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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军整装,归韶江又没空陪在林树身边了,林树只能远远地看着他,有时还不一定能看见。

但她特别沉迷于归韶江这种认真工作的样子,超级帅!她会不由自主地被他专注和决绝的眼神所吸引,以及他本身由内而外散发的自信和稳重的气质——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归韶江说不等就不等,雷霆也拿他没办法,只得答应后边快马加鞭把补齐的东西给他送过去。

然后就在一切准备就绪,包括王月珂都视死如归的准备上车时,变故突生了。

——

“江儿!江儿!”是雷霆。

归韶江在驿馆外等了她许久,不见她过来送行,眼见时辰不早,便勒马要走,就在这时,雷霆倒是开着她的大嗓门,急吼吼地骑着快马过来了。

“怎么迟到了?”归韶江正待抱怨,就看见她手上还拿了一封信,顿感大事不妙,眉头紧锁。

“信,你的急信,归大帅从王城寄来的,快看看。”雷霆尽量喘匀了气说话,把信塞到她怀里。

“怎么回事?”林树坐在车里早就不耐烦了,听见动静便直接跳下车来,安海松拦她不及,只得由她去。

林树看到归韶江的脸色不对,急忙穿过队伍去找他。

“怎么了?”林树站在马下抬头问他。

归韶江拿着信,久久不愿打开,雷霆一直催他:“怎么了?快看呀!归大帅的急信,急信!怕是有什么急事,我今早刚刚收到就送过来了,还好来得及。”

“来得及吗?哪有那么巧的事,我刚刚要走,听就送到了。”归韶江苦笑,他想他能猜得到心里写什么。

“要不我帮你看?”林树举起手,她从归韶江的眉眼间看到了失望和难过,她心疼他。

归韶江顺势握着她的手下马:“我自己看。”林树站在身边,好像可以给他赋予一点力量去面对这件事。

信件很厚重,信封撕开来,归韶江从中拿出几张信纸展开阅读,一目十行。

既然他说了自己看,林树便不会故意偷看,可他看见归韶江越读越难过的模样,又忍不住问他写了什么。

归韶江不言语,林树着急的扯着他的袖子,追问他写了什么:“你别急,别难过,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会陪你一起解决的。”

雷霆见他表情很不好,也着急地下马追问,结果归韶江却用力地把他一推,然后大声地下令:“散了,都撒了!”

“怎么了?”雷霆很是莫名其妙,但更多的是担心,也不知道归大帅在王城里是出了什么急事,信使交待得非常急切,一定要立刻把信送到安阳郡王手上。

归韶江一言不发,把信攥在手心里快步走回驿馆,林树追在他后面进去。

“怎么了?”王月珍和王月珂都从各自的马车里探出头来。安海松皮笑肉不笑,这一次该轮到她看热闹了。

——

林树追着归韶江回到他们原本住的房间,待关上门后,归韶江便嘶吼着掀翻了桌子。

林树被吓得立在原地不敢动,她从没见过归韶江这般生气的模样。但归韶江又踢坏了所有的椅子后,突然就蹲在地上埋头哭起来。

现在就不是再站着不动的时候了,也不知道信上究竟写了什么?几张信纸还是被归韶江攥在手里,都揉烂了。

林树的心里怕极了,眼前蹲在地上情绪崩溃的人如果不是归韶江,她怕是转身就要逃了。

“别哭……别哭……”林树一同蹲下来,抱着他不停地轻抚他的后背。

归韶江不是放声大哭的那种方式,而是哭得一抽一抽的,每抽一下,林树的心就跟着疼一下。

许久,她才缓过神来,问道:“你姐姐……她是……那个……死了吗?”

归韶江埋着脑袋摇了摇。

林树又问:“那是你姨妈?”

归韶江又摇头。

林树心中一沉:“难道是归嫦儿?”不会吧,她年纪那么小,而且是归家现在唯一的女儿。

归韶江终于抬起来来说话了:“你别乱猜了,都不是,没有人死。”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林树掏出手绢给他擦眼泪:“那是怎么了?”

“他们不许我送你去七香国了,要让霆姐送。”归韶江说。

“啊,为什么?”这可真是横生变故,但其实也算在她的意料之中。

因为由归韶江作为保卫队领将这件事,原本就是林树的意外之喜,早先她还以为在需要从权都开始,就和归韶江分开了。即便归韶江后面跟上他们的队伍,恐怕他们也不方便见面。

所以当时听到归韶江能和她一起走的消息,她可高兴坏了。林树还特地问了归韶江,归韶江说由于王月珂也要同行,所以他应当是有责任要把王子送入七香国的,甚至或许可以等到王子在七香国完婚,他再返回,毕竟成婚一事,总归是需要娘家人给撑腰的。

于是在知道归韶江可以同行回国后,林树以为自己不用异地恋了,霎时间,先前的那些焦虑通通都不见了。

她之所以选择回国,不就是为了处理好自己的身份,最后能和归韶江更加长久地在一起吗?

说不定,这次他们一起回去就可以迎来转机。或者说,等到归韶江再回摘星国都时候,她甚至可以再次同行一起回来也说不定。

林树一路上都是抱着这样的美梦在规划未来的事,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归韶江,归韶江也保证过届时会见机行事配合她。然而现在说,又不许归韶江去了,这不是耍他们玩呢?

“你来护卫队伍这件事是国主说定的,怎么说改就改,是你家里遇上什么事了吗?”

“说我长姐病入膏肓了。”归韶江没好气地说。

“真的假的?”在权都送别的时候,她明明看见归庄慧停精神的,这是巧合还是?

“半真半假吧!我长姐向来身体康健,也就是后面生小儿子的时候有些损伤,但她留在权都养了一年,已经大有好转了,除非有贼人下毒,否则她怎么会突然就病得如此严重?”

林树认为归韶江说得有理:“难道她是装病骗你回去?”

归韶江摇头,这次终于把信纸撕碎揉成团扔了,“长姐同我说了许多,我这次的选择至关重要,她病不病重的根本无所谓,因为编造这个理由,不过是国主对我的考验。”

“考验?”林树似乎有些明白了,“她怕你跟我走了以后会叛国吗?”

归韶江点点头:“不只是这么简单,我掌兵多年,胜仗无数,靠的就是对摘星国地形的烂熟于心,很多时候我都依靠这项本事屡出奇兵,然而我会的、我懂的,不止这些。”

林树点头表示明白,拿现代的话来说,老板的心腹突然要跳槽到敌对公司,而且这个心腹还掌握了老板的很多秘密,有可能一跳槽过去,直接走原公司的大批资源,这搁谁谁不怕?

“你们国主怀疑你是难免的,所以他这是在试探你吗?”

归韶江一屁股坐到地上,整个人都仿佛卸了力:“她先是派我出来,让我尝到甜头,然后在这种关键的时刻由把我招回去,用的虽是我长姐作为借口,却是她想知道,情爱和家人之间,我会选哪一个?”

“可你姐姐又不是真的生病,这只是个让你回去的借口。”林树说。

归韶江揉揉她的脑袋:“不,你还是不懂,这不是借口,这是一种很隐晦的威胁威胁。”

林树恍然,她睁大眼睛:“如果你不回去,归家就要遭难了?”

归韶江眼眸下垂:“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