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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城。

白茫茫的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上飘落下来,雪越下越大,就像无数只蝴蝶在翩翩起舞,时而急速下落,时而悠然飘落,为这个城市披上了一件好看的白色纱衣。

跨年夜,在汉城这个洋化过了头的城市中,可以算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之一,无数打扮入时的年轻男女在梨泰院和弘大附近彻夜狂欢,跳舞、喝酒、游行,或是在街上无意义的狂吼。

通常跨年的活动都会持续到天亮,附近的汽车旅馆会住满狂欢过后的年轻男女,小戴同学会卖到脱销,清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会剩下无数的空酒瓶。

怀孕进入第三个月后,韩诗怡开始很容易疲倦,医生说是韩诗怡身体比较弱,加上怀孕时胎位不正的关系,所以韩诗怡最近在学校请了长假在家休息。

韩诗怡身体不好,李秀英就更忙了,她只能在谢倾裴要产检的时候飞回国内,其他时间都在汉城照顾韩诗怡。

还好许敬山已经成功申请退休,所以有老许帮忙,李太后才没累倒。

清潭洞不是年轻人聚集的地方,梨泰院那头的彻夜狂欢跟这个全K国最昂贵的富人区无关,某些奢侈品店跟百货公司虽然今天也选择彻夜营业,但总体来说清潭洞依然还是比较安静的。

不到8点就睡着的韩诗怡醒来时,床头柜上的冷光时钟指着12点22分。

已经是新的一年了。

电话里有两个未接来电,都是许哲打来的。

她迷迷蒙蒙的打回去,许哲很快就接起来了,他还在办公室里,在他的背后,办公室里的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疲惫。

“怎么现在还在公司?” 韩诗怡有些心疼地问道。

“发现了一些问题。”

许哲疲惫的按了按眼角:”我们觉得明天可能会有事情发生,今天在做准备。”

“嗯。”

韩诗怡温柔的看着许哲一会:”我现在也帮不上你,你要记得早点休息。”

“知道了,你也是,现在你跟宝宝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好,那我睡了,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挂上电话后,韩诗怡起床喝了点水,正准备睡觉的时候,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

那是许哲传来的一段短视频。

看起来似乎刚刚才拍的,在办公大楼的外头,漆黑的夜晚被白色的灯光照亮,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漫天飞舞的雪花飘满了整个夜空,地上积雪铺得有了些厚度。

有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背影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忙活着什么。

“弄好没?”

是个男生的声音,很不耐烦。

“好了啦。”

许哲笑嘻嘻地让开身子。

镜头前,雪地上有三个排球差不多大小的小雪人。

小脑袋,大肚子,很随意地用手指戳了几下,就当成了雪人的眼睛跟嘴巴,看起来憨态可掬。

左右两边是两个稍微大一点的雪人,两个大雪人的手牵着中间那个小小的雪人,看起来就像是爸爸妈妈牵着孩子。

地上积雪不厚,所以雪人也不大,但天上下的雪花落在了许哲的头发跟外套上,让他看起来像是另一个大号的雪人。

韩诗怡温柔的笑了起来。

雪人爸爸跟雪人妈妈,牵着小小的雪人娃娃……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黑暗的房间中,韩诗怡嘴角噙着微笑,把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

……

……

1月2日。

开盘10分钟,红星股价死锁涨停。

市场上买不到红星的任何股票,不管是散户还是资本机构,一片哀声载道。

人性就是这样。

一个苹果,成本2块钱,你卖出去5元,最后知道有人愿意用10元跟你买这个苹果,人们不会说”啊,我赚了3块钱。” 而是会说:”啊,我少赚了5块钱。”

市场上埋伏了好几百亿的资金,全国资本的目光焦点几乎都盯在平素无人问津的新三板上。

上午9:45分,一个年轻的男生拿着文件冲进红星京都投资部的玻璃门:”查到了!查到了!!”

怀明智抬起头,连熬了几天几夜的他眼眶内都是血丝:”查到了?黑石的钱在哪?”

“在hK,全在hK!!”

那个长相清秀的男生梗着脖子,几天几夜没睡觉让他的声音都是沙哑的:”四大投行所有的钱,都在hK!”

怀明智、林子仪全都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什么?!”

1月2日上午10:05分,hK迎来了继亚洲金融风暴之后,最大规模的恶性攻击。

12月31日收盘时,hK指数为点,较之年初的点,下跌了6000多点,多数投资机构和游资、大户都持观望态度,手里虽然握着一些打底的股票,但也不敢多投进场。

1月2日,黑石c国突然发难,四大投行跟他们背后的游资集团把手中收割的镰刀伸向hK,在货币市场和股市双管齐下,1月4日,hK指数大跌2535点,来到点,只差一点点,就跌破了点。

黑石更是大摇大摆的放出消息,表示他们要完成当年量子基金没有达成的目标,收割hK。

5、6日双休日,股市休市,但市场已然开始恐慌。

……

“黑石用的招数非常老套,他先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到他跟红星的个人私怨上,当所有人都以为他要跟许哲拚个鱼死网破的时候,他早就在10月开始作空hK。”

怀明智揉了揉眉心:”霍华德根本就没有想要在国内跟红星拚个你死我活,他还找了世界头部的几间对冲基金一起跟他玩,他的钱一直都没有在国内,所以我们查不到他任何调动资金的迹象。”

“那现在呢?” 许哲问道。

“滚雪球的态势已成,hK现在市场人心惶惶,跌破点已经成了必然,霍华德做空的指数是点,每跌一点他一手赚80元。”

葛飞鸿在旁”哈”了一声:”才80?”

怀明智白了这个股市白痴一眼:”据我们的数据,霍华德手上有5万手的期指合约。

葛飞鸿”嘶”了一声。

等于每一点400万元,如果是今天这样跌2500点,那一天就能收割100亿走。

这真不是开玩笑的。

“怪不得四大投行跟这些对冲基金要加入,他们这些钱拿来对付红星,买下10个红星都够了,但如果要收割hK,那的确是要这些钱……”

“金管局不会让hK指数再像今天这样一天跌这么多,但是即使是这样,在期指合约交割(结算)的日期前,hK股还会跌多少,没有人知道。”

“结算是几号?”

“28号。”

许哲沉默了一会。

强弱态势很明显,有心算无心,根本打不了。

跟霍华德手中的筹码比起来,许哲费尽心思筹集起来的70亿Rmb根本比不了,不算四大投行手中的钱,光是黑石手中的筹码就超过50亿。

“所以…我们输了?”

会议室中的众人沉默不语。

红星其实并没有任何实质上的损失,相反的,红星反而还是第二大赢家,24号上市,连续13个涨停板,市值超过670亿Rmb,许哲个人身价破百亿,红星的管理层也通通成为了亿万富翁。

当年,那几个大学生在偏僻的北区104里吹的牛,他们做到了。

但是他们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

红星赢了。

但红星也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