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歌有些不敢看萧佑廷的眼睛了,其实她也知道每次萧婉婷都喜欢对萧佑廷亲亲捏捏的,所以萧佑廷每次都躲着萧婉婷。而刚才她见萧婉婷有些失落,所以就把萧佑廷给贡献出来了。
萧偌恒在一旁见缝插针道:“男孩子,怕什么疼啊!”
这下萧佑廷更加的委屈了,一旁本来准备独善其身的陈如听见这话不乐意了,拍了萧偌恒一下,有些责怪的道:“说什么呢,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妈,你这是区别对待,小时候还给我说男孩子要放养,不能太娇惯了,不然长大了没有担当。”
面对萧偌恒的不满,陈如表现的非常淡定且理直气壮,“那是对你,我孙子怎么能和你一样呢!”
好吧,这下扎心扎的更厉害了。
成功让萧偌恒闭嘴之后,陈如温柔的对萧佑廷道:“佑庭吧,你姑姑那样做是因为喜欢你,你也知道她对可爱的东西没有抵抗力。不过,下次我会好好说她的。”
萧佑廷本来也就是想要博得慕如歌的同情罢了,听见陈如说的这么严重,哪里还敢矫情。立马摆摆手道:“奶奶,我其实没生气,你不要骂姑姑,我很喜欢姑姑的。”
陈如看着一本正经说这话的萧佑廷,笑眯眯的,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要动手。
其实,她是最能理解女儿的人,因为她也有些忍不住啊!
萧偌恒看看越发没有地位的自己,拉着自家媳妇儿上楼去了。
慕如歌到是心情很好,这样有人情味的萧偌恒真是太让人心动了。
她何尝不知道萧偌恒和萧佑廷都在努力的让自己去融入到这个家庭中,而不是和以前那样做个旁观者。
周末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转眼就到了老城区开标的前一天晚上。慕如歌看着响个不停的手机,摁掉。可是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响了。
陈如看了一眼慕如歌,心里有些担心的道:“如歌,你要是有事儿就去忙吧,不用陪着我。”
今天晚上因为老城区改建的项目,萧偌恒和萧震庭都在公司里坐镇,而萧佑廷被萧婉婷接过去住了,美其名曰林云哲不在,她害怕。所以家里就剩下陈如和慕如歌两人。
慕如歌看了看陈如,又看了看手机上跳跃的人名,深呼一口气,道:“妈,你先在这里看电视,我去接个电话。”
“去吧,去吧,别耽误了事情。”
慕如歌走到一旁,接通电话,那头急急忙忙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如歌,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慕如歌一点儿都着急,慢慢悠悠的问道:“你打电话有事儿吗?”
慕敏这才意识到她和慕如歌之间的对话一直都不是对等的,她着急的事情和慕如歌没有半分关系。不过她现在能依靠的只有慕如歌了,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得罪她。
“如歌,上次的事情怎么样了?明天可就是开标的日子了。”
慕如歌不紧不慢的问道:“上次什么事情,我怎么不记得了。”
慕敏这下知道慕如歌一直都在耍她了,冷笑两声,嗤笑道:“慕如歌,你是不是认为你现在已经在萧家站稳脚跟了,所以才这般的有恃无恐?还是说你认为盗取商业机密这种事情,萧偌恒也会无所谓?不要忘记你是怎么坐上萧家夫人这个位置的。”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慕如歌也不想在和慕敏虚与委蛇,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我这个位置怎么得来的我很清楚,萧偌恒会不会怪我我自己心里明白,但是你那些肮脏的心思还是收起来比较好,不然到时候盗取商业机密坐牢的人可就不是我了。”
“你什么意思?慕如歌,你少在这里吓唬我,策划案可是你拿出来的,你也不想明天开标现场有两份一模一样的标书吧?”
“是不是一模一样那到时候看吧。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你的那些个要求我一个都不会答应。”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朝着一旁的沙发走去。
看着慕敏挂断电话,慕志林才开口问道:“小敏,是不是如歌不肯帮忙?”
慕敏眼神凶狠的抬头,慕志林骇了一跳,退后两步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小敏,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我能有什么事儿?”慕敏看着慕志林不甚在意的说道,好像刚刚那副面孔狰狞的人不是自己一般。“既然慕如歌这般无情,那就不要怪我无义了。”
“小敏,算了吧,我们都一把年纪了,还争什么?只要小辈们幸福就好了。”
“可是我们现在幸福吗?”慕敏看向慕志林的眼神充满同情和怜悯,“哥,你的妻子女儿都被慕如歌送进了监狱,而她现在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如歌,如歌只是太忙了。”
明明知道慕敏说的是事实,但是慕志林不想承认,他不想承认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个。一直以来都是妻女依靠他,现在他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忙?能有多忙?”慕敏毫不留情地戳破慕志林的谎言,“连过年这样举家团聚的日子她都不回来看你一眼,你还希望你以后能孝敬你?别做梦了。她恨我们呢,恨我们当年对她做的事情,也恨你害死了她的妈妈。”
这话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慕志林想起那个时候慕如歌对他说的她永远不会原谅他的话,想起家里冷冷清清只有他一个人,想起慕如歌见他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颓然坐在沙发上,浑身的力气都象是抽干了一般,慕志林这一刻仿佛苍老了十几岁。
“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她们母女。”
慕志林两只手揪着头发,满脸痛苦地说着悔恨的话,但是这话慕如歌是听不见的,恐怕听见了也不会原谅他。有些伤害造成了,那就是一辈子的痛,不会随着三两句道歉就消失。
慕敏站在慕志林的面前,看着他这般痛苦地模样,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波动,只剩无尽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