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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到了北大学的大门口,还被检查了一番证件,好在孔慧慧的工作证都随身携带,文笑晴给的是她进校园的证,看门人把证件压下了,说是等她们出来时再还给她们。

她们进了校园,不知道是不是上课时间,看到的人不算多,孔慧慧也没有什么目的,随意走着,反倒是文笑晴一会左看看,一会右看看,似乎在找什么。

“你要找什么?”

“啊?没有,我就是觉得好陌生啊!”

“我也觉得好陌生,第一次来不都这样嘛。你以前没来过?”

文笑晴支支吾吾,一会才说小时候跟白淑华来过几次,但现在变的她一点都不认识了。

“你小时候那么一点高肯定跟现在看到的不一样。”

后来变成了孔慧慧跟着文笑晴走,俩人在校园里绕了东边绕西边,整个校园都被她们走遍了。

“没有了…根本找不到!”

“你说啥?”孔慧慧没听清,又问了一次。

“咱们去家属院看看吧。”

孔慧慧又跟着出了一个小门,直接通道了家属院,“哎,你还真是来过啊,都知道小路了。”

文笑晴心中惶恐,她刚才确定校园已经被她走遍了,小时候觉得跑了那么久的路程,现在走起来却很快,但是她没找到那时的地点,不知道是她没找对,还是已经被改建了,但是这条小路还依然保留了下来。

文笑晴给孔慧慧指了指三楼的一个窗户,“那就是妈妈朋友以前住的地方,以前她们家种了很多绿色草,从这个窗口一直蔓延了出去。”

文笑晴话音刚落,一个老太太经过身边的时候还补了句,“小姑娘说的是杨教授的家吧,他们搬走好几年了,调到南方去了。”

孔慧慧见文笑晴看着窗户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反而和老太太搭上了话,俩人一会说了家属院的结构、布局,一会又说校园的改建工程。

“以前学校里有个阴森森的地方,整个连廊都长满了枝条,两年前也给拆了,现在校园里到处都是阳光遍地撒,亮着呢!”

文笑晴听到这里整个人都紧张起来,她知道一定是那个地方,但她此时又说不出话了,她不知道,她的嘴唇都被咬开了。

孔慧慧还说着,“连廊啊,那不是遮阳的好地方吗?应该挺有意境的吧!”

“屁的意境,都是让那些人做亏心事…”

见老太太不说了,孔慧慧被引起了兴趣,拆开了话题,半晌又哄着老太太继续讲了下去。

老太太压低声音,“前几年有个老头来女儿家看孩子,就老带着相机跑那去,后来还是被一个老师打破了头大家才知道那老头做了什么亏心事!”

“做了啥?”孔慧慧追问。

“哎呀,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就是…”老太太就是了半天,又用手给孔慧慧示意起来,很快,孔慧慧明白了这个意思。

“那老头后来呢?”

“押到局子里去了,说是没多久人就没了,也都不让人讲,怕影响不好。”

“哦?那打人的老师呢?”

“哎,谁的孩子谁心疼,那老师也是冤啊,但人死了没办法,听说后来判了劳改,下放到北边去了。”

没等孔慧慧追问,她又讲了下去,“那老婆还和他断绝了关系,带着孩子回老家去了,这个家就散了~”

“只有老师这一个孩子出事吗?其他的人都没出来举报老头?”

“嗨,人都死了,就算是以前有其她孩子难道还自己跑出来说啊,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孔慧慧问清了事情,除了唏嘘也没有什么能做的了,她还给老太太塞了几个鸡蛋,老太太笑的开心,“哎,你别说,这件事后没多久杨教授一家就走了,大家都在偷偷说啊…”

老太太讲完了故事,又收获了几个鸡蛋,满心欢喜心的回家了,孔慧慧看着文笑晴却不好了,这小表妹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了眼泪,她身体还抖着,一言不发的。

她以为文笑晴是共情能力太强,为那些孩子们委屈,抱着她安慰,没想到表妹反而哭的更用力了,好像要把不能说的话都从眼里流出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这都是几年前的事了,你别伤心了,那老头都死了。”

文笑晴似乎听不到一样还是继续哭着,好一会才慢慢停下来,她用口呼吸了好几次,像是新生儿一样用力的呼吸。

“不哭了啊~早知道就不来这儿了,听个故事让你伤心成这样!”

“那个男人在哪儿呢?”

“?什么男人?”

“劳改的男人,我想知道。”文笑晴说着眼泪又涌了出来,孔慧慧见状只能先安抚她,但却一直被追问,没办法,她又敲响了刚才老太太进去的房门。

老太太还奇怪这人还没走,被问了男人的事,她一开始不太想说,怕孔慧慧有什么心思,后来孔慧慧塞了一张大团结给她,男人的姓名、年龄,甚至教什么的都说出来了,不过劳改的地方她是真的不清楚。

“但我能打听,很快。”老太太补充了一句。

孔慧慧明白,又拿出一张大团结塞给了她,她看着老太太跑到了有五十米开外,进了一个楼房,等了有小半个小时老太太才再出现。

“都打听到了,在北疆五市图呼县前安农场。”

孔慧慧再次道了谢,老太太反而是有了兴致 ,问她是不是男人的亲戚?但又说不应该,亲戚的话早就来了,也不会不知道。

文笑晴此时坐在一旁,心中充满了懊悔和内疚,她觉得如果她当时能说出来的话,就不会等到男人的女儿受伤害,男人伤人反而被送去劳改。但让她现在和父母坦白她仍然是说不出口,她觉得自己太懦弱了,她也不知道其她人碰到这样的事是怎么处理的。

孔慧慧拉起她,给她又一次擦干了眼泪,整理了头发,才又原路返回进了校园。

“姐,我想去看看他。”

“谁?那个男人?你疯了?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