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泡书吧 > 都市言情 > 悔不当初 > 110王妃回归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御书房内,当今天子齐仲煌与威武侯刘郧两个神色都有些凝重。关于昨晚维德坊的火灾事故处理,善后工作等等,刘郧刚才已向皇上做了详细的禀报。

此时,正向皇上禀报昨夜京都城的那两声巨响发生的缘由。刘郧说道,“……臣正召集京畿卫官员调查火灾情况,突然听得外面传来‘轰!轰!’两声巨响,划破了寂静的京都夜空。臣当即冲出官署,却听得不少人在街头尖声叫喊什么‘天神显灵’、‘天神降罪’之类的话。手下人禀报,是城南延康坊一带传出的声响。臣深恐有什么不测发生,便立即地带着京畿司等人赶赴出事地点。”

齐仲煌身穿常服,蹙眉靠在宽大的龙椅背,他端起桌案上的茶杯,缀了一口,略有深意地看了刘郧一眼,说道, “昨儿晚上那两声闹得动静委实不小,朕坐在宫中都隐约听见。你去城南查出些什么?究竟为何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与先不同,齐仲煌此时的声音显得特别寒玲和压迫感十足。

刘郧恭敬地回道,“臣到了城南延康坊,才知道出事地点居然是户部柳尚书的府邸。臣……”

“等等。你刚才说是昨晚那两声巨响是柳同声府邸传出的?”听了刘郧的禀报,齐仲煌有些惊讶。

刘郧恭敬地回道,“是的。臣本欲带着人进柳府查探事实真相。然而,却遭致柳大人的百般阻扰。拒不接受臣之建议。柳大人一会儿言道,适才两声巨响不过是府中房屋年久失修倒塌的声响,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无涉朝中机密,不需臣等挂心。一会儿又说,夜深人静,府邸内眷都已歇息,不便放外人进去勘验。无奈之下,臣只得带人离开柳府……。”

齐仲煌坐直身子,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神色有些凝重起来,“这么说,你去柳同声的府邸,并没有打探出什么情况?”

看出齐仲煌脸上带了恼怒之意,刘郧心里叹了口气,站起来恭敬行礼道,“因柳大人百般推诿,臣当时实在不便与其发生争执。只能暂离柳府,另寻时机入府探查。臣本想换了便服后,亲自带几个身手好的手下潜入柳府弄清事情真相。只是当臣准备上马离开柳府时,突然有个小弃儿从人群中跑出来,故意跌倒在臣的面前。……..小弃儿虽然走了,却留下一封书信。”

刘郧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从袖袋里掏出一封书信呈于案上,“写信人自称是位奉公守法、爱国忠君之人。偶然间发现贼人作奸犯科、纵火行凶。然孤身一人寡不敌众,只能潜身尾随跟踪那些贼人。一旦探查到他们的落脚点——得宜阁,立即使了银子给街头乞讨的乞儿,让他给威武侯送信。”

这人信上毫不掩饰,称自己怕有官员与贼人勾结,受到打击报复。故而不敢亲自出面报信。信上还说,他四处打听过,知道威武侯是个忠臣,才吩咐小乞儿将信送与侯爷。信中还提醒威武侯,去得宜阁需多带些人马,因为得宜阁中人多为江湖杀手。”

齐仲煌拿起书信展开一看,突然间坐直了身子,脸色一变,“这字写的歪歪扭扭,若不仔细瞧,还真瞧不清楚。只是这信的内容……”迅速看完手中的书信,他的眼中闪现着如刀锋般清冷的光芒。“说下去。”齐仲煌朝着刘郧做了个继续说的手势。

“…..臣见了书信,虽一时间无法辨认真伪。但也不敢掉以轻心。思虑再三,遂决定宁愿信其有。即使错了也无非是白跑一趟。臣便命副统领洪谡率三百人前去得宜阁围剿贼人。而柳府的事则命傅康校尉带着五名身手不错之人去探查。”

