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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韶江钓了大半日的鱼,林树带张爱和小乙玩玩这个玩玩那个,当看见小甲提着小半桶鱼过来准备烤的时候,林树和张爱同时“哇”声一片。

小乙特别骄傲:“这算什么,都是因为你们太吵,不然公子能钓上更多。”

林树专门跑到归韶江身边夸赞他,还在他脸上香了一口,看得张爱脸都红了。

篝火支起来,林树就开始烤鱼,至于其余宰杀一类的脏活,是用不上她的,其实若不是她自己要求,鱼也是有人烤好的。

自从结识了林树,他们野外烤鱼就不会只带盐而已了,还会带上林树以前调配的香料粉,每次吃烤肉就撒点,会特别香。

张爱自己串了一条鱼架在火旁,她只顾着自己的鱼,几乎是每隔两分钟要问一遍:“熟了吗?”问得林树都想把她撵走了。

第一条鱼烤好后,林树屁颠屁颠地拿到湖边,小心翼翼地撕了挑好刺,亲手喂到归韶江嘴里,让归韶江能一边专心钓鱼,一边还能吃鱼。

对此,归韶江递地给小乙一个得意的眼神,看吧,她亲手给我喂进嘴里的!

小乙的表情一言难尽,难道他真的估错了?然而不管错不错,有时他就是对林树莫名的看不爽,这女的什么条件?凭什么让公子对她那么上心,事事以她为先,公子变得都不像以前的公子了。

只是他又的确没见过比林树更懂得体贴人的女人。试问哪个女人能够亲手给自己男人做饭,然后蹲在地上亲手给她男人喂饭,还一点点地把鱼刺挑干净了喂,要知道她自己都一口没吃。

不过小乙也承认,平常林树看公子的眼神,都是闪闪发光的。哼,要不是见她这么崇拜公子,他也容不下她。

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林树给归韶江喂了鱼后,就一言不发地回到篝火边啃馒头,大口大口,一吃一个不吱声的那种,吃完后,她一秒钟也没耽误,直接静悄悄地就靠在树底下睡着了。

整个过程低调得令人毫无察觉,甚至张爱前一秒还在问她鱼熟没熟,下一秒再问就不吱声了。

“又睡了?”归韶江都感到不可思议,他们才睡醒多久?

——

驿馆那边,王月珂依旧没出房门,王月珍约了安海松出去散步,这一次他们俩总算是光明正大的在外行走了。从前就算是在瑶城,在珍瑶公主的封地内,她都得敦促安海松尽量低调。

两人找了间装修气派的花楼,在二楼要了个视野好的包间,好酒好菜上桌后,话题就扯开了。

“安使臣尝尝我们摘星国的佳酿,这种农户里自制的,也别有一番滋味。”王月珍或许会有求于人,总要热情些。

安海松品尝了一口酒水,不置可否:“公主爱酒,七香国的各种花酿,您应该也会喜欢。”

王月珍哈哈笑起来:“七香国就爱花,什么都和花有关,人也是花香味的,这次难得有机会拜访,我一定要好好见识一番。”

安海松举杯:“到时我定亲自招待公主好好领略我国的风土人情。”

两人寒暄够了,王月珍开始往正题上靠:“蝶喜少主难得啊,我也算看着她长大的,奇迹,有福!”

安海松点头认同:“三少主的福气还在后头,我国王君日日为她祈福,这是神明保佑。”

王月珍又说:“但是呢……蝶喜少主还跟个孩子似的,不谙世事,安使臣总得多多提点,不要将来入宫后才闹出笑话就不好了。”

安海松听她意有所指,便笑问道:“公主您出身王族,这些事恐怕还要靠您的指点,请您对我们三少主不吝赐教。”

王月珍给两人斟满酒:“王族最看重的自是血脉传承,蝶喜少主既然已经是个神识清明之人,更当有一门好姻缘,她文武双全,品貌俱佳,多好的家世找不到,却和我们安阳郡王不清不楚的……呵呵,我也不是说安阳郡王的身份配不上,只是我们这位郡王情况特殊,您也是知道的。”

她算是有些了解安海松,知道这个女人强势的性子,怎么就能容忍归韶江在林树身边晃荡?

安海松听后不屑地笑笑:“区区一个男人,还不足以放在心上,公主或许不太懂这男女之事,男人和女人一旦生情,女人就没有吃亏的时候,女人只要看那个男人不顺眼了,换一个便是,这有何难?”

王月珍竟听得语塞,抿了口酒才道:“安阳郡王身份高贵,毕竟不同于一般男子,安使臣大概低估了他,他可不是个好拿捏的主儿,闹不好……”

安海松仍旧不屑:“什么闹不好的,到最后丢脸的都会是他,一个失了贞洁的男子,就算有天大的理也是没理,连累不到我们三少主身上。”

“哈哈,说的是说的是。”王月珍敷衍地再喝一杯,心道这个安海松未免过于自负了,弱点如此明显,这种人再厉害也不足为惧。

两人只是说话吃饭太无趣,安海松便叫来几个陪酒的男子,听听小曲儿更下酒。可惜王月珍不爱男色,最后应付似的喝完了这场酒席。

再次启程之前,一切顺利,到了该离开的时候,王月珂给自己灌下一碗安神汤,奔赴战场般上了马车。

林树则不用安神汤,当马车晃晃悠悠动起来,她就开始困了。归韶江不经意抱怨了句:“你最近可真能睡。”这话传到车外安海松的耳朵里,她心底沉了沉。

他们整支队伍近五千人,声势浩大,又有仪仗开路,所到之处无人敢阻,各地官员纷纷跪地迎接,除非有那些不要命的叛军,其实他们的这一路都会很安全。

尽管如此,归韶江总是不能掉以轻心,他没忘记林树上次被送回国,据说七香国也派了百余人前来迎接,一路又有摘星国这边的官兵护送,中途还不是出了事。

堂堂七香国少主,那么多人护送,竟然还是被人暗杀,连尸首都找不着。敌暗我明,在图谋不轨的那伙人被抓住之前,林树的安危就很值得小心,更别说队伍里还有两位王族身份的人。

安海松亦是这般想法,已经快过去两年了,她始终没能替王君查到究竟是谁要暗害三少主,这件事令一向自负的她,难得地感到十分挫败。

归韶江安排的路线中,没有打算从阳城出境,而是去了衡城。

这个决定出乎林树的意料,她以为如果从阳城走的话,她说不定还能和李李家村的李平平和李安安姐妹俩道个别,看一眼李安安刚生的小女儿。结果别说李家村了,她连阳城那边自己新买的屋子都不能回去再看看。

“为什么?”林树表示不解。

归韶江说:“阳城向来太平,也是摘星国边境重地,我不想让安海松进城,衡城这边,反正每次打起来都是从这里开刀,就让他们从此地过境吧!”

于是林树第二次见到了衡城的守城将领雷霆,她的眉头似乎比上次见到时皱得更深了。

由于这里是他们离开摘星国前最后一个落脚的大城,因此队伍要在此地休整五日,待一切确认无误后,方可离境。

五天,对王月珂来说跟救命一样。虽说后来经过御医的精心治疗,他的晕车症好了很多,可他娇生惯养的身体如何也经不住连日的舟车劳顿,归韶江为了他已经把行程尽可能放慢了,再拖下去,就算是王月珍都不答应。

“真麻烦。”每次看到弟弟下车时苍白的脸,王月珍就忍不住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