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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非黑即白PlanB > 第209章 为何总要质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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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周氏近两年进军南美市场很成功,她也应该回来了。”

果然,听到周氏的风声了。

慕镜霆应下慕培城,“回头我会跟她说说。”

慕培城重重叹了口气,“人呐,要往前看,止行都离开这么久了,她早应该放下了。”

在这时慕止衡慢条斯理地夹了口菜吃进嘴里,而整个餐桌上也只有他这般淡然自若真的在吃饭。

慕止行这个名字从去世之后便极少有人提及,如同周訾一样,他们似乎被慕家人遗忘了一般。今天慕培城连连提及二人,至少在座的人不会认为只是唠家常,反常的举动肯定有别的目的。

这顿饭从一开始慕今莱吃得就不踏实,先是突然给了她一个奖励,又突然提及素未谋面的生母,这回又提起五年来家中最忌讳的名字。她着实搞不明白祖父今天这番操作的目的,可也是这些素日里在慕家最避之不及的人更说明他意有所图。

***

一顿饭大家吃得心不在焉,却又无人从席位上先行离开,都很配合的吃完这顿整整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晚餐。

饭后,作为现今最棘手的慕子桉父子一结束便请辞,而慕镜祯母子三人也不想久留,毕竟在慕家并不会因为亲情嘘寒问暖,伴在慕培城身边多一时便多一分不确定性。

最后留下来的只有慕镜霆和慕止衡两父子,而慕今莱也在结束晚餐后被慕止衡派人先送回去了。

寂静无声的书房里,三人各择一张沙发而坐,若不是有沏茶的水声那便是无声无息。

慕止衡择了张单人沙发,他看似漫不经心地垂眸把玩着沙发的丝绒面料,一下一下无意地划出一道道指痕。

慕镜霆于慕止衡对面而坐,从开始视线就没离开过他,打量着他所有的行为举止,甚至连微表情都观察入微,“溪山圣砚之事已过去几日,你为何会知晓那些事到现在还未给出明确的说法。”

慕培城手握紫砂壶,不紧不慢地替自己倒了杯茶,“止衡替我们解决了大麻烦是好事,何必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我是看他心眼多到连自家人都算计。”慕镜霆并未因为慕培城的话而不怪罪慕止衡。

慕止衡不为所动,仍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少顷,他才缓缓抬起头看向慕镜霆,问:“因二叔私自前去临汇区冒犯到鲲鹏派已过世的夫人,他们把这顶帽子扣到慕家头上一点都不冤枉,试问还有比如今的结果更好的应对方式吗?”

“你如何说动喻染与你合作?”慕培城呷着茶,“那丫头心思活络可不是凭你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你答应了她的条件对吧。”

“是。”慕止衡坦言,“我答应她日后都不会动临汇区。”

慕镜霆一掌拍在沙发扶手,“你说这话可有想过自己会食言?”

慕止衡盯着慕镜霆,觉得甚是可笑,“于商人而言何有绝对的诚信,随时变卦亦是常事。她答应与我合作,若不能做好随时被背叛的打算,那后果也该是她承受的。”

慕培城爽朗大笑,“止衡呐,这次你做的不错,眼下鲲鹏派该会把目光都放到华家以及Rosenthal家族身上。”

“引来十阙和风沙榭到溪山圣砚对付鲲鹏派,这件事难道他们不会算在你头上吗?”慕镜霆并未因慕培城的帮衬而宽待慕止衡,“虽说你没有对鲲鹏派动手,但你算计喻染这件事他们依然会找你讨回去。”

“父亲倒是挂记我!”

慕止衡神色淡然,自觉讽刺地勾唇一笑,“那日您在车里看得可还清楚,喻染为了与我撇清关系是多么果敢,她不惜性命往敌人的拳风下撞也不愿再与我有瓜葛,您觉得她往后还会想和我有关联吗?”

慕镜霆的脸色一直未见好转,“我怎么听说华家和Rosenthal家族的人将盛薛杉围堵急需支援那晚你也去了!”

慕止衡目光一敛,直视着慕镜霆投来的那道质疑的眼光半晌,而后才低头笑了,“父亲您怕是忘了,拿到临汇区于我而言是何等重要,喻染不愿与我再有牵扯,可她对我还有利用价值,我怎么能放过她?”

“再者,父亲还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当晚您的人就没混在里面吗?”

面对慕止衡的质疑,慕培城到难得少见的不见愠色,只有慕镜霆始终凝视着他,“你在提醒我?”

慕止衡语速轻缓,语气疏懒,丝毫未将这凝固的氛围放在眼里,“儿子不敢。只不过做了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鲲鹏派难道查不出对他们动手的究竟是谁的人么!”

“是我派去的没错。”倒是慕培城先承认了。

慕镜霆些许讶色,转移目光投到慕培城身上。

“鲲鹏派的窃听器确实是我装的,不过覃仲那个老狐狸行事小心,并未监听到有实质性的内容。”

慕培城将杯盏对准嘴,缓缓抬腕将其饮尽,目光不离父子二人的交锋,“有野心是好事,止衡做的没错。如今Rosenthal家族也对临汇区势在必得,慕氏唯有快点掌握临汇区才有与其对抗的胜算,不管动不动那块地,至少要在我们手里才不会被压一头。“

“父亲为何总要质疑我?”慕止衡看似不经意地问,实则针对性极强,且不惧当着慕培城的面质问。

***

喻染坐在园子里的秋千上发呆,舅公他们回崐城后覃园好像冷清了许多。明明他们都是喜清净的人,可他们不在覃园的日子还是叫她生了不舍。

她抱住手臂仰靠着,望着繁星点点的星空,直到秋千晃动了一下才缓缓回过神,她回头看来人,“言哥。”

柏诩将盛薛杉等人安全送回崐城后又折返霥城,这会儿才刚从外面办事回来,身上还穿着西装,只是他不似其他人那般一丝不苟,不系领带领口解了三两颗纽扣微敞着,袖子卷到小臂处,胸口和小臂露出少许刺青。

“时间不早了。”

喻染收起腿抱住,“我在想以后的霥城会是谁的天下。”

柏诩伸手替她拢了拢披在身上的薄毯,轻描淡写地说:“你的。”

喻染缄默片刻,小声的说了句,“可是那样好累的。”

“主动权在你。”

柏诩的话让喻染又沉默了几秒。

良久后,喻染的声音才在冷清的院子里传开,“慕家最有利的继承人是谁?”

“慕止衡。”柏诩给出笃定的答案。

“选择他,我能得到什么?”

“人人称羡的身份。”

“他能得到什么?”

“整个慕氏和你所有的尊荣。”

两人你来我往几个回合,喻染露出散漫的笑来,“所以明显是我吃亏,为什么还要选择他?”

柏诩勾起唇角,抬头揉揉喻染披散在身后的长发,“跟着你的心走,其他由我们来处理。”

喻染任由柏诩抚着长发,愣愣地看着他,少顷,她问:“对盛世、鲲鹏派、柏氏有帮助吗?”

“幺儿,这些不是你该考虑的因素。”柏诩轻柔的捏了下她的脸颊,“你只需要遵从内心。”

喻染侧抬起头看向柏诩,望着他清浅的瞳仁里,很认真地问:“霥城和崐城,我都可以要是吗?”

柏诩由着她打量,闻其声后,瞳仁中闪过一抹与夜色背道而驰的亮光,他垂眸注视着同样在看他的喻染,周身与月光一样森凉,而后他的嘴角勾起抹极淡极轻地笑意。

他们果然是最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