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麻烦了！”小鹿皱起眉头，“断煞星宫在洞玄虚空的边缘，离此地足有上万里之遥！而且关键是它是在愚民殿的相反方向。现在愚民殿就要开启，这时候哪有时间去断煞星宫？”
“愚民殿？”秦冲问道，“愚民殿开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小鹿惊讶地望着他：“秦公子，你们千辛万苦来到洞玄虚空，居然不知道愚民殿开启？”
它见大伙都是一脸懵，就连青龙和丹儿似乎都不知道，便轻声解释道：“应该说，愚民殿就是凡界中人来洞玄虚空的唯一目标。这其实是一个做生意的地方，凡界中人用信仰之球向仙宫换取东西。当然，仙宫不会与凡界直接会面，他们会将许多东西放在愚民殿里，用大愚之阵封装好，这种阵法只有信仰之球才能解开。这其中，最珍贵的当然是避开凡界天道压制的法门，但这个法门不会经常出现，愚民殿开启十次，至少有九次是没有这个法门的！”
秦冲皱着眉头问道：“小鹿，听你的意思，洞玄虚空是经常开启的？”
小鹿笑道：“洞玄虚空，其实是仙凡两界的另一个通道。仙凡的通道在昆仑山顶的通仙圩，那是明面上的通道，凡界天道看得紧，只要一下来，仙人就会被压制修为；但洞玄虚空是上界仙人用大法力创造出来的一个空间，不在凡界，凡界天道管不到，就作为了仙凡交易的平台。”
楚芊问道：“你说凡界来交易用的是信仰之球，凡人为何不拿着信仰之球直接上仙界呢？”
小鹿答道：“其一，仙界不让凡界中人随便上去。凡界灵气稀薄，资源匮乏，但凡界人类的悟性，甚至比仙人还要高，他们如果感知到了仙界那么好的修炼环境，一定会趋之若鹜地冲上去，那就会极大地冲击各大仙宫的统治。所以仙界对凡界那是极度控制，就算有仙箓这东西，能够让人直接从通仙圩上去仙界，恐怕一百年也发不了几块。而第二个原因，则是因为凡界天道对信仰之力控制得也很严，原本，凡界天道也是要吸取信仰之力的，这对它也十分重要，它又怎么会乐意别人把信仰之球送到仙界呢？所以，洞玄虚空，其实就是为了避开凡界天道的！”
萧瑶笑道：“这么说来，这凡界天道，倒像是一个人了？”
小鹿也笑道：“这我就不清楚了。”
秦冲皱着眉头，又问道：“可是我们在进入洞玄虚空以前，我就知道，已经有人拥有地仙修为，好像凡界天道对仙人的压制，也有一定的疏漏吧？”
小鹿笑道：“其实凡界才是最适合人修炼的地方，只是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凡界的灵气会变得十分稀薄。你们也知道，仙气，其实就是灵气中的精华凝聚而成的，我们可以把它理解为更加浓稠的灵气。但洞玄虚空开启，在入口附近，这里面的仙气会散逸出去，如果有独特的法门，就能够让自己的修为得到一定的增幅，突破散仙巅峰这个上限。”
秦冲点点头，他终于知道当初的秦洪等人，为什么能拥有那么强的实力了。
不过进入洞玄虚空以后，他就没有再见到秦洪等人，也不知道他们到哪儿去了。
小鹿笑道：“进入洞玄虚空的人，基本上都会去愚民殿，就是想用信仰之球换取仙界资源。洞玄虚空每百年开启一次，这已经是雷打不动的了。”
“每百年开启一次？”秦冲一愣，本能地想到，之前怎么没有听说过呢？
不过转念一想，他也就理解了：这么好的事情，得有多蠢的人才会广而告之让所有人都知道啊？想来这就是四大帝宫的专属，最多让极少数的王国知道而已，连大武王国也是不知道的。而且，这多半也是仙界四大仙宫对四大帝国的支持，双方算是互通互补的关系。
小鹿笑道：“当然，这次的愚民殿开启，可能会与往常不一样。我听说凡界已经产生了灵气潮汐，九一晦衍之期又近了，这都是前所未有的。所以公子，你可千万不要错过这次开启！”
秦冲知道小鹿所说的意思了。
要去救出闵柔，就得赶往断煞星宫，能不能救出闵柔还是两说，但时间却一定要被耽搁了。这时候愚民殿开启，他就无法兼顾，必须得舍弃一头。
他没想过把队伍分成两队，那样会摊薄实力，到时候，恐怕会扁担打滑，两头失落。
那么，是要去断煞星宫救闵柔呢，还是去愚民殿换取好东西？
当然他手里没有信仰之球，但这不是问题，洞玄虚空里又不是严禁斗殴。
秦冲紧皱起了眉头，一时有些举棋不定。
楚芊低声道：“小哥哥，要不咱们还是先去愚民殿吧，获得信仰之球、换取东西要紧！”
秦冲失笑道：“我可不是为了换取东西而犹豫，而是觉得愚民殿开启之后，有可能会给我一些启发，以解开九一晦衍的秘密。换东西，再珍贵的东西，能比人命还要珍贵吗？”
他一咬牙，似乎下定了决心：“不过芊芊你也提醒了我，既然不能兼得，那就舍弃一个吧！”
他朝小鹿拱拱手：“多谢你告诉我这么多东西，我们也得告辞了！”
小鹿笑道：“没关系。要不要我派金灵天麋送你们去愚民殿？”
“不！”秦冲却笑道，“我们不去愚民殿！”
“什么？”小鹿一惊，“那你们要去哪里？断煞星宫？”
秦冲点点头，扭头对大伙道：“反正我是要去断煞星宫的，闵柔，我得照顾好她，就像自己的亲妹妹一样。你们呢，如果你们想去愚民殿碰碰运气，我也不会反对！”
开玩笑，谁会和他分开行动啊？
楚芊笑道：“你就算要赶我们走，我们也是不会走的。走吧，你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于是大家很愉快地决定了：去断煞星宫，救出闵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