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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究竟他的底牌是什么

溪山圣砚,位于霥城最西的密林,也是黑道的发源地,这里安葬着霥城每一代黑道掌门人的遗体,是他们安息的墓园。

但每一个黑道的人都知道,这里其实是一个审判地,不服从者可以光明正大的发起挑战,也是最直接最果敢的挑战方式,相比只会私下挑事的人这种方式更勇敢也更具说服力。

溪山圣砚如同系统中的一个bug,它和临汇区相似却又不同,它同样汇聚三城交界却是不折不扣的法外之地。这里经受过多次派系之战,也接受过多次个人挑战,发起人可能是勇士也可能是叛徒,但发生在这里的所有事都不在警察监管范围之内。

毕竟没有哪个黑道之外的平民,会不怕死的闯入溪山圣砚送死。

喻染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选择这个恰和的时机,已经有太多人针对鲲鹏派,不能再因为内部动乱而扰人分心。

覃则休下车前让喻染留在车里,“西早,看住九小姐。”

柏诩从前一辆下车,与覃则休对视一眼抬步向墓园中心出发,他本身的气质与身边的人相差甚远,在一群阳刚匪气之中独具一格,那骨子里的凛冽叫人不寒而栗,比黑道之人更令人生出畏惧之感。

信一在前开道,未抵达中心时突然顿步,话音骤然冷却,“小爷,是时决!”

同时龙介也留意到了另一拨人,“还有谢蔺。”

守在车上的龙亟看到一波人刚出发就停滞不前,多年来的警觉性提示他出事了,他立即交代好西早,请示喻染,“九小姐,我下车看看。”

喻染不插手鲲鹏派之事,自然不认识这两拨人是什么来头,但看龙亟的警惕想必有过过节,提醒他,“当心。”

龙亟颔首,推门下车却不敢走远,还是守在喻染附近观察周围的情势。

家人多年来的庇护致使喻染从未参与或者观摩过黑道之争,但就算没看过从小也耳濡目染,所以对此有所预想也深知其危险性,所以既然跟来溪山圣砚那就尽可能不给两位兄长添麻烦,而她也在留意着附近是否有其他商道的人出现。

喻染把消息传给慕止衡,口头答应下合作,却并未参透慕止衡找她合作的用意,但未必对方也一定拿得准她的意图,所以他们有彼此试探的意思。

从敲定合作关系到今早,过去36个小时,他们到溪山圣砚看到的第一波人是黑道,喻染藏在狐狸眼下的瞳仁半遮,难道慕止衡没有别的目的只求保住迅悦?

可他……会这么好心吗?

“龙介,你们两兄弟还真是贪生怕死,千扬尸骨未寒你们为了保住狗命就认贼作父了。”谢蔺与龙介年纪相差不大,身形比龙介高大不少,五官却不如龙介清秀,龙介看着像书生,他一看就是个粗人。

龙介对此嗤之以鼻,诚心给对方下马威,“谢蔺,你的脚还好吗?”

谢蔺眼中的怒火腾升,双脚似乎都在因气愤而发抖,不过好在他把气忍下去了,“你不用故意惹怒我,在我看来你也不过是条哈巴狗,只会对新主子点头哈腰。”

龙介有着和长相截然相反的爆脾气,覃则休眼疾手快拦下冲动的龙介,扬声道:“他不过是你的手下败将,他这辈子都会带着你胜利的勋章过活。”

谢蔺气急,此时未曾开口的时决开了口,“覃小爷好口才,龙氏兄弟一般不服人,看来小爷有不为人知的过人之处,才能让他们两兄弟甘愿替你做事。”

喻染透过车窗看清时决的样貌,一袭白衣似雪,灼尽世间风华,更像出自世家的温润公子,气质和池暝有几分相似,妥妥的自带仙气的古风少爷。

“西早,你认识那两个人吗?”

西早透过车窗盯着为首的两人,回道:“一个是十阙的少当家时决,不过他爸已经半只脚进棺材,什么时候一口气接不上就挂了。另外一个是风沙榭的大当家谢蔺,也就是道上流传弘星杀疯了的那一次。”

“所以谢蔺今天来是找龙介报仇的。”喻染注意到谢蔺的左脚是跛脚,“他的左脚是在那次厮杀中被龙介所伤?”

