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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韶江亲自端了一大盘馒头和肉上车:“你先吃着吧,多喝点水。”

林树抓住他:“现在还不能陪我吗?”

归韶江看看外面,已经离权都有一段距离了,于是他朝领队打招呼示意,领队了解后,便自行整理队伍出发,归韶江又回到车里:“陪你吧!”

“好耶!”林树开心地挽起归韶江的手臂蹭了蹭,然后好胃口的吃光了三个馒头和半斤肉。

归韶江都看呆了,把水壶递给她:“你很饿吗?”

“是有点。”她摸摸肚子,吃饱后真是畅快,但又看见马车的小几上放了鲜果,便抓起继续吃,“素的也要来点,补充维生素。”

“还吃得下?”这点食量其实对归韶江来说还好,可他从没见过林树能吃那么多——除了十几岁长个子那阵。

“你吃点吗?今天的苹果又脆又甜。”

“那就吃吧,我要切成小兔子吃。”自从林树给他展示了这个技能,他现在就乐意这么精致地吃。

于是林树高高兴兴地切了好多小兔子,两人一起分完了备在车上的水果。

安海松心知分不开这两个如胶似漆的人,也就随他们去了,反正他们也没几天好腻歪了,不过她还是要凝神细听车里的动静。听见林树又在伺候归韶江吃东西,她不知道给自己做了几个深呼吸。

吃饱喝足后,林树终于提起精神和归韶江闲聊:“不是说王月珂和王月珍和我们一起出发吗?怎么没听见他们动静,没来?”

归韶江说:“他们的仪仗不是在后头跟着嘛,王女瑾给他们分别派了两个宫里的教习老嬷嬷盯着,脸黑得跟鬼一样,现在才离权都多远,谅他们不敢造次。”

“难怪一点动静都没有,接下来一路都那么安稳就好了。”林树说。

归韶江说:“可不是,刚才稍作休整,他们那边也不敢发出一丝动静,可等着吧,这俩人总有一个会先憋不住。”

马车摇摇晃晃,归韶江陪着林树一边下五子棋,一边八卦别人的闲话,当聊到安海松和宫里的老嬷嬷谁的脸更黑时,安海松气得在外头敲他们的窗户。

林树扒到窗沿上指责她:“偷听人家讲私房话,没礼貌。”

安海松无言以对,她确实是特地偷听的,不然也听不到那么清楚,但她偷听得理直气壮。

大部队行至下午,才算出了权都界,然归韶江下令继续走,饿的就自行吃些随身的干粮,不然天黑之前赶不到下一个驿馆。毕竟以他们这般的规格阵势,小点的驿馆根本没资格接待。

林树自行在车里抻了抻筋骨,便又睡了,因为归韶江告诉她,这种长途跋涉,睡觉才是最好打发时间的方式。两人在车上相拥而眠,归韶江因为忙累的大半日,倒头就睡不奇怪,林树明明睡了一觉,还是能倒头就睡。

行进的路线是归韶江来规划的,在路线规划上,他私心送给林树一个小惊喜,那便是能够去和张爱告别。

他看得出来,或许因为张爱是林树唯一一个学生的原因,她对张爱亦师亦母,教导得很用心。林树以为这次离开会见不到张爱了,还特地给她写了封告别信。

马车上,林树一路睡到入城,还是归韶江把她喊醒的,他不禁怀疑林树今晚还睡得着吗?

驿馆拿出最上等的规格来接待这一行人,林树也终于见到让人闹心的王月姐弟了。

他们是在大堂里同一桌用餐的,王月珍笑吟吟地给她打招呼,脸上毫无先前那件龌龊事的芥蒂。王月珂满脸菜色,据说是因为今日晕车了,看见满桌子的好菜,他心口更闷,连找茬的力气都没有,难怪这一日都很消停。

随行的御医给很快给王月珂端来一碗精心调制酸汤药,王月珂喝下后才见好些,起码是愿意说话了:

“二王姐,我会不会还没到七香国就死了呀?”

王月珍奚落他:“谁让你当初想不开做出这种决定,留在母后身边多好,非得去那么远的地方瞎折腾。”

王月珂嘴唇颤了颤,还是没力气说话,只简单吃了点清淡的食物就回房了。期间也不过瞪了归韶江两回,他甚至连多看林树一眼都欠奉 看来真的是被这趟晕车给伤着了。

弟弟走后,王月珍对林树笑道:“珂儿从没出过远门,等他适应就好了。”

林树现在看见她,就跟吃了苍蝇似的恶心,偏她还能厚脸皮地凑上来,林树把自己的凳子往归韶江那边挪了挪。

王月珍见她这副小绵羊的模样,似乎还更高兴了。

归韶江见状,朝王月珍那边狠狠一瞪:“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王月珍只得悻悻地专心吃饭,归韶江一边给林树夹菜 一边全程等着王月珍,搞得她好不容易吃到点好的,还吃得战战兢兢 双方都在想,以后还是不要同桌吃饭了。

这一夜,除了王月珂外的所有人都忙到深夜才得以入眠,很多兵士都是在城外安营扎寨的。不过王月珂叫人来传话,说明天绝对不能上路,谁敢让他走,他就死在这儿。

归韶江原本也安排了事,没打算走那么快,由王月珂开口就更好,他便顺势下令休整两日,但两日后必须出发了。

另外就是督促御医务必要治好王月珂的晕车症,不然照这么个走法,他们得猴年马月才到七香国。

次日,尽管前一夜睡得晚,归韶江仍是习惯了早起。最近每天睁眼就能看见林树在他枕边酣睡的模样,他心里感到就特别地安稳和幸福,仿佛接下来一整天也都会是好日子。

他很惊讶于林树明明昨天白天都在睡觉,等到了晚上还是倒头就睡,睡到现在天光大亮还那么香。

他们上一次长途跋涉还是从阳城去往权都,赶路赶得比这次急多了,也没见她这么累。就算是她大伤气血的那几日,也是因为喝了许多安神药才整日昏睡。

不过林树看起来又不像生病的样子,归韶江决定叫她起来练练功。

“树,树树……”他温柔地在她耳边唤她,她却一点动静也没有,那就不要怪他上手了。

林树被晃醒过来,模模糊糊中看见一张放大的帅脸在眼前,她便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亲。

归韶江正是睡足了神清气爽的时候,林树这般撩拨他,让他决定不如先在床上练一套功法再说。

等归韶江和林树在驿馆中露面,早已过了日晒三竿时,王月珍拉着安海松在院子里高谈阔论,林树从走廊望向楼下,恍然记起他们两个已经是老相识了。

安海松似乎有感应似的往上看,正好和林树看了个对眼,林树迫于她的眼神压力给她打了声招呼,结果王月珍也看上来了,谄媚地给她招手,却又遭到林树背后归韶江的死亡凝视。

四人之间暗流涌动,最后还是归韶江把林树牵走了:“别管他们,我带你去玩。”

“去哪里玩?”

“钓鱼去,附近有个大湖。”他就喜欢钓鱼,钓上来现杀现烤,无需特别的调料就非常鲜美,而且钓鱼真是打发时间最好的方式。

只要是和归韶江约会,林树不管去哪里都觉得有意思。他们来到湖边时,钓鱼的器具早有人备好了,连遮阳伞都备有,归韶江只管拿了鱼饲料开始打窝,等他选定好位置,遮阳伞自然有人给他搬过去。

林树沾他的光,第一次体验这种有人替你忙前忙后的钓鱼,再次感叹不愧是贵族阶级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