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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袁昌翼被贬兰考,李存勖夜宿听雨轩。

刘皇后对上次夜访昌翼之事一直是愤愤不平,近日袁昌翼又肆无忌惮上表弹劾自己,公然把自己不放在眼里。刘皇后心想那袁昌翼不但有潘安之貌,还学富五车。如果能被纳为己用,简直是一举两得,一来填充自己的面首天团,供自己及时行乐。二来让其尽心辅佐自己,助自己早日登上大宝。

可袁昌翼油盐不进,不识抬举,刘皇后越想越觉得生气,既然不能为自己所用,那只能早点杀了他,免得以后坏自己好事。

刘皇后对赵岩言道:“爱卿可有高策除掉袁昌翼?”赵岩回道:“袁昌翼在军中威望甚浓,若我们现在贸然动手,恐引起军中士兵哗变,就得不偿失了”。刘皇后大怒道:“袁昌翼不知天高地厚,公然蔑视本宫,对本宫恶言恶语,本宫岂能容他?赵爱卿,你必须快刀斩乱麻除掉袁昌翼”。赵岩回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皇后娘娘切勿因小失大,枉费了如今一片大好形势”。刘皇后怒道:“他已经三番五次骑在本宫脖子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赵岩回道:“娘娘您高估他了,如今朝堂之上几乎是娘娘您的人,只有太尉李嗣源和太子李继芨能与我们分庭抗礼,我们当务之急是全力以赴除掉李嗣源和李继芨”。刘皇后答道:“话虽如此,可不杀袁昌翼,难解本宫心头之很”。赵岩回道“臣有一两全其美的办法。”刘皇后言道:“爱卿请讲”。赵岩答道:“袁昌翼无权无势,不足为俱。皇后娘娘可下旨意令袁昌翼去兰考为县令,那地方穷山恶水,可将袁昌翼慢慢折磨死”。刘皇后答道:“果然是妙计”。赵岩答道:“谢娘娘夸奖”。

李存勖下旨封袁昌翼为兰考县县令,即刻赴任,不得有误。

昌翼心想此事定是刘皇后从中作梗,但又想着与其在朝堂之上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虚度光阴,还不如到地方做点实事,造福一方百姓,昌翼想到此,心里自然敞亮多了,被贬的糟糕心情也烟消云散了。

昌翼对小赫梦雅,说道:“我要赴任兰考,你们二人有何打算?”小赫回道:“我的命都是袁大人给的,我当然是一辈子跟着袁大人”。梦雅回道:“这次我恐不能追随兄长去兰考了”。昌翼答道:“兰考常年水患泛滥成灾,贫瘠之地,艰苦无比,你就在洛阳更好”。

梦雅言道:“兄长,我有几句心里话想与你说”。小赫见势回道:“我去收拾收拾”。小玉也说道:“我帮你”。说罢,二人一块去了房门。

梦雅言道:“你可知咱俩曾经指腹为婚?”昌翼答道:“知道”。梦雅言道:“那兄长对此事有何看法?”昌翼回道:“我俩从小一块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从小到大你一直都是我最亲最爱的妹妹,你也明白,我心中至始至终爱的人一直都是朱瑾”。

梦雅言道:“那若朱姐姐一辈子找不到呢?”昌翼回道:“那我宁愿一辈子不娶”。朱瑾答道:“兄长对朱姐姐用情至深,感人肺腑”。昌翼回道:“你亦会找到值得托付终生的人”。梦雅回道:“我已找到了”。昌翼闻言奇怪不已,答道:“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入我妹妹的法眼,快让我这个做哥哥替你好好把把关”。梦雅回道:“此人你也识得”。昌翼答道:“那是谁呢?”梦雅回道“是崔大哥”。昌翼回道:“崔将军为人正直果敢,乃值得深交之人,且仪表堂堂,与妹妹你简直就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梦雅回道:“我还怕兄长不同意,听闻你俩先前多有言语交锋,大有剑拔弩张之势”。昌翼回道:“我俩只是政见不同,虽有言语相冲,但只是一心为公,并无半点交恶之心。何况私事与公事岂可混为一谈?妹妹能找到如意郎君,愚兄替你高兴”。