齐仲煌听到此处,面色缓和下来。他拿起杯盖,轻轻吹了口气,一阵雾气沿着杯壁散了开来,“做的不错。”

刘郧舔了舔略有些发干的嘴唇,接着说道,“臣带着人进入得宜阁时,才发现晚到了一步。也不知是何方势力已抢先下了手。阁中人员无论是掌柜、伙计,男女老少,全都中了迷药,人事不醒。臣命人将尚存生息之人带回,严密关押。…….在后院还发现了十多名黑衣人的尸首。经仵作查验,他们俱是中毒身亡。黑衣死者的身上都带有黑蝎的标记。令人惊诧的是,地上留有血书写的五个大字‘杀人灭口者为柳………’。臣等判断应是黑衣死者生前硬撑着留下的。可惜没有写完…….。”

齐仲煌脸上闪烁着震惊、狐疑和一丝复杂的光芒。他哼了一声,“这个柳XX究竟是什么人?”从座椅上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对刘郧说道,“在得宜阁中有无查出些账册、来往书信之类的东西?”

“是的。”刘郧神色一凛,忙斟酌词句,小心地回道,“臣在得宜阁的密室中搜出一些账册和书信。其中有一封书信的内容竟是要黑蝎杀手诛杀大理寺少卿杨云山大人,落款处没有署名,只画了一片柳叶。”

“柳叶?命人去好好查查,有哪个世家大族是以柳叶为标记的。”齐仲煌猛地一抬头,刀锋般的视线直直盯在刘郧脸上,“那封书信可有带来?拿出来给朕!”

“回陛下,臣已命人去查访。”刘郧忙垂头,从怀里掏出一封密信,双手恭敬地呈递于皇上。

齐仲煌将书信反复看了几遍,脸越来越阴沉。他将“黑蝎”两字反复念叨几遍,陷入了沉思之中,问道,“黑蝎这个名字朕有些耳熟。似曾前些日子听谁提起……。”

“臣也有感觉…..。”刘郧低下头仔细思忖,突然他眼中闪过一道异色, “陛下,臣想起来了。池大人,是池大人前些日子回来后提起过黑蝎之名。他言道,当日杨大人奉旨出京查案时,一路上遭遇追杀。甚至有人不惜以重金收买黑蝎杀手,欲致杨大人死地……。”

齐仲煌脸上闪过一丝黯然,半晌没有说话,缓了阵才轻声说道,“你说的没错,朕也想起来了。”他愤愤的一掌击在桌案上,咬牙切齿地恨声说道,“想不到一个小小的江湖帮派,如此胆大妄为。不仅无视律法,屡屡作奸犯科,竟敢对我朝廷官员下手…..。”

齐仲煌直起身来,在室中慢慢踱了几步,沉思半响才断然道,“朕要灭了黑蝎!”他冲着房门喊道,“来人!”齐仲煌一向特立独行,自己想做的事,立即就要办到,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陛下,有何旨意?”大总管马英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命人速传池锐入宫觐见。”齐仲煌眸子里闪过一道寒光。绝不容许黑蝎在他的治下再生存下去。他要命池锐率龙卫军剿灭黑蝎,为死去的杨云山复仇。

“奴才这就命人去传池大人。”马英答话片刻也不敢缓。

吼了一通,齐仲煌心里的烦闷竟是减了不少。 坐下端起茶抿了一口,脸色缓和一些。又静坐了一会,他心头的怒气渐渐消去,对刘郧做了个手势,“坐下说话。”

“臣遵旨!”刘郧长出一口气,抹了下额头,竟已是渗出一层汗来。作为一个帝王,齐仲煌在刘郧心目中有着绝对的威信。

齐仲煌瞥了刘郧一眼。见他一脸迷惘,虽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凭着直觉,断定刘郧还有事未说。齐仲煌手上的白玉扳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磕在桌角上,“有什么话只管说。”

