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若猛的一拍桌子,一把将那王参谋薅住挡在身前。
“王八蛋,你竟敢让人阴我,是不是不想活了,我死之前也要拿你垫背。”
吓得脸色惨白的王参谋急得大喊大叫,“哪个混蛋竟敢不听我指令,我看谁敢擅自行动,妈的,都给老子滚,给我滚!”
扯破喉咙的喊叫声,惊得外面悄悄围上来的突击队员纷纷停步,不得已又原路返回。
但山上的狙击手可没打算离开,依旧保持锁定的状态,随时听候指令。
“哎呀,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时若当即冲着身前的人一个大逼抖,接着便朝帐篷外开了一枪。
吓得王参谋差点尿失禁,他急得按着耳麦近乎疯狂地嘶吼。
“阵前抗命,你们是要把我逼死,我要上报集团军,你们谁也别想好!”
如此作态,让那些山上的狙击手有些无语,他们不敢轻易动手只得求助身旁的连长。
“连长现在怎么办?”
原来早在他们哨兵之死,触发第一道信号弹的时候,连长和特战队长就带着人马潜回道口。
碍于参谋长的面子,他们没有轻易露面,而是藏身关山之上,一直和狙击手待在一起。
直到参谋长成了人质,整个连队的指挥权才重回连长手中。
佯攻吸引注意力,狙击手趁机多点开花,这种操作一般的异能者根本防不住。
只可惜,他的计谋没能骗过时若,他更是没有想到王参谋竟然如此软弱。
“突击队先回到安全距离,狙击手随时待命。”
连长回头看向特战队的队长,沉声问道。
“接下来就得看你们的了,有几成把握救出参谋长?”
“敌人很是嚣张,而且十分警惕,我只有两成把握保障参谋长的安危。”
队长的话让连长有些犹豫,毕竟王参谋要真的死在这里,身为连长他难辞其咎。
可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放手一搏。
“好,狙杀任务交给你,我的人会伺机而动,随时准备冲进帐篷救人。”
说完连长起身快速下山与自己队伍集合。
而特战队长也在着手准备,他将几名负责垫后的狙击手全给调回,一共八个狙击点同时锁定参谋长的帐篷,再通过热成像判断两道人影,标记出敌人。
与此同时,身在帐篷内的王参谋已经被吓得有些神经质。
“不要杀我,他们不听我的话我也没有办法,我就知道我不该来这里,我就是个废物,连队上下没一个人愿意听我的,呜呜呜。”
“哭你妹啊!”时若被吵得头皮发麻,心中紧张万分。
他明显感觉到自己被多处锁定,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传遍全身,不由得心跳加速。
可眼前的人太吵,扰乱思绪,让他没法冷静思考。
“闭嘴!”
他骂了一句,继而一掌劈在了王参谋的后脖子。
王参谋脖子一歪,整个人口歪眼斜,身子往后瘫倒,正好压在了时若身上。
他只得一把将人摔在地上。
接着便感觉到八股极度危险的信号传来,下意识地往地上一趴。
“噗!噗!噗!噗!……”
原本两人站着位置同时被八颗子弹洞穿,击破帐篷陷入泥土之中。
趴在地上的人不敢轻举妄动,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声音外面的人已经将整个帐篷包围得严严实实。
这下如何是好,冲锋枪的战斗射速为100~120发\/分,而有着一个连队的火力加上狙击手的冷枪。
也就是一分钟之内这间帐篷会被撕成碎片,而他和那位王参谋则会成为枪下之魂。
此时的时若深陷重围,在劫难逃,就连脑中的小怪兽也是沉默不语。
“吧嗒!吧嗒!”
窸窣的雨滴正从天空下落,冷冷地落在了一名士兵的钢盔上,发出清脆的滴答声。
紧接着雨滴越来越密集,不到一分钟变成了倾盆大雨。
而整个连队的士兵都没有任何躲避的动作,枪口冷冷地冲着帐篷,等待指令。
身为连长此时已是紧张万分,他一直在等着工兵给信号,热成像仪的判断成了他最终决定是否进攻的关键因素。
毕竟外面的人谁也不知道,刚刚的八枪是否击中了敌人。
雨水顺着斜坡往下流淌,很快便渗入帐篷内,浸湿了所有地面。
在不远处掩体后,一直紧盯热成像仪的工兵惊奇地发现倒地的两人,那位标记为敌人的体温正急速消散,直至在仪器上无法显示。
“报告连长,敌人已经被击毙,重复,敌人已经被击毙!”
人群中发出庆祝的呐喊声,连长紧绷的神情终于放松,但他依旧没有完全相信。
“突击队冲进指挥部营救参谋长!”
整个连队人呼啦一下全部上前,将整个帐篷包得密不透风,迎着大雨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激动的神色。
“连长,连长,连长!”
连队整齐划一的口号响彻关山,身为连长满面春光的摆摆手,随即带着两名警卫员揭开帐篷走进去。
不一会,帐篷便传来连长惊慌失措的叫声,“参谋长,您没事吧?”
“不好,这人没死!”
话音刚落,一道来自极寒之地的轻语顺着雨滴传遍关山。
【水凝结·冰封百里】
弹指间,天空不断下坠的雨滴,触碰地面的那一刻,瞬间冰冻。
一时间,整个关山道口成了冰雕的世界,连队所有人都保持着庆祝姿势,喜悦的笑容依旧僵在原地。
所有人一动不动,神态各异,身上裹着一层薄薄的冰霜,雨水洒在身上却没有继续凝结,而是顺着身体往下淌。
时若并没有打算将整个连队杀,他可不是什么大恶魔,只要能够突破重围,他不会轻易杀人。
连长一脸不可思议,这一切完全突破了他的认知,这哪里是异能者?
当然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两位部长,要不是他们吓破狗胆,完全忘了将这一重要信息传递给城外。
不过在关山道口发生的事情,已被随后赶来的三人发现。
他们身穿同样的黑衣黑袍,脸上挂着一层面纱,眉宇间透着一股邪气,说话语气不男不女。
其中一人俯下身子查看那些冰雕,时若离开后已经解封,薄冰正渐渐化解,不少人已经透出上半身,正大口地呼吸着。
来到连长身边,黑衣人冷声问道:“人往哪个方向逃了?”
“北……北方!”连长耷拉着脑袋,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十分难受。
“他的帮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