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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个园,白家内宅,逃命三人组几经周转,终于在深夜潜回安全的地方。

大厅内,“旭东道人”和白家二兄弟围着一桌美味佳肴疯狂的吃着。

“恩人,请用这个!”白家哥哥热情的给旭东道人端上一盘鸡。

“哦?扬州油鸡?”“旭东道人”一看盘子,立即眼睛一亮。

“哦?恩人真乃美食家啊!”白家哥哥被“旭东道人”的反应说的一愣,立即赞叹道。

“哥哥你有所不知,师叔博闻广记之名,在门派内一直是响当当的!”白骠跟着点头响应。

“哪里,哪里!”“旭东道人”客气的摆了摆手。

“师叔有所不知,这油鸡,乃是YZ市传统名食呐!相传已有百余年历史。这种油鸡,色泽美观,外黄里白,肉质鲜嫩,味道浓香。它选用仔鸡,初加工完毕后,用花椒盐搓擦鸡身,腌二三小时后,入汤锅煮。煮前先在汤中加花椒、姜片、葱白、桂皮、八角、香油、精盐、绍酒各适量。最后将熟鸡捞出挂起,外涂香油,吃的时候,改刀装盘,佐餐下酒均为妙品!”白骠没眼色的抢过话头,絮絮叨叨的说起来。

“……”“旭东道人”。

“咳咳!”白家哥哥像看傻子一般,看着自己的亲弟弟,心说终于知道这小子入道门这么多年,修行为啥一点长进都没有了。

“弟啊,你要不去厨房催催菜?”白家哥哥向白骠使劲的瞪眼。

“好!”“旭东道人”深有同感的点头,心说这个货再这么水下去,人家都要弃书了。

“那,我去看看?不过这里还有一道猪头还没介绍呢!”白骠正说到兴起,被大哥狠狠剜了一眼,不得不站起身,但仍回头,意犹未尽的问道。

“抓,紧,去!”白家哥哥呲着牙说道。

白骠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旭东道人”和白家哥哥相视一笑。

“一路奔波,小子白邙拜见恩人!”白邙等着“旭东道人”吃完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就茶的时候,起身下拜。

“白邙贤侄,快快请起!”“旭东道人”假惺惺的扶起低头的白邙。

“刚才下人奏报,咱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有追杀之人乔装打扮到了船上,要不是恩人未卜先知,小子险些命丧黄泉!”

“恩人是我弟弟的师叔,又救了我的命,对我们白家有大恩大德啊!前日里因为逃命,不得已隐瞒了身份,没想到恩人慧眼如炬,小子只能叩首乞罪了!”白邙一边感激涕零,一边无限悲痛的说道。

“贤侄哪里的话,既是小白的哥哥,那就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多礼?”“旭东道人”一边一口一个贤侄的占着便宜,一边摆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蒙恩人不弃,今后,上刀山下火海,我白家愿为恩人效犬马之劳!”白邙再次单膝下跪,将手放在胸前,对恩人拍着胸脯说道。

“区区小事,你叔我也只是夜观天象,卜了吉凶,凑巧而已,贤侄莫要挂怀!”“旭东道人”故作高深的拍了拍白邙的肩膀。

“恩人真是神算!”白邙满脸崇拜的看着道长。

“不过,追杀我的那伙贼人,属实厉害,小子如何脱困,还请恩人指教!”白邙顺坡下驴,虔诚的问道。

“这个……”“旭东道人”捻了一下胡须,有些为难的说道。

关于这件事,苏言前前后后想了多时,看着眼前一脸期盼的白邙,心下有些拿捏不定。

既然来到江左,要调查自己被追杀的前因后果,多有些人手必定是好的,可如今这白家遭到如此程度的危险,自己要是贸然涉险,恐怕是得不偿失。而且,自己原本的计划就是到了扬州之后,与白骠分道扬镳的,只是突如其来的变故,才使得自己再次深陷险境。

沉吟间,“旭东道人”的眉毛微微皱起。

“恩人,师叔!”白邙敏锐的捕捉到“旭东道人”的表情,立即惶恐的叩首。

“小子知道此番险境之深,不敢连累恩人,只求恩人能指点我那个不成器的兄弟,保他平安脱身,为我白家延续香火!”白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瞬间即进入情绪。

“我去,这家伙,演技水平快赶上我了!”“旭东道人”被白邙说哭就哭的演技震了一下,不由得心中暗自赞叹。

“贤侄,莫慌!先喝杯茶压一下!”“旭东道人”不置可否的扶起白邙,安慰的说道。

“你的险境,其中必定含着莫大的秘辛,原本贫道不可多问,只不过你们兄弟与我有缘,这么着吧,贫道可以代为你卜上一卦,问一下吉凶,是否能助你兄弟脱困,全看你的造化吧!”“旭东道人”和蔼的拍了拍白邙的肩膀。

“帮你算一卦,算是仁至义尽了吧。”苏言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多谢恩人再造之恩!”白邙一听“旭东道人”吐了口,立即惊喜的含泪点头。

“事不宜迟,你先想想要问什么?不涉及秘辛的前提下,最好越具体越好!”“旭东道人”伸出手,开始念动真言,做好预备。

“这个……小子想问,扬州知府赵立春此次是助我,还是害我?”白邙简单的想了想,当机立断的说道。

“赵……立春?”“旭东道人”被白邙提到的名字震惊了一下。

“赵立春……那不是当年追杀我的那伙人中,唯一逃走的那个武夫吗?短短几年,直接升任知府了?”苏言心中一阵恶寒,本体原先的记忆不断的回放着,一段段当年在扬州被蒙面恶人追杀的场景让他本能的恐惧。

“恩人这是?”白邙看到“旭东道人”严肃的表情,瞬间被吓了一跳。

“没事,只是你这问题,贫道掐指一算,似乎牵扯到了极大的因果,故而贫道不敢再问呐!”“旭东道人”为难的点了点头。

“不如,你再把赵立冬的跟脚,再详细和我说说?”“旭东道人”甩了一下衣袖,正襟危坐起来。

“好!”白邙调整了一下坐姿,简明扼要的把扬州知府赵立冬的情况微微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