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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女祠前,包文鑫几人刚一出来,就听到了这番话,当场脸色都黑了。

只见迎面走来的几个长老,与他们穿着同样的服饰,各自脸上都带着怒容,其中一个更加是大放厥词,毫不顾忌自己“深陷重围”之中。

金日寅的脾气向来不好,第一时间就顶了回去,只见他怒目圆睁,大声的呵斥道:“袁承柱,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讲,你口口声声说有人陷害薛长老,那就拿出点真凭实据来,不要在这里空口白牙的污蔑人!”

袁承柱是一位面色白净、颔下无须的中年长老。

他身着一袭素雅的长老袍,衣袍上没有过多的装饰,却在袖口和领口处绣着精致的纹路,简约中流露出高贵,背负着一把长剑,剑柄上镶嵌着宝石,与素淡的衣袍形成鲜明对比,更显其不凡。

此刻的他,正怒目圆瞪,正气凛然的喝道:

“还要有什么证据?

薛逊长老还在东峰摆下过了却仇怨擂台,亲自在上面坐镇守擂,为了华山大局,一个人愿意接下你们这些门派的因果,这种人?又怎么会是叛徒?怎么可能是叛徒?

而且,你们几个遇到他的时候,有什么话不能等咱们来了再说?

非要把人杀死在当场,这不是为了栽赃陷害,为了死无对证,这又是为了什么?

你以为谁都是傻子?如今还在这里颠倒黑白,混肴视听……”

见到对方一脸正气,毫不惧怕自己怒容的模样,金日寅当即就怒骂出口:“放你娘的狗屁!你有证据你就拿出来!”

此时,风童正也附和道:“薛逊杀死尹长老,这是我们亲眼所见!尹长老身上还留着那道剑痕呢!这难道有假?”

“不可能,定然是……”

“袁长老,冷静!”眼看旁边这家伙又要作妖,徐林海连忙喝止道:“事情没查清楚之前,没有足够的证据,不要妄语,动摇人心!”

接着又见他对包文鑫说道:“包长老,听你门下弟子说,薛逊长老弑杀尹长老后,被你们四人发觉,随后恼羞成怒,想要杀人灭口,结果却被你们联手斩杀在玉女祠内,不知,薛长老和尹长老的遗体在哪里?可否让我们一观究竟?”

由始至终,徐林海的眼神都放在包文鑫的身上,丝毫没有留意金日寅的存在,使得这个“八臂夜叉”脸沉似水,眼底含冰。

金日寅似乎在徐林海的眼中,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不值得他放在心上,这对金日寅来说,简直是太狂妄了!

可包文鑫却假装没留意到这一幕,反倒脸色沉重的点头:“发生了这件事,我们谁的心里都不会好过,袁长老情绪激动也是难免,徐长老深明大义,您想要查看真相,我们自然不会拦着,这边请……”

说着,就无视袁承柱的脸色,把人往身后迎去。

随着血腥味渐浓,前方模糊的影子逐渐变得清晰,徐林海只感觉身体一阵发冷。

但见前方不远处,两具尸体并肩横陈于地。

其中一具,正是那位声名远扬、威震南江湖,有着“小狮王”之称的薛逊薛长老!

此刻,这位曾经威风凛凛的人物却已命丧黄泉。

只见那鸡皮鹤发的薛长老面容扭曲,神色狰狞,双眼圆睁,死不瞑目,在死后,他手中依旧紧紧握着那把长剑。

他脸上纵横交错的深深皱纹因极度的痛苦与愤恨而纠结在一起,无声地诉说着他临终前的不甘与怨念。

再看他身上穿着的短褂,早已破烂不堪,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还在渗出血迹,显然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无比的厮杀搏斗。

而最为触目惊心的,则要数他左胸膛处那几个排列整齐的血窟窿。

这些血洞宛如被精心设计过一般,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美感,但同时也透露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它们似乎是被某种尖锐且规则的利物刺穿所致!

在他旁边的,是一具女尸,正是青竹剑尹月长老。

此时此刻,她手中依旧紧握着半截青竹,断口之处,光滑如镜。

尹月长老倒伏在地,脸容宛如沉睡般宁静安详。

然而,其胸膛处却赫然呈现一道深不见底的剑痕,触目惊心!