梦雅言道:“崔大哥斩杀了朱友贞,替爹娘报了血海深仇,他是我袁家的大恩人。我此前也曾发誓谁能取朱友贞首级,我就以身相许。他对我体贴入微,我对他亦有好感,故于情于理,我也应遵守誓言”。昌翼回道“崔将军豪气干云,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高义千古,令愚兄佩服。且对你有情有义,你能找到如此良配,愚兄也就放心了。我祝你俩百年好合,相敬如宾”。梦雅答道:“妹妹祝兄长和朱姐姐破镜重圆,早日有情人终成眷属”。昌翼答道:“借你吉言,时辰不早了,我明日还要赶路,你也回去歇息吧”。梦雅回道:“那我就不打扰兄长清净了”。梦雅走后,昌翼想到朱瑾不告而别已有三月之久,还是音讯全无,真叫人担心不已。

第二日,天空泛着几分鱼肚白,清风徐来,昌翼和小赫怀着沉重的心情出发,小赫对昌翼答道:“早晨未见袁小姐,要不稍微等等袁小姐”。昌翼答道:“我们还是快点走吧,耽误了时辰,赶不到下一个驿站就要风餐露宿了”。小赫觉得昌翼说得有道理,就不再多言了。

昌翼因临别之前,未见梦雅最后一面,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从袁府出来都是沉默寡言的,小赫自然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但又不知道从何安慰?

谁知道,昌翼和小赫刚到洛阳城门,梦雅和德璋早已等候多时了。梦雅言道:“还好没有耽误时辰,能送兄长,以后就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见面?”。昌翼答道:“别搞得这么悲伤,以后见面机会多的是,有事可以写信”。梦雅回道:“兰考乃不毛之地,生活不比洛阳,兄长出门在外要好好照顾自己”。昌翼回道:“如今洛阳乃虎踞龙盘之地,到处都是尔虞我诈,你平日要生日”昌翼答道:“我会的,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二位就送到这吧,请二位留步吧”。

崔德璋对昌翼言道:“我祝袁大人一路顺风,出门在外好好保重”。昌翼回道:“我就将梦雅交给你了,你定要好好照顾她,你若辜负她,我即使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饶你”。德璋回道:“袁大人请放心,我对梦雅至死不渝,此心可鉴日月”。昌翼回道:“洛阳不比别处,乃虎踞龙盘之地,到处都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你要学会明哲保身,做一个真正的智者”。德璋回道:“这话不像袁大人口中之语啊!袁大人平日都是嫉恶如仇,何况大丈夫遇事都是光明磊落,不可因势利导,唯唯诺诺”。昌翼答道:“真正的智者应是鹰立如睡,虎行似病。”德璋回道:“此言恕我不敢苟同,袁大人平日为人处世都是襟怀坦白,磊落轶荡,可今日为何要劝我神光内敛,韬光养晦?”昌翼回道:“吃一堑长一智,我对朝廷尽心尽力,对陛下更是忠心耿耿,可我得到了什么?不是被贬谪,就是被斥骂杖责”。德璋回道:“大丈夫做事只求问心无愧,不计较个人得失”。昌翼回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不想你重蹈我覆辙,何况你如今不是孤身一人,你应好好保护自己,为梦雅负责”。德璋回道:“袁大人用心良苦,我明白了,我一定会谨小细微行事的”。昌翼答道:“多谢理解,咱们后会有期”。德璋回道:“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望袁大人能答应”。昌翼回道“请说”。德璋答道:“袁大人你是梦雅现在世的唯一亲人,我和成婚之日,想请袁大人来主婚,不知袁大人肯否赏光?”昌翼答道:“为你俩主婚,我与有荣焉,你俩成婚之时,我即使身处千里迢迢之外,也定会不分昼夜赶来”。德璋回道:“那我就在京城等大人回来”昌翼回道:“告辞”。