刘郧的脸红了红,随即马上恢复正常。低声回道,“ 陛下,臣昨夜搜查得宜阁,除了账册和书信,其他值钱的物件却不曾有什么。按理说着得宜阁既是黑蝎收赃之处,银两多少总有一些,且按账册上看,阁内至少存有十万两现银或银票。然臣等搜遍了阁中的角角落落,却只在账房内搜出些许碎银两,不足十两。臣百思不得其解。…..寻访左邻右舍知情人,方才查出一些隐情。有人道半个时辰前,有两辆挂有“柳府”标记的马车在阁前停留,多名蒙面黑衣人在院子里进进出出。…...臣认为,那些人应是在得宜阁杀了人后,将阁中钱物掳掠一空之人。若是能找到那两部马车,就能找到幕后主使之人……。”

“柳府?……马车?”齐仲煌脑海里猛然又跳出一个念头,沉声问道,“那两辆马车是柳同声府邸的?”

刘郧霍然抬首,面露苦涩之意,“陛下圣明。臣入宫前收到属下回报,昨晚不仅有人瞧见柳尚书府的马车停在得宜阁后门的巷子里,还有人瞧见了从得宜阁往马车上搬运箱笼。……只是他们去柳府询问时,柳府管家却抵死不认,一口咬定府邸中的马车昨夜不曾外出。”

这一次齐仲煌没有说话,只是微皱着眉头,似乎也在思考着刘郧刚才说的事。对于柳同声这样的朝中大臣,没有确凿无疑的证据,是不敢轻易给他定罪的。齐仲煌想好一会儿,却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没有证据之前,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派人盯死柳同声那个老东西,掌握柳府的一举一动。”

“臣遵旨。”刘郧心里已归平静。他知晓皇上根基尚不稳定,而柳氏家族在朝中的势力不小,若没有强有力的证据,根本无法指证他们,也无法给他们定罪。

齐仲煌手里的杯盖,轻轻的在杯壁上敲击着,发出一阵脆响,“派去柳同声府邸的人有什么发现?”

刘郧说道,“傅康他们潜入柳府,将府邸内发生的情况基本打探清楚。”

齐仲煌面色稍稍变好了一点。他翘起唇角,笑着看了刘郧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快说来听听。”

刘郧思量了一会儿,回道, “柳府中确实倒塌了一处房屋。却不是因什么年久失修的房屋,而是去年年底才修建好的一处佛堂。……这座佛堂的墙体全部是用青石垒砌而成,非常结实牢固。昨晚却毁于一旦,墙体都被震碎。——傅康他们几个当时瞧见,深感震撼。认为此种情景,非人力所能为之。”

听得刘郧此言,饶是齐仲煌生性是个比较严厉的人,他那刀削脸上也忍不住泛出一丝微笑,“不是人力所为,莫不是真有鬼神显灵?”

刘郧犹豫了下,回道,“据柳府守夜的那些下人私下议论,当晚值夜时,听到两声震天巨响,他们顾不上传好衣裳立即跑出屋子。亲眼看到两个火球击向佛堂。待他们到了佛堂时,全都傻了眼。好好一座佛堂已化为灰烬。就连建造佛堂所用的砖石、木材,也无一块(根)完整。……如今京城里传言纷纷,几乎众口一词。都道柳家这些年欺男霸女,霸占他人家产,作恶多端,罪孽深重。故而遭天谴……。”

刘郧说到这里,突然想起志林去探查柳府后的疑惑,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说话声音渐渐小了。志林当晚随傅康潜入柳府查探情况,回来后向刘郧禀报,“柳府佛堂的倒塌现场与侯府膳房的那次突然倒坍,似乎有某种相似之处。”

“居然有这样有趣的事?”齐仲煌双眼里暴出两道精光,却是片刻即逝。他暗暗哼了一声,忍不住牵了牵嘴角,有些“同情”起自己手下这位“德高望重”的臣子,“这个柳同声也不知是真得罪了神灵,还是怎么的。这些日子也真够他倒霉的。不顺心的事儿一件接着一件。”齐仲煌甚至满怀恶意地想着,“若是柳同声真的想不开,一命呜呼了,谁能担任户部尚书这个职位?”齐仲煌拿起杯盖,轻轻吹了口气,一阵雾气沿着杯壁散了开来。

……………………………………………………………………………………….

