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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来了一堆干净的沙子和石灰石,司马枫正带着人在铁匠坊里粉碎这些原料。

就在准备配置熔融玻璃所需的混合料的时候,突然有人说有女营的人来找他。

放下手中的活,司马枫来到门口。

只见一身淡黄教服的查伊伊,正在外面面焦虑的等待。

见他出来查伊伊连忙说道:“跟我来吧!芊芊病了,哭着说要见你!”

“啊,这样啊!我们赶紧去看看。”司马枫说完,就跟着查伊伊往女营的方向走去。

一边走,司马枫也从查依依那里了解到了具体的情况。

昨天芊芊就开始喷嚏不断,夜里就开始高烧不止,浑身酸痛。

到了女营门口,值守的还是上次那个傻大姐。这次见到查伊伊要带司马枫进女营,她说什么也不同意。

司马枫趁着那傻大姐和查伊伊理论的时候,他一个闪身窜进了院子,向着之前芊芊跟他描述的住处跑去。

气的那名傻大姐在后面直喊,然后拉着查伊伊找李新月投诉去了。

穿过一道院子,问了一个路过的女教徒后,司马枫找到了芊芊住的房间。

推开门就看到芊芊躺在一个大通铺的边上,旁边还有一个比芊芊大些的女孩,正在给芊芊头上敷湿毛巾。

见到司马枫进来,那女孩紧张的问道:“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司马枫没有回答那女孩的问题,而是径直走到床边轻声地叫着芊芊。

芊芊听到司马枫的声音,想挣扎着坐起来,给司马枫止住了。

“哥,你怎么进来的?”芊芊好奇地问道。

听着是司马枫说是溜进来的芊芊难免有些紧张。

反倒是刚替她敷毛巾的女孩,一脸的偷笑说道:“那个熊芳霞,就喜欢拿着鸡毛当令箭管的宽;这次都管到查管带身上了。”

芊芊介绍道,这个照顾她的女孩叫岳艳娥,最近才刚刚入教,她们一个宿舍。

这时司马枫才注意到,这位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子。皮肤细腻,体态婀娜丰腴,胸怀广大,宛如一朵即将盛开的玫瑰。

司马枫询问了芊芊的病情,初步判断应该是重感冒。

最近女营也来了不少新人,可能是互相传染。

加上这秋雨过后,天气转凉所以发作了出来。

发烧都是一阵阵的,也许是敷了湿毛巾的缘故,司马枫摸了摸芊芊的额头,虽然还是很烫,但暂时还没到很高的程度。

这个时候查伊伊也过来了,司马枫连忙问道:“查管带,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查伊伊撇撇嘴说道:“那头熊就是不通人情,我跟李堂主汇报了。”

“你是来看病人的。芊芊说以前病了,都是你照看她的。这治病救人要紧,哪能管那么多啊!”

“哦,那你们堂主怎么说?”司马枫好奇地问道。

查伊伊接着说道:“堂主说,你们器堂的都是正人君子和人才,大白天的没事。”

“只是叫我以后要先报备一下,进出女营要有人跟着。”查伊伊越说声音越小。

听完这话,司马枫再次向查伊伊道谢。

而查伊伊则回道:“芊芊是我们的姐妹,我当然要照顾好她。更何况是我把她接进女营的。”

虽然感觉烧的温度不是很高,不过芊芊还是头疼的厉害。

司马枫决定回自己的宿舍,给芊芊拿些头疼药。

自己之前捣鼓柳树皮,又捣鼓酒精、醋、尿的就是为了制阿司匹林。

谁让自己经常性头疼呢?

一切科学源自于好奇心,而技术的进步就源自实际的需求。

阿司匹林学名叫乙酰水杨酸,其中水杨酸用酒精和水可以从柳树皮中萃取出来。

比较麻烦的是与水杨酸反应的醋酐,醋酐可以用醋酸脱水得到。

司马枫左思右想确定,比较可行的脱水剂就是浓硫酸和五氧化二磷。

当时没钱买绿矾折腾硫酸,他就选择了五氧化二磷路线。

而为了得到五氧化二磷,他可是费了洪荒之力。

嗯,就是膀胱之力。他效仿了那个为了炼金煮尿的人才布朗特.汉宁。

那货也是化学史上的一大人才。

仅仅是因为尿和黄金的颜色比较接近,他就收集了50桶尿将其和沙子等物质混合在一起加热。

然而如此浓郁地一番折腾下来,他没有制得黄金,却意外地得到一种像白蜡一样的物质——白磷。

因白磷在空气中自然会发出蓝绿色的火焰,也就夏日闷热夜晚墓地里的鬼火。

这种绿火不发热,不引燃其它物质,是一种冷光。

于是布朗特.汉宁就以“冷光”的意思,命名这种新发现的物质为“磷”。

磷的拉丁文名称phosphorum就是“冷光”之意,也是磷化学符号p的来源。

当石芊芊看着司马枫从拿出一个有效眼熟的小陶罐,然后又倒出了白色的粉末。

她突然问道:“枫哥哥,你这药不会是从那个里面提炼出来的吧?”

“过程很复杂,好多步骤和材料呢。放心好了,我自己都吃过了。”司马枫回道。

听到这里,芊芊的脸就更红了,怯生生地说道:“不要!我才不要吃哪个炼出来的东西!”

查伊伊好奇地问道:“芊芊,你说的那个是什么?”

其实司马枫刚说完,他就发现自己错了。

芊芊这丫头有点洁癖,还多多少少知道些这东西制造过程,估计以为这东西是之前煮尿煮出来的。

芊芊红着脸看着查伊伊和岳艳娥,让她们头靠近小声的嘀咕道。

三个姑娘嘀咕完,脸都彻底的红了。

这场景有点香艳,三个姑娘各有千秋。

如果说岳艳娥那像一朵即将盛开的玫瑰的话,查伊伊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

而石芊芊则像一朵刚刚露出了水面的荷花芽。

望着三个看像怪物一样,盯着自己的姑娘。

司马枫赶忙解释道:“你说的那个只是中间过程品,这药里最后一点都没有!”

“那白蜡样的东西,直接吃了要毒死人的!”

“再说了,菜都是粪水浇过的。也没有谁因此而不吃菜啊?”

“荷花还出淤泥而不染呢!是药三分毒,控制剂量和炮制的方法就行了!”司马枫不停的解释道。

实际也确实是这样,传统医药里污物、毒物更多去了。

别说砒霜、朱砂、雄黄这些毒物。

望月砂、夜明砂、白丁香、蚕砂这几味药分别是兔子、蝙蝠、麻雀和蚕的粪便。

大名鼎鼎的龙涎香也是抹香鲸吞食鱿鱼、章鱼后,排出的肠道分泌物包裹的鱿鱼、章鱼的喙骨。

听司马枫这么说了,仔细又看了看那洁白的晶体,看起来就感觉很干净。

查伊伊和岳艳娥都劝说石芊芊把药吃下。

无奈的芊芊只好硬着头皮,把用水融合了的药粉喝了进去。

芊芊吃下药没多久就睡着了,司马枫也不好意思长待。

回到铁匠坊,司马枫把芊芊的情况和石玉成说了一下;约定第二天一早,再一起去看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