“是。”

西早答复,“夸张点说龙介的武力值能以一敌百。谢蔺当初对上龙介的时候初出茅庐刚接他父亲的班,没搞清楚对手的实力就心高气傲的对弘星动用武力,当时千扬身边有孟哲当军师,又有龙亟龙介这种一等一的打手,想以多欺少抢占先机,可惜最后却落得一身顽疾。”

“他父亲也这脾气,野心大气性高,总想当霸主才会一脚踩空丢了性命。”

喻染伸出食指抵住鼻子思考,谢蔺这次肯定有备而来,鲲鹏派在道上从来都是公敌,却碍于实力过硬不敢轻举妄动。如果谢蔺养兵布阵数载只为找千扬寻仇,鲲鹏派已经替他解决了最大的仇敌,那今日的行动不来也罢。

若西早所言非虚,谢家父子就是睚眦必报的性子,可这些年收敛着没找弘星寻仇就另当别论了。或是谢蔺因他父亲的死吸收教训,又或是父亲离世对他打击太大,一蹶不振萎靡了好一阵,可他今天还是来了,那只剩下一种可能,他的手里还握有其他筹码。

东城商道占据半边天之多,尤其现今湛海集团一家独大,东城黑道边缘化严重至无人问津。风沙榭家族史再悠久,也不足以匹敌鲲鹏派在霥城与商道平分天下,小门小派的小打小闹保全自身才是首要,绝对不会有勇气站到溪山圣砚,往好听了说是勇士,往难听了说就是自寻死路。

“究竟他的底牌是什么?”喻染小声自语。

覃则休示意信一把千扬的骨灰先行下葬,这一举动倒是没人阻拦。

时决目送信一上石阶,未觉察有异动便收回视线,回身时余光留意到了走到榕树下长身倾斜慵懒站靠的柏诩。

此人虽说素未谋面,但气势叫人无法忽视,他只稍站在那儿就有种睥睨天下的独立感,直觉告诉时决要警惕。

谢蔺看着覃则休命令信一做的事,不耻发笑,“覃则休你倒是装得挺有良心,如今弘星都为你所有了还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倒是不怕累着自己。”

覃则休低低一笑,“你托着残缺的左脚走路都不嫌累,我双脚完好自然比你要轻松些。”

谢蔺接连在嘴皮子上吃亏,忍得了一时却禁不住挑衅,一声令下,“全都给我上!”

龙介早就手痒想动手了,见对方先开战,不等覃则休发令就上去给对手一人一拳头。

开战的动静太大,扰了柏诩耳根子清净,他少许不耐的轻啧,抬步远离了是非之地继续休息。

龙亟放下环抱的手臂站直身子敲敲车窗,喻染降下车窗露出面容,“九小姐,您在车上呆着别下车,我看这周围早有埋伏,敌多我少难免是场恶战,您注意安全。”

喻染叫住准备去帮忙的龙亟,她不怕心气高的就怕沉得住气的,谢蔺一眼看到头,时决就不一样了。

“等等,你告诉我那个时决是什么来头?”

龙亟往墓园中心不为所动看戏的时决看了一眼,“能力和胆识不输小爷。”他顿住蹙了蹙眉,才继续说:“只不过十阙因为家族的关系素来低调,今天会来确实奇怪。”

“娘的,你们就等今天了是吧——”

远处传来龙介骂骂咧咧的声音,信一安葬好千扬骨灰折返,只见从他身后突然往下涌来一波人,各个手持武器凶神恶煞而来。

信一虽早有预设却多少有点猝不及防,他很快调整好迎战模式,反身揪住朝他冲过来那人的后领,夺走对方手里的武器一致对敌。

龙亟认出和龙介缠斗的几人是弘星帮里千扬之前的心腹,看样子是来替千扬报仇的。人员还在不断增多,通往山顶的小道黑压压的人群往下倾泻。

喻染见情势不对,发令,“龙亟,你快去帮他们,这里有西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