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风清扬的弟子？”
老者也不着急出手，反倒是有些好奇的开口道。
反正在他看来，这两人败局已定，或早或晚而已。
“前辈，您认识风太师叔？我是他们那一脉的弟子啊！前辈，可否……”
“不可，我又没说我和他关系很好，只不过当年教了他一点而已。”
“当年他还想学我这招御针的法门，只是我觉得他资质不行，不想教他，没想到他还惦记上了，竟然自己创了一门御剑之术，倒也有些可取之处。”
老者还未等沐言说完，就斩钉截铁道。
看着沐言的离剑术，他还以为是风清扬仿照他的御针法创造出来的，赞叹道。
“好吧！那就一战！”
沐言知道，让他放水是不可能了，靠别人终究是靠不住的，还是得靠自己。
他伸手召回承影剑，既然普通的长剑用不了，那就用神兵，我换一把剑，你再捏一个试试。
另一边，林芊雪也抽出了天琊，相比于承影剑，天琊的材质更好，锻造工艺也更高，质量当然更好。
如果说承影剑能让老者捏不碎，那天琊神剑就能让老者碰都不敢碰，其锋利程度远高于承影。
相比于沐言认知中的天琊神剑，这把剑更像是阉割版本，除了锋利和坚韧外，就只剩下灵性了，神兵有灵，但只有林芊雪能感应到。
至于沐言所了解的，蕴含祥瑞正气，克制煞气等等功效，却从未出现过，可能是这个位面层次太低的缘故。
沐言脚下踏着螺旋九影身法，和林芊雪一左一右重新攻了上去。
老者也不敢怠慢，身上的绣花针尽数飞出，向着沐言和林芊雪袭来。
沐言停下脚步，运起真气，手上长剑舞动，片片剑影流转，剑光四溢，在他身体周围形成一片剑网，水泼不进。
飞针太多了，这要是直愣愣的冲上去，还不得被射成筛子。
林芊雪有样学样，同样舞出一片剑网，护住自己不受飞针的侵袭。
沐言发现，这老者的御针之术和自己的离剑术还是不一样的，自己的离剑术用的还是真气，说起来，不过是先天高手真气外放控制到细微的表现，但这老者的御针之术用的却不是真气，倒像是沐言在玄幻小说中看过的精神力。
虽然老者的飞针力道不小，也不用消耗真气，但是沐言却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老者的飞针遇到强烈的碰撞就会掉落，而且短时间内不能再次控制，刚才和沐言的承影剑碰撞的飞针都掉落在地。
比起离剑术，这飞针更像是一次性的暗器。
老者飞针虽然数量众多，但也经不住这样消耗。
很快一大把飞针就只剩下几个，老者也不恼，手掌伸开，隔空摄来一把长剑。
这是打算比试比试剑术了！
沐言停下挥舞长剑的动作，低声开口道：“芊雪，那几根飞针交给你了，打落就行，剑法这块儿我最拿手，我先上。”
“好。”
林芊雪没有多余的话，轻声应道。
沐言手握承影剑，脚下迈出螺旋九影身法，重新攻向老者。
对面老者同样手握长剑，脚尖一点，空中同样出现了九道身影，螺旋九影？
沐言大受震撼，面上却丝毫未表现出来。
螺旋九影又如何，自己同样了解这门身法，沐言一眼就看出来哪个是真身，哪个是虚影，持剑朝老者真身攻去。
他知道，同样能幻化出九道虚影，老者必然也能看出自己的真身，所以这一剑只用了三分力气，另留七分防御。
长剑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剑鸣声，两人都未用全力，很明显，他们都以为对手还有底牌。
沐言和老者的身影在空中不断地碰撞，又分开。
剑光、剑影混杂在一起，他们以惊人的速度战斗，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莫大的力量，激烈的战斗像是要将整个皇宫都劈开。
良久后，两人分开，沐言微微气喘，老者也不好受，剧烈的喘息着。
老者不愧是曾经打败过风清扬的前辈，剑法招式浑然天成，已经到了无招胜有招的境界，而且从其招式间可以看出，老者必然是将剑法练到了圆满境界的存在，而且必定不只是一两门剑法。
不过沐言也不差，沐言练到圆满的剑法也不止一两门。
到底还是沐言占着年轻的优势，再这样消耗下去，恐怕老者就要败北了。
“年轻人，你能在这个年纪就将剑法练到这等地步，世所罕见啊！要不是敌对状态，老夫真想收你为徒。”
趁着两人运气调息的功夫，老者抚须叹道。
“前辈谬……”
沐言抬起头，正想回话，却见老者的双眼陡然放出一丝诡异的波动，双眼顿时化作两个不停旋转的黑洞一般，随即在自己眼前不断放大，吸引着自己的心神，让人不自觉的想要沉入其中。
心神恍惚之间，沐言用尽最后一丝神智，运转北冥真气遍布全身。
随后意识陷入混沌状态，耳边一直有声音劝说自己，让自己提剑自尽，沐言紧守心神，努力让自己不受这道声音控制，却还是缓缓提起长剑放在脖颈处。
外界，老者看着将剑提起来却迟迟不见动手的沐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动用这种手段他也不轻松。
该死的，他心智怎么这么坚韧。
沐言身后，林芊雪将几根绣花针一一打落后，看到沐言诡异的动作，连忙大声喊道：“沐言，沐言，醒醒。”
沐言正在精神世界里苦苦挣扎，恍惚间听到了林芊雪的声音，顿时清醒过来。
颇有一种灵魂突然归位的感觉，看着自己举起的承影剑，沐言连忙放下。
再看向老者，他还保持着双眼瞪大的姿势，双眼依旧散发着诡异的波动，但沐言却丝毫不受影响。
他这会儿很肯定，这老者不仅是修炼了葵花宝典，就连九阴真经都有所涉猎，刚才那诡异的功法，和传闻中九阴真经上记载的移魂大法何其相似，自己差点就中招了。
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施术不成，被反噬了。
沐言后怕的同时，心中也有些庆幸，多亏林芊雪在关键时刻叫醒了自己。
他举起承影剑，摆出独孤九剑进攻的姿势，就要上前解决了老者。
突然，身后一道杀机闪过，紧接着一道剑气直奔自己后心，来得太快，沐言只能勉强避开要害部位，但还是被穿胸而过。
“芊雪，你……”
这一剑从身后刺来，而自己身后只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