昌翼和小赫二人骑上马,昌翼看到梦雅和德璋你侬我意的,自己还是孑然一身,对洛阳之地已毫无留恋,策马扬鞭向兰考而去。

梦雅和德璋目视着昌翼和小赫离去后,梦雅对德璋言道:“兄长刚才之言和行为有点莫名其妙”。德璋回道:“确实如此,袁大人平日为人不趋炎附势,亦不瞻前顾后明哲保身”。梦雅回道:“也许是兄长这几年在官场上栽的跟头太多了,只是想远离官场漩涡之外了”。德璋回道:“但愿如此,可人世间从此就要少一位刚正不阿,爱明如子的好官了”。梦雅回道:“我不祈求这些虚名,只想你们二人能优哉游哉,即使左右逢源也没关系”。昌翼答道:“这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亦是嫉恶如仇之人,恐不能做阿谀谄媚之事”。梦雅回道:“我知道你会这么说,以后你在官场加倍小心就是,我也不想让你不快乐”。德璋回道:“夫人请放心,为了你,我亦会在官场上如履薄冰,小心行事的”。梦雅回道:“其实我不图你能功成名就,只想和你能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德璋回道:“和所爱之人男耕女织乃人间幸事,我答应你,等帮陛下统一天下之后,我就和你一起归隐田园”。梦雅回道:“那你可不能失信喔”。德璋回道:“夫人请放心,我一言九鼎”。梦雅言道:“还有你不就欺负我,要不然我兄长可不轻饶你啊!”德璋回道:“我哪敢欺负夫人啊!以后唯夫人命是从,绝不反悔”。梦雅笑道:“这还差不多,还有呢?”德璋一脸茫然,回道:“还有什么?请夫人明示”。梦雅回道:“你不准喜新厌旧,更不准纳妾,这一辈子只能爱我一个人”。德璋答道“我对天发誓,我崔德璋对袁梦雅一心一意,一生一世不变,如有违背誓言,天打五雷轰”。梦雅回道:“不用发誓,我信你就是了”。两人相视而笑,德璋言道:“夫人请上马车”。德璋扶梦雅上车后,他们二人回洛阳了。

昌翼被贬后,朝中变得噤若寒蝉,无人敢向李存勖进言了,李存勖变得更加肆无忌惮,有恃无恐了,骄奢成靡,到处猎艳行乐,不问朝政。刘皇后在朝上一家独大,权势熏天,更是皇位继承问题,坊间传言太子之位岌岌可危,太子李继芨闻此,整日如坐针毡。

昌翼和小赫赶到清河驿站后,驿丞王珂带人已经等候多时了,驿丞言道:“下官清河驿丞王珂恭迎袁大人”。昌翼答道:“如今你我官职不分上下,王大人不用行此大礼”。王珂回道:“袁大人自谦了,天下谁人不识君,袁大人乃我大唐柱国之臣,对社稷居功至伟”。昌翼答道:“好汉不提当年勇了,都是陈年旧事,不提也罢”。王珂回道:“袁大人如今外放,只是席珍待聘,相信不出几月袁大人定会官复原职的,袁大人到时可别忘了下官”。昌翼回道:“借你吉言,到时我一定会想陛下引荐你的”。王珂回道:“如此多谢袁大人了,大人里边请”。昌翼回道:“王大人请”。

王珂带着昌翼和小赫到房门前,王珂言道:“好酒好菜已准备停当,请袁大人慢慢享用,下官我就不打扰您了”。昌翼回道:“多谢王大人盛情款待”。王珂回道:“袁大人客气了,如果您再有什么需求?请尽管告诉下官,下官定会全力以赴的”。昌翼答道:“王大人事无巨细,已经让我受宠若惊了,不用再麻烦了”。王珂回道:“那好,我就不打扰袁大人了”。

