印象,主动去尹家办主子交代的事。

明明是主子下的药,还要借他的手救醒商陆,冯祥不懂主子如此大费周章做什么。

他带着大夫、解药到尹家,商陆已从昏迷中醒来,冯祥、大夫面面相觑,“你们找到解药了?”

“之前在北疆中过类似的毒,当时有一大夫替我解了毒,手里还有解药,正巧他回京城,川柏就让他来替我查了。”商陆解释。

两人了然,“原来如此,不知是谁有如此本事,可否请夫人为我引荐?”

大夫好奇解毒之人是谁,他在冯家多年,对醉梦的了解颇深,还不能完全配置醉梦的解药,商陆身边的大夫,实力必定比他强。

“正好,他也想见见你。”商陆让望月去叫葛大夫,葛大夫从外面进来,冯家大夫看到他,眼珠子都快吓出来了。

“你,怎么会是你?”大夫难以置信,“你不是早就死了吗?”

“我没死,你很惊讶?”葛大夫与冯家大夫认识,商陆、冯祥全都满脸惊讶,谁都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葛大夫步步逼近冯家大夫,冯家大夫退无可退,只得闭上眼。

担心出事,商陆、冯祥立马叫停。

“怎么回事,你们能给解释一下吗?”商陆的目光落在葛大夫身上。

葛大夫捋着胡子道:“我跟他的事,要从十多年前说起。”

那是先帝时期的事,两人曾是同僚,共同治疗过醉梦,葛大夫找到解毒的苗头被冯家大夫偷去讨好先帝。

先帝令他出门寻找药材,刚出京城不久,先帝毒发身亡,所有伺候先帝的御医都被皇上赐死,他幸免于难。

不敢回到皇宫,于是找个机会诈死,之后凭借医术被冯家招揽,在冯家一待就是十多年。

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故人。

“怎么,见到老友你不开心?”葛大夫逼问冯家大夫,冯家大夫随主家姓冯,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过了许久才支支吾吾道:“自,自然,但你怎么会活下来,皇上不是把你们都杀了吗?”

“我跟你一样,运气好。”葛大夫不愿提以前的事。

冯大夫心里好奇也不好多问,生怕暴露自己的身份。

商陆、冯祥看出两人之间的氛围不对,对视一眼,带着自家的人先撤了。

冯祥、冯大夫离开后,葛大夫如泄气的气球,呆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商陆很担心他。

“葛大夫,我让人送您回去吧。”商陆担心葛大夫出事,想宽慰他,又不知从何劝起。

葛大夫叹了口气,撑起身子出门,走到门口,脚下一软,差点磕门槛上。

望月眼疾手快的扶起他,送回院子,葛大夫就病了,倒不是大病,躺在床上吃不下饭。

武昌林说:“师父郁结于心,得把他心里的郁气散去,师父才能好。”

“我懂,心病还需心药医。”可冯大夫没了音信,他到哪儿找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