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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这话,心里怎一个热烫了得,怀中的腰身纤细,可脊骨却笔直。

他说话间的叹息,犹如倒刺一般,扎的我坐立难安,急忙解释道。

“没有......你没有不是......从前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

殿外一抹斜阳落进窗棂,不偏不倚照在他眉弓之上,他弯唇一笑,伸手捧住我的脸。

“对,是你不好,除去边关那个蛮夷,这是第二回了,俗话说事不过三,若再有第三回,陛下就得防着些崇然了”

我将他的手按在脸上,知道他能说出这话来,八成就是原谅我了。

于是也笑起来,抬眼问他。

“防你什么呢?”

“防我弑君”

“......”

橘红色的晚霞渐渐落了下去,养心殿中有客,玉点儿便没有进来掌灯。

我的一双手,跟粘了胶似的缠在崇然身上。

他却只是视而不见,低头仔细看着我脚上的伤口。

“这兽夹子的威力竟这样大......”

我趁着他起身,顺势就将手钻进了他里衣之下,嘴里叼着他脖子上的白肉舔舐,含糊着说道。

“是......可大了......你心怎么这么狠......把我治瘫了......饿着你可怎么办......”

殿中昏暗不已,窗外蝉鸣鼓噪。

不知为何,我背上满是湿腻的热汗,仿佛真的发起了高热。

而眼前这个眉眼多情的公子,便长着一副叫人垂涎的冰肌玉骨。

正好可解我眼下的热症。

崇然从榻边抬起手来,五指张开,钳住我下巴。

手上力道虽然不大,却还是迫使我张开了嘴。

我仰着头,张着嘴,一瞬也不能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

他轻笑,垂眼看着我的痴相。

“陛下怕饿着我?”

“是......”

“从前看你伤心,是以万事都由着你的性子来......如今看来......应是不用了”

说罢,他蓦然伸手在我伤处上狠狠一按,我顿时疼的眼前一黑,痛呼出声。

可他却丝毫不肯怜惜,一把提住后领,就将我摁在了龙床之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这变故,他便已经手疾眼快扯了帷幔上的绑带。

三下五除二就勒在了我口舌之间,嘴上被勒住,涎水顷刻溢出,一时间说话也大舌头起来。

“里要干什么?”

他只是笑,手上十分利索的在我脑后打了个死结。

“干什么?陛下既然下诏到相府,指名道姓让微臣来侍疾,那微臣自然是要好好侍奉陛下一回的......”

我额际下了层汗,心里慌张不已。

从前虽也有几次屈居人下的事,可做了皇上还被臣子压在榻上玩儿。

这也太没脸了!

我挣动起来,嘴里喘息道。

“乖乖......心肝......好丞相......朕明日......还要桑朝......别......”

崇然眯着眼,细白修长的手掐在我颈子间,低笑道。

“陛下若想早些了事,倒也不必求人,只将腰身扭的放浪些......崇然势必就......”

话语未尽,人影却叠合在了一起。

殿中黑透了,一丝灯火也无。

恍惚间,我撑着脑子里最后一丝清明,有气无力的喊道。

“你这......佞......臣......”

他仍是笑,嗓子已然哑了。

“入宫前,臣一连喝了两碗陛下赏的参汤,这句佞臣......陛下等到天亮再骂也不迟......”

翌日天明。

宫道上满是一片一片的水洼,我歪在御辇上,俯首对着玉点儿说道。

“下朝后,你去御膳房端一碗固本培元的参汤来,悄悄地去,不要惊动旁人”

玉点儿闻言捂住了嘴,眨巴着眼睛,十分害臊的说了一句。

“是......奴才明白,只是陛下嘴角上......”

我坐直身子,伸手摸了摸被勒出点点淤青的嘴边,咬着牙说道。

“胡青而已......”

......

世人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其实这话里的天上,换成宫中也是分毫不差的。

这一年夏季到冬节,眨眼之间便过去了。

我已记不得自己在御书房里批了多少折子,只是某一日间抬头向窗外看去时。

那四方四正的窗景,已经悄无声息的从香花烂漫,换成了雪花飘飘。

我将笔咬在嘴里,伸手撑着脑袋赏雪,崇然则坐在案前的碳火旁,手中捧着一册案卷闲读。

晨起时,侍书曾抱着天禥来御书房拜见了一回,这独一份儿的小皇子,如今已经会走路了。

红嘟嘟的小嘴里,也能咿呀出几句话来。

我抱着他,细细看他眉眼,只觉他比我和哥哥生的还好,瞳如点漆,皮肉白净。

思及此,我抬头看了一眼烤火的崇然,闲话家常般问道。

“崇然,现下立太子如何?”

他微微抬了头,只笑:“陛下在位不过一年半,便腻烦了?”

我叹了口气:“非也,只是天禥渐渐大了,早日立储,也好提早教化着,颜荀和古相岁数大了,太学里几个有学识的老翰林,也快到告老还乡的时候了,如今趁着这些人还在,正好能从里面替他挑个出类拔萃的启蒙师父”

崇然收了案卷,略一思索。

“陛下所言极是,只是颜荀古板,古相油滑,翰林院里孙张二人虽拔魁,可到底也只是书生心境,若要教化帝王,恐不相宜”

我点了点头,起身走到他跟前,双手落在他肩头,指尖则在他脸上缓缓摩挲。

“是,这么一想,好像谁都不大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