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下来，墨蓝的天空像是为散场拉上的帷幕。
电影是一个悬疑剧，萧烆饰演的是一个最后才反转的大boSS，剧情还不错，程凌看的挺入迷的，还时不时的转头和萧焲讨论剧情。
两个人出来的时候几个在他们前面的小姑娘还一脸兴致勃勃的讨论。
“啊啊啊啊，萧烆太帅了！！”
“我老公就是最屌的。啊啊啊啊。”另外一个说到激动的时候还跳了起来。
“真的，最后黑化那会，真的绝了。我靠。”
听着前面几个小姑娘的兴高采烈的议论，程凌对荧幕前面众人津津乐道的偶像明星是自己身边这位男朋友的哥哥这件事还没有一个彻底的接受。
“哎，萧烆真的是你哥哥？”
“千真万确。”这已经是整场电影后程凌问的第四次了。
“哦哦。”
“不是，今天是我生日哎，你的关注点怎么都在我哥哥身上？”萧焲有些哭笑不得。
“我就是觉得……还挺神奇的。”程凌思虑了半天才想出这样一个不太违和的词。
萧焲有些不太明白。
“就是觉得你以前是这么的……”程凌想不出该用怎样的词形容自己的心情“高级。”他用最俗的词语掩饰了自己最俗的欲望。
越意识到萧焲原本的生活是怎样的，越明白自己这一段好似偷来的幸福的脆弱，他的那颗鸵鸟头还没有要抬起来的意思。可他却将自己的心绪掩藏的很好，萧焲总觉得他有些奇怪，却依旧找不到奇怪的源头。
“走吧，今天还没结束，你的生日场继续。”夜幕之下，程凌在空旷无人的街道上大笑着牵起萧焲的手，两人大步向远方走去。
“最后的生日场你不会准备在我家里了吧。”程凌带着他来到了他居住的那个夕阳红小区门口。
“你觉得呢。”
“我早上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就一直和你在一起了，除非你是漩涡鸣人，会分身。”萧焲说道：“应该是在我家楼上吧？”
程凌言笑晏晏的看着他,忽然靠近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不愧是我男朋友，真聪明。”
这个举动倒是把萧焲吓了一跳，因为在外面做出这样的举动确实有些不太符合程凌的人设，平时在外面自己做点什么事情，程凌不是一蹦三尺高就是警惕的像只猫头鹰一样恨不得将脑袋旋转360度。
“等等。”
“啊？”
“那我是不是要闭一下眼睛啊。”萧焲拉住了他要开门的手。
“那……要不闭一下？”其实程凌觉得自己准备的东西其实也没有多惊喜。
“好。”萧焲立刻高高兴兴的闭上了眼睛。
“我怎么突然觉得有点紧张啊。”这种要拆开独属于自己的惊喜的感觉，在妈妈去世之后萧焲就再也没有体会过了。
听他这样说程凌笑了起来：“这里面都是一些物件，你这有什么好紧张的。”
年久的防盗门在打开的时候总会发出一些响声，这点什么声音此刻听在萧焲耳中异常的清晰。因为闭着眼睛的缘故，程凌只好拉住他的手往里走。屋子里的暖气开的很足，一进门就有被温暖包裹的舒适感。
他听见程凌打开灯的声音，听见不知道是什么声音发出的塑料声，鼻子也嗅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因为看不见，这些东西感官触觉都放大了几十倍。
“好了吗？”
“好了，睁开吧。”
萧焲猛地眼睛，屋子里的灯光有些暗。空旷的房间被打扫的一尘不染。眼前的小桌子上放着一盆盛开的花，硕大的盆栽枝叶不算密集，零星的花朵却都开的艳丽，丝毫看不出是这样落败季节的产物。
客厅的茶几上还放着两个小巧的音响。
“这是……”萧焲有些恍惚：“百叶蔷薇？”
“嗯。”
“这个季节花不是早都开败了吗？你从哪里搞来的？”萧焲惊喜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原来这些程凌都记得。
“晴云的姐姐是开花店的，我三天前去她店里看了看。让她帮我弄的。”程凌看的出来萧焲是真的高兴。
“谢谢你。”萧焲看着程凌说道。
“喜欢吗？”
“喜欢。”萧焲轻声说，看着程凌的眼神是他从来没有意识到过的深情。