猩红如血的液体早已浸湿胸前衣物,并紧紧贴附于肌肤之上,勾勒出妇人的曼妙身姿,玲珑曲线,居然增添了几丝妖艳魅惑之气。

可惜眼前场景太过血腥残忍,令人心生恐惧,难以升起丝毫邪念欲望。

对比剑痕就会发现,她胸前的伤口,正是被薛逊的长剑所刺。

等看清两人的面容时,徐林海三步并作两步,快速的走了过去,确认无误后,这才闭起眼睛,缓缓的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压抑着心头的波涛汹涌;当他再次站起身来时,睁开的眼睛里满是血丝,一片赤红。

他紧握着拳头,隐藏在衣袍下的手臂上青筋爆出,就像是一个压抑的火山,任谁都能感觉到他腹中的不平静。

袁承柱几人跟在他的身后,见到两个长老的惨案后,一把扑了过去,面露悲哀之色,嘴里呼唤着。

“老薛……”

“薛长老……”

“是谁杀死了老薛?是你?金日寅,是你?我跟你拼了!”看清薛逊身上的伤口之后,袁承柱忽然吼道,起身就朝金日寅扑过去。

金日寅此刻还在门外,看着对方迎面而来,正想要出手,可有人却比他还快。

是徐林海,只见这位徐长老,一掌就掴过去,把袁长老的半张白净的小脸都打得红肿了起来,只听其大声喝道:“你在这里闹什么?还嫌不够乱吗?”

捂着疼痛面部的袁承柱,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反应过来的他红着眼眶,咬牙切齿,心痛无比的喊道:“你打我?杀老薛的人是他,不是我!你打我?徐林海!你到底是……”

话音未落。

又听见啪的一声。

这位袁长老的另外半边脸也飞速的肿了起来。

但见徐长老面露杀气,眼带血丝的说道:“我说了,这里已经够乱了!你别再给我添麻烦!你给我滚!”

“你叫我滚?好,好,好!你们都是一伙的吧?蛇鼠一窝,狼狈为奸,排除异己是吧?好,让我滚我就滚,只是你们都给我记住,今日之仇,袁某记下了,咱们来日方长,走着瞧!”说着,手臂一挥,一甩衣袍,袁承柱瞪了周围人一眼后,抬起脚步,向门外走去。

随后,几位长老面面相觑,脸色满是为难。

“老徐,老袁他虽然是新晋的,但好歹也是一个长老,你这样是不是……”

“嘶,老徐,你看你这是……”

徐林海听着几人唉声叹气的模样,抿着嘴唇却没有说话,反倒是以冷眼视之。

几个长老自讨无趣之下,便丢下了一句:我去劝劝老袁。

然后快步的离开了。

徐林海看着这一幕,愤怒就无可遏制了,一拳打到旁边的石墙上,在这玉女祠的墙上,留下了几条深浅不一的裂缝。

见状,包文鑫向前一步,劝道:“徐长老,还请你不要太……”

徐林海没等他说出那些假惺惺的屁话,开口打断道:“既然人已经死了,那就无需多言,薛长老的事情,我们接下来会调查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确定院长是否还活着,包长老,你可知道,我们的院长在什么地方?”

说出这话的时候,徐林海的目光像是饿狼一样紧紧的盯着包文鑫,仿佛下一刻,如果包文鑫给出的答案不满意的话,就要把他撕成碎片。

可包文鑫何许人也?

风雨来雨里去的,又怎么会受到这目光的影响,只是也不好顶撞这位徐长老,于是低着眉头,面露悲切之色地回答:“我上到玉女峰的时候,沿着一路的血腥,就来到了这里,碰巧遇到的是薛长老之事,未过多时,你就带人过来了,至于院长在哪?风长老已经让门下的弟子去找了,但现在都没有消息……”

说到这里,包文鑫又把问题抛向一旁风童正:“风长老,我让你带人去寻找,现在有什么消息了吗?”

风童正迎着两个人的目光,心中便是一顿,包文鑫的眼神还好,可徐海林的眼神,简直是要想把他吃了一样。

被那目光吓了一跳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心头的悸动,眼神故作镇定的说道:“我让门下弟子辨认过尸体了,目前还找不到院长母女的,说起来,这几天都没有下雪,地上痕迹颇多,难以预料院长的去留,不过请长老放心,我已经让弟子尽量去找了,只是,玉女峰附近也有不少的山洞密室,一时半会没那么容易排查清楚。”

包文鑫听到这里,也劝说道:“徐长老,现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院长福大命大,不会这么轻易陨落的,倒是薛逊所勾结的外贼,现在满山都不见到他们的去向,恐怕……”

“怕什么?只要找到了院长,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既然你们如今也没有什么事情,那就去东峰,北峰,配合门下弟子,把动乱给平息了再说,玉女峰的事情,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话不过几句,徐林海就把包文鑫几人赶下了玉女峰。

包文鑫只能安排弟子配合镇压,只不过,脸色始终都好看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