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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在下,姑娘认得我么?”严良微微笑道。

“呃……听过,严家曾是城里的大户,我自是听过。”兰月晴的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蹙眉望着他,“你今日来此……当真是为了来我这里混碗饭吃?”

“要不然呢?”严良不知她为何会这么问,心里暗笑,“难不成是为了来泡你?泡你嘛……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还是等我把家里那几个先推平了再说吧,攘外必先安内嘛。”

兰月晴收敛了一番思绪,又带着些不明的意味,偷偷看了他两眼,随后便没再多问。想了想道:“今日我见严家的玉铺好像盘给了柳家,想必你们近来……日子不太好过吧?”

“哈哈,这个你都知道,没错,我家已经快揭不开锅了,所以我出来找工作嘛。”严良坦然一笑,一点没在意。

“你这人……家里都成这样了,竟还笑得出来?你到我这里当乐师,你家人同意么?你娘会同意么?”兰月晴细思一番,摇头道,“不行,你还是回去跟家里商议好再说吧。”

“这是为何?我想做什么工作是我自己的事,又不是杀人放火,又不犯法,别人管不着。兰老板不必担心,我绝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他心想,对方估计是怕他家里人来闹,影响了她做生意。

“你莫要自作主张,这等事情你应该问问你家里人的意见,莫要自以为是。”兰月晴却不信他,开始把他往门外推,“回去,回去跟家里人说清楚了再来找我,你这样冒冒失失地跑出来算怎么回事。”

“什么叫冒失!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严良甩开她胳膊,冷声道,“兰老板若不愿雇我,我走就是了!我自己的决定何用你来说三道四!”说完就往外走。

兰月晴看得心急,赶上前拉住他道:“不是我想干涉你的想法,只是……算了,你若当真想好了,明日午后就来我这报到吧。”

“好嘞,我定尽我所能,不让老板娘失望!”

商议好了之后,严良就准备告辞离去,可刚走到门口,兰月晴又追了上来。

“慢着!你家近来遭逢变故,定是急需用钱吧,我给你预支两个月工钱,你先拿回去应急。”说完从袖中取出六块糯玉,递给了他。

“还有这种好事?”严良十分诧异,看着手里的玉石,细一想,“嗯,估计是想留住我这优秀员工,防止我跳槽,这老板娘当真有魄力。”

于是也不推辞,真诚谢道:“多谢老板娘,今后我一定帮你加倍挣回来。”说完就转身离去。

兰月晴站在阁楼上,远远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极为复杂的感觉。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这才返回自己的闺房,从房间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锦盒。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张折好的纸条,展开一看,纸条的右侧写着两个醒目的大字,“婚书”。

……

严良一路脚步轻快,快要到家时,远远地就看见福伯正站在大门口。于是快步走上前,笑着问道:“怎么样,我老娘是不是发飙了?”

福伯一脸凝重,摇了摇头,“比发飙更可怕,老夫人整晚阴着脸,一句话都没说。”

“这么恐怖?香芸和妙妙呢?”他脸上笑意不减。

“老夫人不开口,她们能说啥,也是一整晚没说话。少爷,暴风雨即将到来,你一会可得稳住!”

“放心,天稳,我还怕那几个娘们不成。”他比了个ok的手势,一脸淡然地进了院子。

走到后院一看,几间房里都亮着灯。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他轻轻冷笑一声,沿着回廊不紧不慢地朝自己房间走去。

路过柳香芸的门口时,房间里突然响起她那清冷的声音,“站住。”紧接着,房门打开,她一脸煞气地站在门口,冷声说道:“你进来,我们谈一谈。”

“谈就谈,谁怕谁?”严良淡淡一笑,跟她进了房间。

房间里很是温馨,弥漫着淡淡的幽香,他大喇喇地走到圆桌旁坐下,看着柳香芸道:“说吧,想谈什么?”

柳香芸站在那里,冷声问道:“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去天香阁找了个工作。”

“找工作?去天香阁?你是在说笑么?那是个什么地方,你当我不知道?”

“我没在说笑,那里是青楼,我准备去那里做乐师,后面可能还会跟他们老板娘合伙做生意。有问题么?”

“做乐师?你骗鬼么!”柳香芸的声音大了一点,拳头也紧握了起来。

“哼,不信的话明天你可以去看一眼。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难不成你以为我是去嫖妓?”严良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你还会乐器?”香芸眯眼望着他。

“会啊,而且还会很多,怎么,开始崇拜我了么?”

“就算你真会声乐,为什么偏要去青楼找工作?”

“那里待遇好啊,喏,老板娘还给我预支了两个月工钱呢。”说着,他将六块糯玉拿出来放在了桌上。

这一下由不得她不信了,满是诧异地望着他,“你……真的在那里找了个工作?”

“哼,你要我说几遍,不是找工作,难道这钱是那里的姑娘倒贴给我的?”心里嘿嘿一想,我长这么帅,活又好,人家倒贴也不是没可能。

柳香芸站在那里思考了好一会,沉声说道:“不行!就算是为了工作赚钱,也不能去那种肮脏的地方!严家虽然没落了,但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丢不起这个人!”

“什么叫肮脏!我在那里吹吹曲子怎么就丢人了?我行得正,坐得直,问心无愧,我看是你自己心里肮脏!”他的怒气一下就蹿了起来。

“那天香阁是什么地方?去的都是些什么人?你混在那样一群人当中,还要不要点脸面!”

“脸面算什么东西!!”他砰的一下拍在桌上,起身喝道,“脸面值几个钱?我本就是个小小商户,本就被人瞧不起,我才不在乎别人说我什么。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我出去赚钱养家不应该么?用得着你在这大呼小叫!”

“可你这样……你这样……”香芸眼中泪光闪闪,泪珠缓缓滑落。

“我这样怎么了?我堂堂正正地凭本事赚钱,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中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自己心胸狭隘,偏要把人想得那么肮脏!

我在尽一个男人应尽的职责,家里老老少少这么多人,我不该想办法去养活?债主马上就要来收宅子,我要不要想办法赚钱?你呢?不鼓励我不支持我,偏还要在这说三道四!成亲两年了,你尽到你做妻子的责任了么!?”

严良怒容满面,恶狠狠地瞪着她。香芸满心的委屈跟苦楚,眼泪更是掉个不停。

“两年来,我尽心侍奉母亲,打理着店铺的生意,任劳任怨,可曾有过半句怨言?家里负债累累,我豁出了脸面屡屡跑回娘家求助,我怎就没尽到做妻子的责任?”

“我呢?你是怎么对我的?两年来你有关心过我一句么?还对不上你几句破诗就不肯跟我圆房,这特么是一个妻子能说出的话?”严良越说越火大。

“那只是一句戏言!母亲他们都知道!我和慕容恬那么说,只是想激励你刻苦用功,早点出人头地!”

说话间,她快速解开自己的衣裙,哭着道:“我怎会不知做妻子的责任,纵然有些不情愿,但从我决定嫁进严家开始,就准备好替严家开枝散叶。两年来你从不跟我说话,更别提碰我,你若真的想要,我怎可能真的拒绝!”

说完,她那一身轻薄的衣裙已经落在了地上,完美无瑕的身躯完整地呈现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