“你往前走。”程凌指了侧面那面光洁的墙面，上面 好像贴满了东西。
萧焲靠近了一看，那是一面光洁的墙面，像是被重新粉刷过的样子，比他第一次来干净多了。只是上面不知道粘了什么东西，正面看过去，像是斑驳的伤痕，和光洁的墙面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啪嗒一声，狭小的房间瞬间被黑暗包裹。
“停电了？”萧焲叫了一声。
程凌笑了笑：“没有，关灯了。”
在一片黑暗萧焲站在原地，看向程凌的方向。
“萧焲。”程凌大声喊了一声。
“我在。”萧焲立刻回道。
程凌按下开关，一盏小小的悬挂着的灯左右摆动着着亮起，微亮的灯光晃动在两人之间，只有身后的影子随着灯轻轻摆动。
“看后面。”程凌说道。
萧焲闻声转了过去。
身后的墙面上，那些看起来像是斑驳的伤痕，随着不停摆动的灯，化成了一面墙的蝴蝶轻轻的挥舞着翅膀飞翔，像是活了过来。
摇曳的光影赋予了这一墙的生命。
萧焲愣愣的看着这一切，蝴蝶张开翅膀又轻轻合上，一遍遍的飞翔在自己面前，好像伸手就可以触碰到着一切。
“程凌……”萧焲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沉沉的。
“你看，只要有光，万物就会拥有自己的生命。”程凌看着他。
本是困住的伤痕，摇曳的灯光却赋予了自由。
“等我有下次可以把蝴蝶做成彩色的，这样可能会更好看。”他当时看效果图的时候就觉得彩色应该会更漂亮，
“程凌。”萧焲叫了一声。萧焲站到了他的面前。
“嗯?”程凌看着他，昏暗的灯光下，只觉得这人的眼睛亮的发光。
“我喜欢你。”
“我……”程凌还没说出去的话被萧焲突如其来的吻堵在了喉咙里。
“唔……唔……”
程凌竭力的仰起脖颈想避开萧焲越来越深入的吻，随即偏过头笑着伸手去开灯，然而灯刚打开，就被萧焲大手一伸“啪嗒——”一下子关上了。
“别开灯。”萧焲的声音充满了低沉的隐忍和欲望，听起来格外的性感。
就像是舍不得离开一样，萧焲又重新跟他唇齿相依，唇舌在火热吐息中纠缠。
光影让萧焲一侧的脸庞线条格外清晰锐利，再这样一动不动的注视中，程凌像是要被眼前这个旋涡完全吸进去。这个人怎么这么好看。这么好看的人是自己的男朋友。程凌心怦怦跳动。
程凌低喘着呼吸：“你真好看。”
萧焲眼色一沉，呻吟一声，彻底放弃了理智，他伸出手环住了程凌的脖颈，和他吻在一起。
这个吻激烈而急切，程凌难得的渴望，嘴唇碾压着嘴唇，互相对对方发起一轮又一轮的侵略，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越热烈。不知是谁喉间发出的低喘，瞬间将两人间的温度拉高了。
两人互相推搡着倒在了沙发上，这张萧焲第一次拥抱他的沙发上。
萧焲欺身压在了程凌身上。
程凌看着他明晃晃的眼睛，忽然觉得有些想笑：“你是不是想跟我做点什么？”
“是。”萧焲回答的很干脆，炽烈的眼神像是要把眼前人灼烧。
“小孩子都不放过吗？萧焲哥哥~。”
程凌的话语将萧焲的脆弱的神经分崩离析，这一声哥哥完全让他沦陷在这个叫程凌的旋涡里，他觉得有些晕乎乎的。
萧焲看着他：“趁我还有些理智，你别太过分。”
听他这样说程凌果然不动了，当萧焲的手按到他腰窝的时候，他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种感觉从腰侧到大腿根，引起他一阵阵的战栗，如同过电一样席卷全身。
萧焲的手很漂亮，程凌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就这样觉得了，此刻这手就在他的小腹上，往下又往下。
“……萧焲。”
这种兴奋，刺激，还是期待的感觉让他的眼前有些模糊。
突然——
“唔……萧……”他扬起了脖颈，脸上出现隐忍的表情。萧焲变本加厉。
程凌喘着粗气，看着萧焲的眼睛，停顿了几秒之后，一扬手把人拉向自己，狠狠的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