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空才蒙蒙亮，林凡还在睡梦当中，就被一通电话铃声给拽了起来。
林凡躺在床上眯着眼睛一瞧，来电显示是一个金陵的电话。
林凡看到这个地址，还以为是个推销电话，顺手就按了个挂断键，然后又准备呼呼大睡起来。
对于生活在后世新时代的人来说，有两件事情是最煎熬的——早睡，早起。
谁知道，林凡把电话挂断后没几分钟，正要再次进入梦乡的时候，诺基亚的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林凡一看，依然是刚才那个号码，他瞬时间有些不耐烦了，拿起手机接通，一副生无可恋的说道：“没车没房没钱，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命，不买保险，谢谢！”
说完，林凡马上按了挂断键，把手机扔到一旁。
林凡本以为这次挂断之后，能够安稳的睡个好觉，可是依然没过几分钟，那号码又打了过来。
林凡顿时火了，拿起手机按下接通键，没好气道：“歇歇吧您内，大早上一直给我打电话，催命呢您这是？”
而电话那头，一个微弱的女声传了过来：“林先生，您可能误会了，我们这边不是推销电话。”
林凡眼神闪过一丝疑惑，嘟囔了一句：“不是推销电话？”
他一想，自己这时候在金陵也没什么朋友啊，不是推销电话还能是啥？
电话那头一听林凡嘟囔着都急了，真的是害怕林凡再次挂断，连忙说道：“林先生，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起航中文网的编辑文文。”
“您昨天在我们起航中文网上传了一部小说，我们公司对您的作品做了初步的推流，发现读者的反响很是不错。”
“我们公司这边希望能够尽快和你的这一部作品进行签约。”
林凡听到这里，不由得有些疑惑，一般小说作品签约，不都是通过扣扣或者短信通知，编辑怎么会亲自打电话过来。
难道说，是他的作品太优秀了，起航中文网已经迫不及待要进行签约了。
想到这里，林凡觉得很有可能。
毕竟《雪中悍刀行》在前世网文已经成熟的时代，都能杀出重围，斩获一大批书迷。
更不用说现在网文刚刚起步阶段，起航中文网迫切需要一部佳作打响知名度。
而林凡的《雪中悍刀行》，完全满足这个要求。
这样一想，编辑亲自打电话过来，林凡倒也不觉得奇怪。
只是林凡不知道，他的《雪中悍刀行》一发布，瞬间在起航中文网公司内部掀起惊天骇浪。
昨天晚上，编辑文文昨晚本来都准备下班了，突然发现网站上面上传了一部名叫《雪中悍刀行》的小说。
她本来以为这部小说和其他网文一样，是那种模仿金庸古龙的武侠小说，没什么新意。
结果随便点进去一看，第一眼就被小说的简介深深吸引了。
江湖，庙堂，大人物，小人物，每一个人，都是一个故事。
编辑文文迫不及待的浏览起了剧情，这一看，他彻底被深深震撼住了，特别是主角的那一句“小二，上酒”，一直在她的脑海中回荡。
只可惜只有短短的三章。
但就是这短短的三章，他来来回回看了四五遍，足足看了一个小时。
一旁的同事想招呼她下班，过来一看，结果也被《雪中悍刀行》的剧情深深吸引了。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
一瞬间，《雪中悍刀行》就像是犯感冒一样，在起航中文网的公司内部传开了。
所有人一点开那本没有封面的小说，都被深深震撼到了。
文笔绝佳不用说，故事内容很吸引人，画面感强，简直挑不出一点毛病。
现在一对比起来，他们觉得以前审核过的网文都黯然失色。
用文雅一点的语言就是——依托答辩。
总编辑还是比较冷静的，他吩咐编辑文文，先对《雪中悍刀行》进行一波预热推流，试试网站上的读者反响如何。
结果这一试，差点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原本编辑文文只给《雪中悍刀行》推了一万的流量，可是过了半个小时一看，足足有两万人浏览过。
也就是说，这多出来的一万人，都是这群被推荐到的读者吸引过来的。
而且小说底下好评如潮，两万多的阅读量，就有两千人进行评论，基本上都是打出了十分的超高评分。
很难想象，一本在后世作者多如牛毛的时代都能杀出重围登顶的小说，在网文的起步阶段，会造成多么恐怖的影响。
一时间，起航中文网公司内部所有人都震惊了，他们第一次遇到有一本网络小说能够有这样的影响力。
总编辑当时就给编辑文文下了死命令，明天必须要签约《雪中悍刀行》，而且还给出了公司最高权限，小说收益四六分成。
所以一大早，编辑文文就迫不及待找到林凡在网站上传的资料卡，按照上面的电话拨打过去。
……
编辑文文此时举着电话，内心忐忑的说道：“林先生，你有考虑签约吗？”
林凡点了点头回答道：“当然。不知道合同上面是怎么分成的？”
编辑文文听到林凡肯定的回答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心说这件事情应该十拿九稳，于是柔声说道：
“分成的话您可以完全放心的，我们总编辑昨天给过我特权，最高按照四六分，我觉得您这本小说配得上这份合同。”
林凡听到后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对电话冷冷说了一句：“四六分就算了吧，三七分倒是能够考虑考虑。”
电话那头的编辑文文听到林凡的话后，差点把眼睛瞪出来，惊讶的像是在她头顶炸了个响雷。
说实话，四六分已经是他们公司最高规格的合同了，编辑文文本以为林凡会欣然接受。
没想到电话那头居然会狮子大开口，一上来就奔着三七分成去。
就算是你的小说写的再好，也不能这么贪心吧。
其实这件事倒不是林凡贪心不足，而是他有自己的判断。
不仅仅是因为《雪中悍刀行》是一部不可多得的佳作。
更多的是因为，他知道现在的起航中文网最想要做的事——改变国民的阅读方式，就是用电子阅读取代传统阅读的主导地位。
林凡很清楚，这是一盘大棋。
而这盘大棋的第一步，就是提升网络阅读的影响力。
哪个小说网站率先打响知名度，就自然能够吸引大量的读者。
但这种事情又不能操之过急。
林凡发表的《雪中悍刀行》既有传统小说的影子，又有网络小说的创新。
徐徐图之。
两者结合起来，无疑是这个盘棋中，最好的一颗棋子。
就算是起航中文网不和他签约，也有其他网站慧眼识珠。
林凡有这个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