午时,重重深宫之中,黄色地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金光。朱红色的高墙无来由生出一股压迫感。

李太后此时歪在偏殿厢厅里的贵妃椅上半闭着眼睛。身边跪着一个身着湖蓝宫衣的宫女,手执着美人棰半低着头,在轻轻的替她棰着腿。屋子里的宫女早就退出,只剩下几个老嬷嬷在厅门口束手肃立。

慈宁宫总管高公公手中捧着茶,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压低了声音说了两个字,守门的嬷嬷们面无表情,安静地退了下去。

李太后睁开眼睛看了看,略是重的“嗯”了一声。挥手做了个手势。跪着棰腿的宫女明白其意。微点了下头应着,“太后娘娘,奴婢先退下了。”收了棰微一个福身,便轻轻向着殿外而去

高公公上前凑近太后身边,弯躬着腰,双手奉上茶盏,“太后娘娘,请用茶。”

太后接过茶盏,略扬了眉问道,“那边有什么消息传出?”

高公公低声禀道,“说是一早就招了威武侯刘郧入宫。一个时辰后,又急急传了御林军副统领池锐入宫。这一上午都在御书房中关着门。刘郧和池锐一刻钟前才出了御书房。”

太后顿了一下,不紧不慢的问道,“可打探清楚,都商议些什么?”

高公公垂头低语道,“奴才无能,尚无打探到什么。皇上让马英守着房门,院子里侍候的人都给赶出了十步以外……。”

太后脸色未变,双手却紧紧的攥了起来,低声道,“翅膀硬了,明里暗里都在防着哀家。”冷哼一声,“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让那边的线断了。”

“奴才明白。”高公公躬身轻声应着。又接着禀报,“威武侯出门的时候,又被皇上叫住训责了两句。说是为了王妃出府别居之事。要刘郧去把王妃接回府。……太医院传来的消息,皇上命胡太医下午去给威武侯的王妃看诊。”

……………………………………………………………………………..

紫怡终于松开紧绷的神经,脸上原本有些难以捉摸的神色也变得柔和起来。她笑嘻嘻地走进寝房,看轻眉极为难得地在躺在床榻上歇息, “小姐,您真是料事如神。侯爷果真派了人过来打探消息……。”

“你们几个打起精神,好好的守着院门,别让那些不相干的人闯了进来。我要睡一会,昨儿晚上闹了一宿,一点没闲着。”轻眉懒洋洋的略扬了手指,眼眸带出一丝微懒。

今儿天还蒙蒙亮,杨轻眉便拿着丞相府的名帖,押着五辆满载物品的马车,带着两位师兄和陆树德一行出了城门。在城外五里处的岔路口,轻眉与陆树德等人告别。陆树德带着人直奔薭城而去,轻眉则带着黑狼一行,押着昨晚的“战利品”——从得宜阁搜刮来的财物,往自己的“据点”——宅院而去。

把银子藏好,已是辰时正。轻眉急忙换了身衣裳,好生“化妆一番”,将自己打扮成锦绣人家送衣裳的丫鬟。黑狼则打扮成了车夫。

不等轻眉到了威武侯府的别院,早已收到消息的紫怡,早已做好了一切安排。待那送衣裳的丫鬟走出府时,已换成了紫漪。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抱歉,前些日子一直在外开会,后来又去了东北考察。也许是乐极生悲吧,在冰天雪地摔了一跤,伤及手腕。致使文章无法更新,望读者谅解。年底到了,单位里的事情也多了许多......。只能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