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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落锁前,林欢及时赶上,这还要多亏了有江怀玉的马在,不然光靠他两条腿跑,也完不成林树交给他的任务。

就在今天去校尉府接应前,林欢去请了莫中仁在阳城认识的那些干地下勾当的姐妹,那些人都是当地的地头蛇,很快帮他在城外找到一间合适藏人的破屋。

在林树的审讯的时候,他又去城外将藏人的地方布置起来,准备明天干活。

要不是第二天还要去教书,林树原想亲自去办的。这些人在她手上倒是跑不了,但她防的是他们的同伙。

在地窖和柴房都拉好铃铛后,林树带着林欢悄悄离开了。她无法预估那些藏在暗处的老鼠们的实力,万一他们夜间偷袭,或者不再躲在暗处,而是明着来硬刚,林树无法保证自己一个人可以对付他们。

她和林欢没有躲远,对面的宅子无人居住,正好可以用来暂避,只是这一夜注定无法安睡。

墙角用禾杆草铺得厚厚的来御寒,两人一起蜷缩在那里,显得有些恶劣的环境让林树越来越觉得沮丧。

“你奶奶是不是看走眼了?就我这样的,怎么给你们李家报得了仇?”她倒是挺相信自己的武力值,但仅仅只有武力值是不够用的。

原来来到这个世界,她需要适应的不仅仅是落后的生活环境,以及全然不同的社会风俗,甚至还要适应这种冷兵器时代,夹着真刀真枪的尔虞我诈,敌暗我明。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朝九晚五,十年如一日的打工人。

莫中仁已经离开阳城,江怀玉又去从军,当初对江太公说的过来投奔小姨,根本就是骗人的。来到这个世界,她第一次感到如此孤立无援。

林欢握着她的手:“没关系的姐,这是我们家自己的事,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都是想着将来自己去报仇的,你不要小看我。”

“对,我还有你,我不是自己一个人。”

两人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心跳也从手上互相传达。

“姐,你先睡吧,我来守着就行,明天一早还要去上课呢,想好明天教什么了吗?”

“明天该上文课了,我准备教她‘田字格’。”

林欢笑了,他见过林树练千字文的时候,特地刻了个印章,印了好多“田字格”,好不容易才把字练好了。李青还嫌弃她,像个小孩子一样。

林树也不矫情,林欢让她睡她就睡了,只是睡得不安稳,两只耳朵还在注意着铃铛的动静。

迷迷糊糊间,他看见林欢点起一盏小小的油灯,借着油灯的灯光在摆弄几个瓶瓶罐罐。

林树做了一夜的梦,好几次从梦中醒来,发现林欢都没有睡,而是盘腿坐在她身边闭目养神。这一幕让她意识到,她的弟弟长大了。

终于鸡叫了,睡不下去的林树马上睁开眼睛,昨晚竟是个平安夜。

两人重新回到自己的宅子,林树洗了把脸就出门了。清晨里仍是满满的寒意,还没走多远,她就发现有人跟着她。

又来?

她开始担心林欢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应付不过来,她差点就要折返回家了。但她想起前天晚上对林欢说起自己的计划时,林欢十分坚定地告诉她:“姐,我可以。”

于是她强忍住担心的心情,继续朝校尉府走去。

校尉府里,张爱迎接她时的笑容,就像一个小太阳,温暖了晨间的寒意。

今天上文课,林欢拿出自己新刻好的田字格印章,张爱在上面写的字果然工整多了。

他们不学千字文了,林树问阿春找来别的基础读物,让张爱边写边学,并一字一句给她解释。

林树小时候读过千字文,跟这个世界的千字文根本不是一个东西,所以这边的什么三字经、弟子规也是没有的。今天阿春给找来的是一本《孝经》,因为是给孩子启蒙的书,内容浅显易懂,林树倒也能教。

张校尉今天也还是在家,从头到尾观摩了女儿的学习,顺便监视林树。这事前两天林树就知道,她以为一个母亲来关心孩子的学习很正常,但现在她不这么认为了。

林树迟来的警惕心告诉她,张校尉盯着她的感觉,更像监视。联系之前莫中仁告诉过她的,张校尉从来不查先生们的岗,但现在已经连续三天了,她都在远处看着,从头看到尾,事态反常必有妖。

先前车队行进在路上时,莫中仁曾说跟着他们的人不过是些小喽啰,也是进了阳城后,才改了口风,说监视她的人变得大有来头,大得当地的一些小势力都也惹不起。

守城校尉,在阳城里大小算个官,执掌的也是重要部位,是否就是莫中仁口中“惹不起的人”?

还有昨天她在校尉府门口闹了一出动静,府内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林树还以为是自己的手脚足够干净,等冷静下来再次复盘后,她又觉得校尉府这边,是不是默认了她的行径?

再就是昨天那五个醉鬼的话整合起来,那位归公子,那天的名香楼,同样是那天来应聘教书先生的校尉府。再往更早之前推去……贵镇,她极有可能是从那个时候被盯上的。

贵镇有什么呢?贵香楼、名香楼,不会是家连锁店吧?

林树就是暂时没想明白张校尉的监视她的动机是什么?今天的课程结束后,林树主动要求见一见校尉大人,张校尉知晓后,亦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前厅接见了林先生。

“草民见过张校尉。”

“不必多礼,给林先生奉茶,先生请坐。”

两人各怀心思,分别坐下。

张校尉清咳了两声,从昨天林树自家门口清算耳目后,将军那边并没有给她新的指令,她也不敢擅作主张往林树那边放人。现在林树突然求见她,她很怕是因为自己暴露了。

“不知林先生突然要求相见,所为何事?”

林树自然不会傻到直接问:“没什么,就是看大人已经旁听了我三日,如今文课武课都已上过了,不知大人对我的表现有何评价?草民心中惶恐得很。”

张校尉自以为躲得很好,并没有打扰到林先生上课,原来人家都知道。又想到她昨天校尉府门外眨眼功夫便将各家暗哨一网打尽的实力,她察觉自己的存在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