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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志飞原本准备直接去找田启文询问小偷的情况,走到半路上又停了下来,他不能保证田启文是否参与其中。

最终张志飞又折返回去,给刘洋说了一声,便骑着自行车去了燕京公安局东城分局,他此番要去求助高兴明。

“志飞老弟,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高兴明将张志飞迎进办公室,对于张志飞上门拜访他还是很开心的。

“高哥,我是来求助你的?”

“求助?老弟你这就见外了,只要哥能办到的,绝对没二话,说吧,什么事?”高兴明知道张志飞轻易不求人,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

张志飞当下将自己父亲被谋杀的事情说了一遍,让高兴明帮自己找到当时的那名小偷,调查清楚他的家庭情况。

“老弟,伯父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放心,只要人还在,哥就能找到他。”高兴明听完之后一口就答应下来。

“高哥,多的话不说了,以后有用的着老弟的,尽管吩咐。”张志飞郑重的说道。

“行了,和我就别客气了,说不准这里面还能带出大案要案,让我再立一功。”

两人之后又交流了对文革的看法,张志飞也说了对红星轧钢厂的担忧。

最后两人说起李怀德,他离开燕京去了榆木,算是躲过了这场风暴,以他的背景,应该能够无忧度过这段岁月,还不用得罪人。

离开城东分局,张志飞直接回家,老婆杨嫚丽也看出他的情绪不高,但并未询问,她知道张志飞要是想说,早晚会告诉自己的,不想说问了也白问。

高兴明的效率很高,仅仅一天便拿到了小偷的信息和行踪。

城东分局,高兴明办公室。

“兄弟,这就是小偷的情况,你看一下。”高兴明说着递给张志飞一份材料。

张志飞接过一看,材料上看不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该小偷名叫赵小顺,前红星轧钢厂临时工,目前在塞罕坝劳改。

他家住东直门,上有一姐名叫赵小花已嫁为人妇,母亲在其判刑后不久去世,父亲在其很小的时候被鬼子拉去当壮丁,最后死于劳役。

“高哥,我想去一趟赛罕坝,见一见赵小顺。”张志飞说出自己的打算。

“兄弟,你去不合适。

一是我怕你情绪控制不住;

二是担心赵小顺看到你之后,因为害怕反而不会交待问题。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给王局长汇报过了,他同意对伯父被害一案进行立案调查,由我替你去塞罕坝,会会这个赵小顺。”高兴明拍了拍张志飞的肩膀后说道。

“高哥,你们什么时间走。”张志飞闻言点点头,他知道王局长担忧出现变故,是不会允许自己去塞罕坝的,只能接受。

“明天上午就走,你这几天着重从轧钢厂内部进行调查,查查参与此事的人员情况,自己注意安全,我估计这起案件背后不寻常。”

“好,我知道,谢谢高哥。对了,我们院的易忠海也在塞罕坝劳改,你帮我问问他的情况。”

“要不要照顾照顾他?”

“不用,我俩关系一般,就是一个院的,打问一下他的情况。”

“行,我记住了。”

和高兴明告别之后,张志飞回了红星轧钢厂,把刘洋和王彦强叫到办公室,询问调查进度。

“处长,经过初步调查,发现以项建兵、刘春等人,勾结保卫科张延军、米东山等人,盗卖轧钢厂资产,老爷子应该是发现他们的犯罪事实,才被暗中杀害的。

因为时间过去太久,我只查到参与此事的部分人员,其余的还在核查当中。”王彦强回答道。

“目前查到的,都有哪些人?”

“张处长,经过初步调查,目前已基本查明,咱们厂原副厂长项建兵、办公室主任刘春、第二钳工车间主任雷鸣宇、保卫科张延军、米东山、宋子阳、刘二蛋等人涉嫌参与其中。”王彦强低声说道。

“有没有查到他们把物资盗卖到了哪里?”张志飞问出了关键。

“目前仅仅查到有部分物资以废品的形式,被城东废品收购站收购,其余物资的去向还有待于继续核查。”

“行,我知道了,你接下来就围绕这些人和城东废品收购站,继续核查,对兄弟们说,调查结束之后,每人至少提一级工资。”

得到张志飞画的大饼之后,王彦强开心的前去调查。

张志飞自己则是决定今晚跟踪项建兵,这老小子因为贾东旭死亡的事情被一撸到底,彻底边缘化,最近利用轧钢厂成立文革的机会,开始积极向白志斌靠拢,有再次起复的可能性。

作出决定之后,张志飞就迅速执行,他先是去了食堂会计科找到杨婷婷。

告诉她自己今天有事暂时回不去了,让她下班之后和张倩倩(1966年顶班参加工作)一起回去,并告诉杨嫚丽一声,晚上给自己留门。

通知小姨子杨婷婷之后,张志飞就开始盯着大门口,等待项建兵。

一声铃响,轧钢厂下班。

工人们三三两两开始回家,红星轧钢厂的人陆陆续续的离开,人几乎走完了,项建兵才慢悠悠的推着自行车从轧钢厂向外走去。

张志飞还以为这老小子不回家了,现在看到他,精神一振,也骑着自行车远远的吊在项建兵身后。

项建斌很谨慎,一路上偶尔回头看有没有人跟着,幸亏张志飞一路上小心翼翼,并未让其发现。

跟了大约半个多月小时,项建兵终于到了地方,只见他前后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之后,这才敲响了一个独门小四合院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女人,距离太远张志飞并没有看清楚长相,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

项建兵进门之后,把门从里面反锁,顾不得白天便把女郎拥在怀里。

“死人,今天怎么有空来看人家了,不怕你家的黄脸婆了。”女人穿着素色长裙,面容娇美。

“我会怕他,我这两天是真有事,再过几天我就又能重回红星轧钢厂的领导层了。”项建兵得意洋洋的说道。

女郎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真的假的?”

“真假不重要,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还是办事重要。”项建兵说着便搂着女郎向屋内走去。

……

张志飞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将自行车放进空间,然后到了项建兵进入的独门四合院外面。

得益于改造过的身体,站在外面也能听到两人的战斗声,听其叫声张志飞怎么都觉得女人是在敷衍。

确认四下无人之后,张志飞轻轻一跃便上了墙,然后顺利进入院落,躲在一处,偷听两人的聊天声。

大约3分钟之后,两人结束了战斗,开始说起张志飞感兴趣的话题。

“你真的能重回轧钢厂领导层,你又傍上那位领导了。”瑶瑶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投靠了厂长,他现在是红星轧钢厂文革小组的组长,大权在握,把书记都下放到了锅炉房,天天批斗,有他撑腰,我很快就能起复。”项建兵给自己和瑶瑶各点了一支烟,开心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这是你们男人的事人家不想过问。建兵,我表哥前天又来我这里,估计是想问问钢材的事情。”

“原来是这么回事,据我所知,红星轧钢厂又来了一批特殊钢材,我会想办法将其调换,你让你表哥准备好接受。”

“好的,建兵你今天还回去吗?”瑶瑶明显温柔了许多。

“瑶瑶对不起,我还有事,过两天再来陪你。”接着张志飞听到了穿衣服的声音,迅速躲在隐蔽处,以免被发现。

瑶瑶把项建兵送走之后,风情万种的神情迅速收回,对着远去的项建兵道:“废物”,然后回到了房内。

张志飞又等待了一会,眼看没有什么收获,便准备找机会离开,却听到了影视剧上听到的发报声音,忙向声音寻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