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这话一出,众人互相观望着半晌没有回应。

直到李湘林瞥了郝洪宇一眼;这位硬着头皮站出来说道:“天帝、诸位大王;诚如天帝所言,这雁州北有潇州坚城,西南有青狗追兵。”

“我大军千里奔袭已疲惫不堪,唯有修整以后往东南林城、道州。那里五岭连绵千里,山高林密,可下岭南,可返苍南;进可攻退可守。”

郝洪宇话音刚落,金云鹤就接过了话头说道:“郝丞相言之有理,这潇水非久留之地。”

“只是这潇湘之地民风彪悍,各位在荃州城下也有所见闻。可见那猪鼻山下,我所言非虚。”

“当下我军将士已疲惫不堪,很难勉力再战。择路再返苍南、岭南方为上策。”

这话到了这里,虽然没有挑明,显然已经有了针对的意味。

毕竟东王朱昌海是坚定主张北上的,而西王冯柏生是他最大的拥趸。

如今西王已经西去,这个时候朱昌海必须站出来。

他黑着脸冷冷地扫视了金云鹤和郝洪宇二人后,大声说道:“我大军已骑虎背,岂容复有顾意?”

“返回苍南、岭南偏安一隅?在朝军不断绞杀下,我大军必然萎靡至落草为寇!”

“今日上策,莫若苍南、岭南与不顾,直往前冲击!循江泽而向东,略城堡,舍要害,专意盛京!”

“据江南富庶为根本,然后遣将四出,分扰南北,可定天下!”

这话说完,众人都陷入到了沉思。

这些人都是最初凤山起事就在一起了,谁还没点梦想和野心呢?

朱昌海又瞥了一眼金云鹤,继续说道:“民风彪悍?也我看也不竟然!否则怎么就解释这雁州守军,未见我军旗,已落荒而逃?”

“自古就是成者王侯,败则寇!如果诸位都没有王侯之心,没有上刀山下火海的战意!我们就此早散了,各找山头!”

朱昌海慷慨激昂得说完,多少也挑动了这些人的内心。

片刻之后,石玉成默默地说道:“打虎不成,必被虎伤!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当下却如东王所言,唯有勇往直前!”

石玉成和南王颜国章二人,一向比较少在重大的事情上发表主张,但为人处世也不偏不倚。

一个团队里这种人说话了,基本就代表了主流的想法。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站着出来就是跟主流唱反调了。

这时候作为后来者的罗有旺也发话了。他笑嘻嘻地说道:“诸位,这一路鏖战下来,虽然历经磨难,然而我军未伤根本。”

“这潇水一下,河泽遍布。待修船铸炮之后,我水师还能大战三千里!”

这时候作为接替西王冯柏生的黄营三将,也默契的对视了一眼,上前行礼说道:“西王已矣,但我黄营仍在!我等亦可再战!”

看到这一幕,台上的李湘林也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后生可畏!”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接着他话锋一转,严肃的说道:“东王、火王所言,甚合朕意!”

“当下大军确如逆水行舟,一篙松则千尺退!以后妄言回退者,定斩不饶!”

众人听言,连忙称是。

这一声落下,全军何去何从的争议,也算是有了定案。

半晌过后,南王颜国章徐徐道:“我大军一路奔袭,自然要修整一番。这雁州、林州一代,虽然土地贫瘠,然而丘壑之中矿产颇多。”

“之前我军购入的煤、铅、锡,多产自此地,正利于我军补充。”

听到这话东王朱昌海也是眼睛一亮,接过了话说道:“听说这些矿场,小则有矿工数百,多则上万人。”

“这些矿工大都是服丁役的少年,家中困苦,对青狗更是恨之入骨。这些矿工若能为我所用,我军将如虎添翼!”

这话音一落,众人马上商议起了具体置办物资,教化矿工的事;众人也信心大振。

一番商议下来,众人也打成了初步意见,兵分多路,轻装上阵绕城袭矿的方案。

这次出动的主要是紫营、蓝营、绿营和橙营;这几个营一路过来,折损相对较少。

折损最大的黄营,留守雁州修整;黑营和红营也留在了城内协助,以防朝军来袭。

罗有旺的水师留在了城外的潇水河岸,一边修缮维护船只,一边防御着朝军的水路来袭。

因为既定目标是轻装偷袭矿山,解救矿工为主,夺取矿产为辅的策略。

石玉成就直接安排石天启带着蓝营的主力出发了,而他自己则留了下来。

让年轻人多一些锻炼机会,这也是东王朱昌海建议的结果。

这一次,东王也没有亲自带领紫营出征,而是叫候雨峰带队。

这个候雨峰虽然年纪不大,但也是从凤山一路走来的。

东王很看好他,现在也是军统了;是紫营内仅次于朱昌海的第二号人物。

雁州城内,东王的府邸。

一张小方桌上摆了几样简单的小菜;东王朱昌海举着酒碗对石玉成说道:“水王,这西王走后,估计教内能说说知心话的就只有你了。”

“东王,何出此言?南王、北王、忠王我们也都是一路走过来的,虽然有些事情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大家都还心在一处。”石玉成真诚地回道。

东王朱昌海摇了摇头说道:“南王,为人豁达慷慨,但身体欠安;忠王不擅言辞;而北王,他根本没有根底,只会摇尾巴。”

“现在能说上话的,唯有你我二人了。”

听到这话,石玉成也不知道怎么接,唯有默默的喝了一口酒。

然后他换了一个话题说道:“哎,不说这些了,凡是往前看!”

“从永安到这雁州1000多里,我们走的可不容易。这当中的教训可不少啊!”

这时朱昌海也喃喃说道:“是啊!这一路可以说是兄弟们的尸骨铺过来的,这些血的教训必须总结。”

“这其中最大的教训就是,行军打仗不能太张扬啊;如果西王低调些,也不至于中了青狗的冷炮。”

石玉成:“不止这一点,那清水湾也是险的狠。如果不是水师的利炮,全军可能就要龙困浅滩了。”

“哎,这事还是大意了。如果水陆两路,那一路派出了斥候探路,就不至于重了埋伏。”

这一晚,两人聊得那叫一个酣畅。

从行军打仗,到收拢军心,再到枪炮、武器、舰船都聊了遍。

二王都认为行军打仗上就是要加强侦查和情报收集,不打无准备之仗;坚持能战则战,不能则绕。

再则就是以己所技长,击敌之短。火枪火炮为上,步骑此之,摒弃弓弩;扩充水师,阻隔朝军于河湾。

最后就是,太宁军发家的洪教礼法不能废,礼部的教习要深入各大中小旗讲礼法。

从天帝教诲,到军纪教规,再到最实用的战法,都要讲清楚,说明白。

统一军心,收买民心,也是两人达成的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