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鱼娱乐终究还是垮了，自作自受哦。”黄白游看新闻，有些恍惚感。
当初小常被封号，鲸鱼刚捧出的一哥就凉了，本来对公司的伤害就不小。
今年新一度的清网，鲸鱼的头部主播，除开田香外，都被查出偷税漏税，还是公司有组织有纪律的……
田香宣布自己开公司，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至此曾经占据抖音半壁江山的mcN消失在人海里。
“老板……老板。”彩云轻声喊道。
“我再看看。”黄白游回神。
鲸鱼娱乐的资产开始进入拍卖阶段，当前工作室在讨论，是否回购《你能听见我的心吗？》。
在座是工作室的骨干，影视部门负责人豌豆、宣传部门红毛、商务部门章阡、总监楚苑等。
“收益来看，当前老板的咖位，再翻拍南韩偶像剧百害而无一利。”楚苑说，“但我听说为了这部电影，老板做了很多准备……”
“了解更多都是有用的，哪怕现在用不上，以后也能用上。”黄白游说，“现在要想，如果回购，对我们工作室能有什么收益，比如我们下午签约新人，能不能让他们演。”
语罢，豌豆第一个开口发表自身意见，“个人意见不行，翻拍剧都毁了，《柒个我》换任何一个演员，都是扑街，如果要推新人，不如找一部《一串人生》这类的剧集。”
“新人不一定要演技派，演技方面有老板，流量这一块我们工作室不能放过。”章阡立刻提出不同看法，“把版权买回来，再利用我们公司的渠道，在日韩走一圈，就能把新人捧成流量。”
“楚总监版权剩余时间还有多久？”章阡问。
“好像还有2年多。”楚苑回答。
“那肯定够拍。”章阡说。
购买版权，无论是翻拍权还是拍摄权，都是有时间限制，多数时候是五年。
“我赞同章部长的看法。”红毛也说，“当前娱乐圈流量实在没什么演技，培养演员一点演技，特别是老板再指点两句，还不吊打？”
当前红毛的神情，就很像一个表情包［我只需要稍微出手，就没有对手JpG］。
“你们还是把娱乐圈想得太简单，这样就能捧红我们工作室的人？我感觉有些异想天开。”
会议室好不热闹，意见分成两派。
分成两派没什么，关键谁也无法说服谁，都互相说着自己的观点，并且声音越来越大。
黄白游给楚苑递了眼神，楚苑在双方的争执愈演愈烈时，及时出言制止。
她道：“我们工作室目前是以［黄白游］这品牌为主，新艺人只是辅助。”
“这个大基础之下，不适合翻拍南韩偶像剧，到达了什么名气阶段，所代表的意思就不同。”楚苑说。
见红毛还想说什么，楚苑提前堵死，“以白日梦工作室的名义拍摄，其实就是以黄白游的名义。”
此话一出红毛等人沉默，无法反驳，因为不是黄白游，谁认白日梦工作室，这并不是妄自菲薄，而切切实实，老板就是大门面。
事情也就定下，剩余的会议时间，讨论其他。
“楚姐，还是好好休息。”黄白游说。
“事业才是我的药。”楚苑说，“老板你也要加油哦。”
真不是黄白游压榨员工，而是楚苑一直在压榨他，这人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时常凌晨两三点还在加班。
黄白游休息的时间，楚苑在忙《白夜追凶》的后期制作。
大概一个月时间后期制作完成，到了要选择平台的时候，爱奇艺和企鹅视频竞价非常凶。
“白夜追凶的投资只有七千万，我们花费单集700万的价格购买独家网络播出版权值得吗？我提醒各位，白夜追凶总集数三十二集。”
“我也提醒你一句，单集八百万不一定是最终成交价格，《白夜追凶》没大投资，但有大牌演员。”
“片子内容我们也看了，肯定是中上之姿，我们不能让爱奇艺拿下这部影片，所以现在讨论的问题是，给个底价。”
“超两亿的独播费，你觉得一部悬疑剧能赚回来？”
“自己有可能亏本，和对家有可能挣钱，你认为哪个更重要？”
……
竞价的本来有优酷，优酷后面是阿里，但阿里大文娱计划都失败了，优酷更是没什么竞争力，被挤出了竞价团。
最终，企鹅视频以单集850万的价格拿下，并且确定了播出时间，圣诞节播出。
又是新一天。
“我们笑笑为什么闷闷不乐，来吃干果。”彩云从挎包里掏出黄桃干和蓝莓干，是两小包。
“谢谢彩云姐。”武笑笑接过去，想露出个欢快的神情，但脸上郁气难解，笑容变成咧嘴。
共事一两年，彩云知道武笑笑很好哄，有小零食或者叫声笑笑姐就能摆平，如果这还摆不平，说明事情有点大。
“怎么了？”彩云收起笑容。
武笑笑迟疑许久，才模糊的说，“我发现了一个很大的秘密，但这秘密当事人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一天到晚就很纠结，我该怎么做？”
“不想让别人知道，证明这秘密并不是好方面的，笑笑没说是刚发现，证明它是持续性的，你早就发现端倪，只是今天才确定。”
彩云说道：“对方隐瞒了挺长时间，都没让大多数人知晓，毕竟知道的人多了就不是秘密，所以我这判断应该没问题。”
武笑笑瞪大眼点头，她没想过彩云从她的一句话，能够分析出那么多信息。
果然，自己只能当个混吃等死的小废物，不能和彩云姐一样搞事业。武笑笑走神了。
“既然是这样，个人认为你应该思考，伱的做法会对当事人造成好影响，还是坏影响。”彩云一针见血。
“对对对，太对了。”武笑笑立马回过神来。
笑笑跑走，不过一会儿又跑回去，她拿上两包干果，“嘿嘿忘拿了。”
又转身离开，望着小姑娘离开的背影，彩云脸上却升起郁气，这仿佛就是郁气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她通过刚才的话分析出一些东西，只是彩云并未说出。
从“一天到晚就很纠结”这半句，武笑笑心大神经粗，会如此纠结应该是能天天见着的人，家人之外就只剩老板黄白游。
“应该只是我想多了，万一只是人家里的事呢，父母出轨之类的。”彩云心里在努力往好处想。
可一个叫爱德华的名人说过，越不想发生什么，就会发生什么。
武笑笑一溜烟地来到黄白游跟前，当下后者在拍图，为了微博营业。
微博营业是黄白游唯一和流量明星相同的地方了。
“十三哥能不能给一个冷峻的表情。”
“这样可以吗？”
“太多，溢出来了，收点。”
“换个动作，这样子，手放这个位置。”
四十多分钟之后，拍摄了两套照片，御用摄影师外号小刀，轻松完成今日任务。
小刀也是新挖的人才，补充说一句，白日梦工作室并没有造型团队。
因为黄白游对时尚的需求不大，所以这块和很多艺人没区别，也选择外包。
娱乐圈两个艺人，或是几个艺人是一个造型团队负责也是正常的事。
“黄哥有个事找你。”见完事，武笑笑说。
“说吧什么事。”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名字，黄白游瞧见武笑笑就想笑。
“我们去个没人的地方。”武笑笑说。
咦，有点耳熟的话。
来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黄哥，你是不是耳朵聋……失聪了？！”武笑笑组织了很久的语言，这件事也不知道如何说出口，想了半天还是选择打直球。
不过虽是疑问句，询问却非常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