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画纸，也没画笔……”
不等林汐泽说完，含无深直接道，“用木炭和画布。”
这是什么奇葩要求？
这时，林汐泽的手机响了，“是樱子，我出去接电话了！”
她狂奔到屋外，大口呼吸着空气中的硫磺味道，这才按下接听按钮，“樱子，新年快乐！”
“汐汐，新年快乐…”
第二天一早，林汐泽就被申屠樱的电话吵醒，“汐汐，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樱子，这么早？”林汐泽看了看时间，外面的天色才刚刚亮。
“汐汐，我们公司太过分了，过河拆桥，用完就甩……”
申屠樱激动的声波让林汐泽立即清醒，“你别激动，慢慢说。”
“汐汐，之前公司不是送一个练习生去训练营嘛！那个练习生看不起训练营，不愿意参加，和公司闹脾气撂挑子不干了，才让椰子去补位的。现在那个练习生见训练营热度高涨就后悔了，找到公司，要回去。所以，公司决定让椰子让出位置。你说，公司是不是太欺负人了。欺负我和椰子没有背景，没有资源。”申屠樱一口气把满腹埋怨都倾倒出来，“不行，我要回公司去理论。”
“樱子，今天才大年初一，公司高层都放假，你急着回去也没用啊！”这家伙说风就是雨，毛毛躁躁的急性子怎么都改不了，林汐泽只能安慰道，“你先想想怎么平静地跟公司沟通，到时候别闹得太僵。”
“汐汐，椰子现在是练习生考核期，有成绩的话签约条件会好一些，不然，到时候就只有压迫的份。”申屠樱愤愤不平道，“还记得我们之前做代拍的时候吗、那个练习生请了不少假粉丝，刻意营销亲和有礼、体贴高情商的人设，现在粉丝们知道他要重新加入训练营，别提多开心了。这样一来，椰子前期付出都白费了，我的心血也打了水漂。”
“是金子总是要发光的。”林汐泽道，“你也别太急躁，要不跟石学长说说，看他有什么建议？”
“他那个榆木脑袋哪知道粉圈的事啊！”申屠樱顿了顿，“汐汐，你说得没错，我是要好好想想怎么跟公司交涉，毕竟公司理亏，必须得作出补偿！”
“我相信，你一定能想到好办法的。”林汐泽道。
“对了，汐汐，闵泷王子的网站看了没？”申屠樱换了个话题。
“还没。”
“闵泷王子真是宠粉，他发了华夏粉丝福利，”申屠樱道，“不得不说，两个全球时尚界顶端的男人，能把花棉袄都穿出大牌感。我说他们怎么会穿上那么又土又俗气的花棉袄？”
“俗气么？”林汐泽翻了个身，“我妈还给你和学长每人做了一套，让我回扈上带给你。”
“原来是阿姨的心血啊，我自然很开心呢！帮我谢谢阿姨。”申屠樱立即转了口风，“就这样，我先挂了，我要好好琢磨琢磨跟公司的对策。过几天扈上见。”
挂上电话，林汐泽点开申屠樱发过来的链接，皑皑白雪中，两个顶配的男人穿着红绿相间的棉袄格外显眼。
臃肿的版型也掩饰不了两人九头身的比例，在这样冲击力明显的照片中，他们的脸撑起了一切。
网友们炸开了锅，下面评论显示网站被挤得崩了好几次。
粉丝们意想不到的是闵泷王子的华夏春节福利居然是个含无深合体雪地照。
林汐泽嘴角露出笑意，含老师的侧颜真是完美得无懈可击。
“姐姐！”小七敲门进来，开心地举着手，“姐姐，爹地说这是你送我的新年礼物。”
“喜欢吗？”
“喜欢，小七太喜欢了，这是姐姐送给小七的第一份礼物，小七一定会好好珍惜的。”小七的小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那姐姐送爹地什么礼物？”
“你爹地很奇怪耶，他让我给他画一幅画。”林汐泽摸着小七的小脑袋问，“你们枫叶国没有画师吗？”
“爹地除了工作，不喜欢拍照的，更别说画画了。”小七瞥到她手机上，“姐姐，就画他侧脸，正脸太妖孽，你要是被他迷住了，就不喜欢小七了。”
对于小七的逻辑，林汐泽也是无语了。
手机投影到幕布上，林汐泽拿着木炭不知道怎么下笔，小七在旁边等得急了，直接抓木炭，在画布上随手画了几个线条，“姐姐，随便画画就完事了，干嘛看这么久？”
“小七，好歹是你爹地，”林汐泽无奈把木炭拿过来，想着怎么补救，稍作沉思，终于落笔了。
“吱呀”
大门被推开，闵泷被含无深推进来，面露嫌弃，“我说小丫头，你画深深用得着看投影吗？这不是有个大活人在这里嘛！而且，是没笔吗？怎么用烧完的木头？”
“不懂就闭嘴！”含无深来到林汐泽身边，很满意地看着刚刚完成的画作，指着角落说，“落款。”
“能不能不写？”
“画画也可以。”
在含无深坚持的目光下，林汐泽只能画了个鹿角。
“柯柯，好好收起来。”含无深宝贝地看了又看，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小丫头，我的新年礼物呢？”闵泷不知廉耻地伸出手，“你看小七和深深都有礼物。”
“你不配。”含无深直接按下，“你发粉丝福利放我的照片这件事经过我肖像授权了吗？”
“呃，我们两个谁跟谁啊！我这不是在跟我的粉丝安利你吗？”闵泷嘿嘿一笑，忙把轮椅转了个方向，“柯柯，我饿了，快推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等下，”柯作手机响了，掏出来，无奈地看向含无深，“佟之磬。”
“哟，追得可够紧的。”闵泷直起身子看到名字，一脸幸灾乐祸。
直到铃声断掉，含无深也没有任何表态。
“叮”紧接着短信一条接一条地发过来。
见状，林汐泽带着小七赶紧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
含无深看着她的背影，有些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