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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领队出行的第二天,队伍就已经行走在七香国境内了。

她看着四周的风景,心道这里的地形与我衡城那片倒是差异不大,或许是因为相隔得近都缘故吧?风土人情尚还接近。

很快,在前方探路的斥候来报,说十里外有一队官员带领兵马正在候着。

“他们对这位少主倒是重视。”雷霆喃喃自语道。

接着派人去给安海松和林树传话,又派斥候前去与那队官员对接,这才继续前行。

林树听到消息,问车外的安海松:“安大人知道是谁吗?”

安海松还跟她卖关子:“等见到不就知道了,总之会是我们的人,少主且安。”

林树说:“如果不是你们安排的人,那边是急着来溜须拍马的,不如索性在她地盘上停一晚,从她身上给本少主搜刮点好的。”

“安海松沉默半晌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少主,那是我们的人,就算不是,你也不是起那种盘剥官员的念头,今日只我听见就罢,不可在外人面前胡说。”

“好吧……”林树的声音懒洋洋的从车里传出来,“我还以为我能有什么特权呢,原来还是要夹着尾巴做人呐!”

安海松弄不清她是不是故意的,只得劝慰道:“少主自然会和别人不同,然咱们国家是有王法的,即便是少主也需守法奉公,尤其贪污受贿,结党营私这样的事,王君最是不喜,以后少主要特别注意。”

林树仍是那提不起性质的语气:“是不是我只要能够讨好我父君,就能吃香喝辣了?”

安海松道:“吃香喝辣算得了什么,少主的眼界要放远一些,权力,名誉,财富,男人……”

“谢谢,我只要财富就够了,而且请记住,我有男人了,全天下最好的男人……”说完她特地撩开车帘,“嫉妒死你。”

安海松半天憋出一句:“孩子气。”如果可以,她真想挖开林树的脑子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偏生她还不能打,不能骂。这里已经不是摘星国了,而是七香国,她可不想背上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很快,那队等着迎接官员就迎了过来,一番互报家门,呼礼拜见后,那名官员快步来到林树的马车前:“内宫廷尉伍羽,参见蝶喜殿下。”

殿下啊……话说最近经常听到这个称呼,但都是用来称呼王月珍和王月珂的,林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称呼用在她身上,安海松称她“少主”,安海松的手下们,自然也跟着一起称她“少主”。

马车夫替林树掀起车帘,林树只看得见那个人弯下得后背:“站直了说话,你再说一次你是谁?”她对这些官职很陌生,一时听不明白也是有的。

于是伍羽站直了身体,却仍不敢直视她,再报一次:“臣是内宫廷尉,伍羽,行伍的伍,羽毛的羽。”

“内宫廷尉,伍羽。”这次林树听明白了,虽然她仍然不懂廷尉是负责管什么的。

“正是臣。”伍羽对林树的态度,比安海松尊敬多了,“臣受王君亲命,特来恭迎蝶喜殿下回宫。”

“哦,父君让你来的,那就走吧!”

安海松小声提醒她:“谢恩。”

林树只得补充道:“伍大人代我谢过父君。”

“臣不敢。”

伍羽就要到前头去带路,林树忽然叫住她:“等等,要不你上车吧,给我说些宫里的事。”

“臣不敢!”这次是真的不敢,“臣可以在车外为殿下解惑。”

“跟我不用那么客气,你问安大人就知道了,我经常没什么规矩,车里很大,你就上来吧!”

伍羽悄悄看向安海松那边,见安海松微微颔首,她才告了声罪,踏着脚凳上马车。

马车里果然宽敞,林树见伍羽上来,也丝毫不拘束,该歪着还是歪着。

“伍大人若是渴了就自己倒茶喝,我给你倒,怕你不敢喝。”

“臣不敢。”伍羽拘谨得很,对面可是王君心心念念了多年的宝贝女儿,给她十个胆子她都不敢冒犯。

林树突然哈哈笑起来:“像个机器人似的,设定好了就只会说这一句吗?”

“臣……知罪。”

大笑过后,林树叹了口气:“难不成宫里的其他殿下都很刻薄?把你吓成这样。”

“不不不,是臣天生胆小,嘴笨不会说话。”伍羽汗颜,差点让她给安个罪名。

“天生胆小啊……这个好办,喝点酒,酒壮怂人胆。”说着,林树真的爬到一个角落去拿出一小坛酒,然后取来杯子给伍羽倒了半杯。

为什么是半杯呢?因为马车已经行动起来了,倒太满容易洒。

酒杯都伸到眼皮子底下了,伍羽不得不接下,将酒杯举过眉心,饮下这半杯酒。

“来,继续,你这样胆小,不喝醉了怕是不敢说。”林树伸手问她要酒杯。

伍羽将空酒杯稳稳攥在怀里不敢还回去:“殿下,臣若酒后失礼,冲撞了殿下,那真就是万分罪过了。”

“你放心,我没那么小气,也没那么脆弱,咱们俩谁冲撞谁还不一定呢!拿杯子拿出来,继续喝。”

伍羽还没见过这般劝酒的:“殿下,现在还是大白天,臣有君命在身,不可再喝了。”

车外的安海松终于听不下去,轻声斥责了句:“少主,适可而止。”

“哼!”林树放下酒坛,“你们别不信,我以前就用过这个方法,撬开过一群暗探的嘴。”

“就……把他们灌醉?”伍羽身为廷尉,经常负责调查各色案件,这种刑讯方式闻所未闻,一听就不靠谱,酒鬼说的话,就跟疯子似的,常常夸大其词,能有几句可信?

林树说:“当然不止这么简单,我要一边灌酒一边套他们的话,套话的方式都是有技巧的,同一个问题,换不同的问法,前前后后反反复复地换着问,一圈又一圈的问题问下来,他们总有矛盾出错的时候。”

“这倒是言之有理。”趁他们意识不清楚时,不断套话,也不失是一种办法,只是太过麻烦,还得仔细甄别其中真假。通常那些嘴硬的人到她手里,一套大刑伺候,基本上都能招个七七八八。

伍羽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她还没有了解过蝶喜少主的品性,目前说话只能捧着她说。

“所以你就喝吧!”林树把酒坛拍到小案几上,“不喝点,我怕你跟我说话都不利索。”

伍羽是不敢放下手中的空酒杯的:“臣知错了,从现在起,凡是殿下想要知道的,臣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林树笑道:“就是这样嘛,看见我好像老鼠看见猫似的,我哪有那么可怕,而且我就只是想问你一些宫里的琐事,好让我回去后能快些适应。”

“臣明白,不知殿下想问什么?”

林树想了想,还是得挑些紧要地问:“我父君身体如何?”

这种问题,伍羽没有什么好避忌的,便如实作答:“王君的身体一向康健,只是偶有些旧疾发作,不大影响。”说完她还心道,不愧是做女儿的,首先要问起自己的父亲,看来方才是她多虑了。

然而接下来,林树就抛出一个她不敢回答的问题:“我父君是个什么样的人,长得好吗?性格凶吗?”

伍羽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臣不敢妄议王君。”

“哦……”于是林树又拍拍酒坛子,“要不你还是再喝两杯?”

“……”伍羽总有一种被坑的感觉,蝶喜殿下是当她傻吗?这么明目张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