王珂走后,小赫言道:“终于可以放开大吃了,这一路走来,可累死饿死我了”。昌翼看着小赫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俊不禁,回道:“你慢慢吃,别噎着,没有人跟你抢”。小赫回道:“您可不知道挨饿的滋味,真的是难受死了,您也赶快吃点”。昌翼回道:“此处只有你我二人,我敬你一杯”。小赫回道:“袁兄请”。

王珂对属下言道:“你俩上去看看,有什么情况就快些告知我”。属下答道:“是”。

小赫几杯酒下肚后,脸色渐渐发红,昌翼看到,言道:“我看你不适,你少喝几杯吧!”小赫言道:“我心情不佳,您就让我一醉解千愁吧”。昌翼答道:“你这样喝,对身体无益,还是少喝吧”。小赫回道:“袁兄,您才应该更好保护自己,不要再陷入朝廷的争斗之中了”。昌翼回道:“你何出此言呢?”小赫答道:“我看您劝崔将军劝得头头是道,可自己却做不到,为了朝廷和社稷,宁愿碰得头破血流,也不回头”。昌翼答道:“真正的勇士就要敢于面对鲜血淋漓的人生,敢于迎难而上。何况让百姓安居乐业乃我一生所求,我至死不悔”。小赫回道:“那您为何劝崔将军要遵养时晦?”昌翼回道:“他和我处境迥然不同,他如今有梦雅在侧,自然不能让他冒险,让梦雅担心。而我如今孤身一人,无牵无挂,我会为社稷百姓付出一切”。小赫回道:您若有事,我,朱姐姐,袁小姐都会伤心的“孔夫子有云:“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如今陛下荒淫无度,善恶不分,袁兄您没有必要对他如此用心”。昌翼答道:“那你可知孔夫子还有云:“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况且陛下本性不坏,只是朝中有小人作祟,蒙蔽了陛下的双眼”。小赫答道:“我看他就是这样的人,未得天下之前,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从谏如流,励精图治的盛世明君了,得了天下之后,他狐狸尾巴终于漏出来了,六亲不认,忠奸不分,我看他本性就是如此”。昌翼答道:“不许你这样说陛下,我相信陛下定会迷途知返的”。小赫回道:“我只是替您打抱不平,您对大唐江山呕心沥血,可换来的就是贬谪”。昌翼回道:“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要笃信好学,守死善道,不可背后耳语他人是非”。小赫答道:“我知道我劝不动您,您以后定要小心,不可锋芒毕露”。昌翼回道:“我记住了”。

王珂对属下言道:“如果他们醉倒之后,先将他们绑起来”。属下回道:“绑起来之后呢?”王珂回道:“天亮之后再行处置”。属下答道“遵命”。

李存勖在宫中待得无聊,张承宪见李存勖闷闷不乐,言道:“陛下可有心事?”李存勖回道:“没有”。张承宪回道:“那陛下为何如此忧心?”李存勖回道:“无聊罢了”。张承宪回道:“陛下今日该召谁侍寝?”李存勖回道:“天天都是花花草草,朕已经看厌了,毫无兴趣”。张承宪回道:“既然如此,我带陛下去一个好玩的地方”。李存勖答道:“是什么地方?”张承宪回道:“陛下只需更衣,我带您去,保证您玩得尽兴”。

李存勖不知道张承宪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不知不觉,张承宪带着李存勖竟然来到了听雨轩。李存勖抬头一看,竟然是烟花之地,言道:“朕乃九五至尊,岂能寻花问柳?”吓得张承宪赶紧跪倒在地,回道:“奴才失礼了,请陛下赎罪,”。李存勖回道:“你岂能将朕带到这种地方,让朕无地自容”。张承宪回道:“奴才不敢,奴才看陛下今日蒙蒙不乐,故想法设法让陛下开心,但老奴绝不敢对陛下有二心,望陛下明鉴”。李存勖回道:“看在你忠心为主的份上,朕这次姑且饶恕你,再有下次,绝不轻饶,你先起来吧”。张承宪回道:“奴才谢陛下大恩”。李存勖回道:“好不容易出宫一次,既然来了,我们就进去看看”。张承宪回道:“陛下请”。

