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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历史军事 > 南宋出圈记 > 第151章 郑屠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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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屠对胡言有一肚子的意见。

明明与胡言说好了,再领女人回来,须事先征得他父女二人的同意;可结果,他这一去临安,悄不悄的又为家里添了个女人,而且还是位老女人,这叫他心里极为不爽。

宁国夫人地位尊贵又如何?不要说郑家现在不缺银子,就算是还摆着肉摊,他郑屠也没羡慕过那些达官贵人。

再说了,女婿他不是在练兵吗?现在已经有了一千多精锐,假以时日,把江北之地给收复了,那时这宋国的五品员外郎又算得什么!

离开韩家,路过老刘头的茶水铺时,老刘头跟他打招呼,恭喜他女婿得了官,他也没去理;只是板着个脸,径直往家走去。害得老刘头以为,他女婿现在做了大官,就瞧不起人了。

老刘头待郑屠走远,还朝地上啐了一口。骂了句:“神气个什么,当年不是我刘家的一个包子,你这做大官的女婿,能不能活到今天还不一定呢!”

这些话郑屠当然听不到,他又没有胡言那样的耳朵,否则定然会把老刘头打成猪头。

他回到家中时,郑大妹和贾玉华已经将晚饭做好,就连酒也摆上了桌子。

酒是胡言亲手酿造的那一批次。

那一批次的酒现存可不多了,味道比下洋如今酿造出来的还要烈一些,郑屠平时不肯多喝。

郑屠虽然馋酒,可这时他心里不痛快,就一拍桌子,板起脸来对郑大妹说道:“俺哪还有心思喝酒,瞧见你这没心没肺的样子,俺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郑大妹叫他吓了一跳,跟着也虎起脸来,不高兴地问道:“你是不是在韩家让韩婶子欺负了?回来就找俺出气。”

郑屠扭转脸,闷闷地说道:“她能给俺什么气受?能气到俺的,也只有去了临安城的那狗东西。”

听到老爹称呼自己的胡郎为狗东西,郑大妹不乐意了:“怎么,俺那胡郎招你惹你了?你要骂他。”

说着,郑大妹一伸手,就要把酒坛子收起来。这酒可是胡郎酿造的,谁要骂他,可就别想喝他酿造的酒。

郑屠哪会让她得逞,一只大手抢先按在了酒坛子上。

郑大妹瞪着眼睛说道:“你方才不是说没心思喝酒吗?怎么又跟俺抢酒?”

郑屠翁声翁气地说道:“俺刚才是不想喝,可现在又突然想喝了。”

“谁惯得你那毛病,你现在想喝俺还偏不给你喝了!”

郑大妹说着,两只手都伸了出去,做势去抢酒坛子。

郑屠手快,见状一把就将酒坛子搂到了怀里。

“爹,你且给俺说说,胡郎是哪里惹得你不痛快了?”郑大妹要问个究竟出来。

郑屠看了一眼贾玉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而贾玉华冰雪聪明的一个人,自然知道郑屠要说的话自己不方便听,便夹了些菜,端起碗跟郑大妹打了个招呼,就去了自己的小屋。

这时郑屠才说道:“闺女,你说爹平日里对姓胡的小子如何?”

听到自己的爹还是这样声调称呼胡郎,郑大妹心里很不爽,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爹对胡郎自是没有话说,他要做什么,爹爹你一向是全力支持。”

郑屠点了点头,这才说到正题:“他先典了个王氏回来,爹是想着你一时无法与他成亲,也没多埋怨他,这事也就作罢了;可这次,他去了临安又要娶什么宁国夫人,还是与俺这年岁差不多的,闺女,你说俺能不气么?”

听到说是为这件事而生气,郑大妹就笑了。

“爹,胡郎不是来信说了嘛,他娶宁国夫人有他的理由,是为了避免官府盯上咱家;再说了,这大户人家,谁家里不是三妻四妾的,俺那胡郎他也不能免俗不是?”

听到女儿这样说,郑屠叹了口气。

确实,现在下洋那边越来越显眼,上千人的护卫队已经引起了官府的注意。

薜丛又不傻,他可是正儿八经科考中的进士;这之前他与胡言称兄道弟,是有着共同的敌人,天台县本地豪强势力。另外又需要胡言帮他应付税赋,所以很多事情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现在,史康既然被夺了官,本地势力就再也无法与薜丛对抗了。

前段时间,薜丛就趁胡言不在天台,安排了人去下洋摸情况;在碰了几次壁后,他便硬逼着郑屠带他到下洋晃了一圈。

有郑屠和马六相陪,又事先做了安排,薜丛自然是发现不了什么;不过郑屠多少能感觉出,薜丛的疑心并没有消除,反而加深了。

这时他想起胡言曾对他说的一句话:我们与薜丛的蜜月期不会太长,因为各自代表的利益不同,早晚会决裂!

而胡言与宁国夫人的交往,就是在这种预判下催生的。

郑屠并不反对胡言与宁国夫人有那点私情,只要适可而止就好;可现在,胡言要把宁国夫人娶进门,这就叫他不乐意了。

女大三,抱金砖;

社会风俗并不介意女比男大。

但也是有底线的;女比男大个三四岁可以接受,大个七八岁也勉强能行,甚至大上个十岁也能咬咬牙认了;可这宁国夫人大了胡言过了二十岁,这岂不是叫天下人把他这个女婿当成了笑话来谈?

女婿没了面子,他这个丈人也同样脸上无光。所以,当相熟的老刘头等人打招呼时,他没感受到善意,反而认为人家是在笑话他。

“爹,胡郎说过,成大事者无需拘小节;那宁国夫人无论她身份如何尊贵,年岁又有多大,到了俺郑家,她总要低下头来,听俺的指派。你老要是这样想,心可不就顺了?”

听女儿这样一说,郑屠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

不过又想到将来在一起,这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女人,还要叫自己一声“爹”,就有一种尴尬的滑稽。那到时,自己是应还是不应呢?

这事想起来就有些糟心不是!

郑屠觉得头大,索性不去想这烂事,将酒坛子的泥封扯去,就想用酒来麻醉自己。

这时,虚掩的院门吱呀一响,薜丛带着薜乙过来了。

待薜丛落了坐,郑屠给薜丛斟了一碗酒,语带不满的说道:“知县老爷,您可是有一段时间没来俺家了!”

他这一声知县老爷,明明白白表达着心里的不满。

他心道:俺女婿去临安,可是因你闯了祸才去的。他这一走,你倒是对他的生意又生出了想法,这多少有些不地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