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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伞原本是属于他的。

他让沈英给了余贝贝。

而他自己没有上前。

他自然想上前,可只要想到自己还只有两年好活,陆西辞就不敢上前。

余贝贝拿着伞,只以为是沈英给的,也没多想,看着匆匆离去的沈英,余贝贝想把伞还给他也没机会,只能打着伞往家走。

余贝贝今天因为是出门,所以穿的很好看,白色羽绒服跟雪一个颜色,衬得她发丝如墨。

光是侧颜,陆西辞就看的收不回眼。

直到余贝贝进了巷子,陆西辞站在雪地里引的路人频频打量,他才算是挪动身体。

余贝贝走近家门口,远远的就看见家门口站着一个人,对方可能没预料到会下雪,没有带伞,虽然站在了屋檐下躲雪,可身上还是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一些雪花。

由此也可见对方来挺久了。

也挺有耐心,就那么站着等着,下雪了也不回去。

余贝贝看见了余安,等余贝贝又走近了些,余安也看见了余贝贝。

看见余贝贝,余安嘴角牵动着,想要摆出最合适的笑。

余贝贝看着他冻的通红的手,手上还提着一些东西,牵了牵嘴角,最终说“来很久了吗?”

余安侧开身子,让他开门,然后说,“也没有。”

他这样说,余贝贝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开门之后自己先行进屋,伞被她随手靠在了门边。

余安跟在她后面进屋,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妈给你买的衣服,还有一些吃的,还有……还有我给你买的一条围巾。”

余贝贝洗了手,正在倒水,闻言只说“不用给我买东西,我这也不缺什么东西。”

其实每次何娟来送东西的时候,余贝贝也都会说这话。

只是她说她的,何娟也没听她的。

当然她也不吃何娟用来的东西,基本都是送出去了。

至于何娟买的衣服……

余贝贝倒了两杯白水“我不缺衣服穿。”

她把其中一杯冒着热气的白开水递给余安“没有茶叶,不介意吧?”

余安赶紧伸出一双冻的通红的手接了过去,然后摇头。

握着杯子,感受着手中的温热,余安鼓起勇气开口“你最近还做生意吗?”

余贝贝摇头。

余安就说“那回家住吧?”

“爸妈……想你回家,我们一起过年,”余安说到这里,目光含着希冀望着余贝贝。

余贝贝也握着杯子,她刚从外面回来,家里也没暖气,着实感觉有些冷。

手心里的杯子让她有温暖的感觉。

余安说完,屋内就陷入了沉寂。

余贝贝沉寂了半晌,才缓缓开口“就不了吧,我一个人习惯了。”

余贝贝这样说,说的是实话,可在余安听来,就是余贝贝的推辞。

虽然是推辞,可他却没有话可说。

“贝贝……”

余安刚开口,余贝贝就放下手中的杯子,说“你中午要是不在这吃饭的话,早点回去吧,外面雪下大了。”

余安听见这话,到嘴边的话就咽了回去。

他慢慢放下杯子,最后只说了一句“一个人注意安全。”

“嗯!”

余安走了,余贝贝让他把门口的伞带上,他本来说不带的,可余贝贝说“家里还有伞。”

余安看看外面愈发大的雪花,还是伸手拿起来了。

他觉得可以过两天再送过来。

余安撑着伞走出巷子的时候碰见了陆西辞。

陆西辞从报亭后面离开,换了位置,有走到了余贝贝住的那条巷子。

余安从巷子出来的时候,陆西辞正倚着车吸烟。

他之前不吸烟的,最近学会了吸。

心里烦闷难以疏解的时候,他就会吸烟。

烟雾缭绕间,好像真的能去掉愁绪。

沈英站在他旁边给他打着伞。

陆西辞看见余安没有什么意外,余安在路边看见陆西辞,有意外又不意外。

他从陆西辞在西北给他打第二次电话时,就隐约察觉到他跟余贝贝之间发生了变化。

那种细微的,不为人知的变化。

所以即使两人闹离婚,陆西辞会出现在这,余安也是不奇怪。

余安不解的是,陆西辞为什么站在这路边,而没有进去巷子去找余贝贝。

陆西辞看见余安就捻灭了烟。

他本就不爱吸烟,更不爱当着人面吸烟。

余安撑着伞走过去。

不说之前余安是陆西辞舅哥,就说苏玉跟何娟可是至交好友,没道理见面连声招呼都不打。

等余安走到近前,陆西辞就问“来看贝贝?”

“嗯,想让她回家去过年。”

“她同意了吗?”

余安摇摇头。

余安又问陆西辞“你来是?”

陆西辞跟余贝贝领了离婚证的事,两个人谁也没有说。

所以余安还以为陆西辞跟他一样,来是想让余贝贝跟他回家过年。

可谁知道陆西辞却说“我路过这里。”

他说着就要转身上车“我要走了,捎你一程吗?”

余安也就收了伞。

两人一起坐到车里,车身启动,陆西辞想着余贝贝跟他说的,他们待的是一本书的世界。

而在这本书里,付笙是取代了她的人,听着余贝贝那意思,在书里的世界,付笙是一直霸占着余家女儿的身份,自始至终都取代着余贝贝的。

余家人并没有像现在这样把她赶出余家,跟她决裂。

所以坐上车之后,陆西辞就问余安“付笙被学校停职了,你知道吗?”

他想试探一下余安。

看看余安的反应跟态度。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书里的故事要那样写,但回归到他们自己本身,他想知道,不管是余家还是余安,是不是还残存着对付笙的不舍跟关爱。

他不想他走后,付笙还能借着余家的手让余贝贝为难。

余安点头“嗯,妈跟我说了。”

陆西辞等他说完后,就说“我准备让学校解聘她。”陆西辞说这句话的时候,轻飘飘的,不带一丝感情,就好像在碾死一只蝼蚁。

果不其然的,余安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陆西辞目视窗外,神色坦然“她师德堪忧,本就不适合任教。”

余安知道,这是陆西辞在为贝贝伸张不公,他觉得付笙不该试图伤害贝贝,这是她该付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