老鸨看见李存勖和张承宪进来,连忙迎上前去,言道:“两位公子里面请”。

张承宪回道:“把你这的好姑娘给我全部叫出来”。老鸨回道:“公子稍等”。

不一会,老鸨带着听雨轩的姑娘出现在李存勖面前,让李存勖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张承宪见李存勖毫无反应,猛的咳嗽了一声,李存勖才反应过来,李存勖不好意思低下头。

老鸨见此言道:“两位公子看上哪位姑娘了?”张承宪回道:“这是银子,你先去忙你的,让我们公子自己挑”。老鸨回道:“我这里的姑娘,可是洛阳城最好的,你们可劲挑”。张承宪回道:“拿上你的银子赶紧滚,不要耽误我们公子挑人”。老鸨回道:“大爷,别生气,我这就走了”。

李存勖言道:“你好大的官威啊!你这样大喊大叫,不怕吓坏了这一园芳菲吗?”张承宪回道:“小人不敢,请公子挑人”。李存勖用手指了其中三个后,便带他们上了楼,李存勖则在听雨轩行鱼水之欢了一晚,张承宪则在门外守了一晚。

第二日,张承宪带着李存勖慌里慌张的回了皇宫,李存勖一夜未眠,已然顾不上其他了,蒙头就睡。

朝中大臣皆在勤政殿等李存勖上朝,谁知等到日上杆头,还是未见李存勖人影。

大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礼部尚书对兵部尚书轻声说道:“陛下昨晚定是纵欲过度了,应该还没有醒来吧”。兵部尚书回道:“此事可不敢胡言乱语”。礼部尚书回道:“有人昨晚在听雨轩都看见陛下和张总管了”。兵部尚书答道:“那也不能证明陛下在...”礼部尚书回道:“有人看见张总管整夜守在听雨轩房门前,今日早上才和陛下一块回宫”。兵部尚书回道:“那也要小心隔墙有耳,小心行事为妙”。礼部尚书回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太子李继芨看见此二人聊的正欢之时,听到了一些关于自己父皇话。李继芨走上前去,言道:“二位在聊些什么呢?”礼部尚书和兵部尚书异口同声回道:“只聊些家长里短,没有别的了”。李继芨回道:“家长里短都能涉及到父皇,你二人可真有闲情逸致啊”。那二人异口同声答道:“臣等不敢”。李继芨怒道:“你二人再敢议论父皇,小心尔等狗命”。那二人回道:“臣等以后再也不敢了”。

昌翼和小赫醒后,发现自己竟然被绑在柱子上,昌翼用尽全身力气挣脱,皆是无功而返。

王珂言道:“我劝二位就不要再费力了”。昌翼回道:“姓王的,我和你远日无仇,近日无怨,你为何要绑我们二人?”王珂回道:“袁大人请放心,我不会害你们的”。昌翼回道:“那你费劲周章绑我们,意欲何为?”王珂回道:“我只是奉命给袁大人带几句话而已”。昌翼答道:“奉谁的命?”王珂回道:“自然是当今皇后之命,皇后劝你识时务者为俊杰,莫要再跟娘娘针锋相对,这次只是略施惩戒,下次就不会这么便宜了,那就是你的项上人头”。昌翼回道:“没想到刘皇后这个妖妇手伸得这么长,你和她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定然不得好死”。王珂回道:“袁大人不愧是状元出身,骂人亦是井井有条,我自叹不如。话我已带到,请袁大人好自为之吧,来人,放人”。

昌翼和小赫被松绑后,全身酸痛,舒缓了一会筋骨,王珂言道:“马车已准备好,请袁大人上路”。

昌翼和小赫头也不回,上了马车,小赫说道:“真的是有惊无险,我们还未到兰考,就已经荆棘丛生,那到了兰考,还不知有什么妖魔鬼怪在等着我们呢?”昌翼回道:“我们以后小心一点就好”。小赫:“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昌翼答道:“等到了下面,我们不住驿站,直接住客栈就是了,可以减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小赫回道:“袁兄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