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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行期?这……”

“贤侄,你也理解一下,毕竟那合约一签就是十年,而且是承包给你一人,上头总要……多方面考虑一下。”

薛祥冲他递了个眼色,严良立马会意,心知定是本地的竞争者们从中作梗,找上头叽歪去了。

“哼,还真是不死心,那我就陪你们玩一年……”严良暗哼一声,心里一阵不爽。

“试行就试行,薛大人,是不是一年以后,我如约履行了,就能直接签署正式合约?”

“这个……府尹大人的意思,到时还得视履约的情况,再行商议。”

“哈,那等于说对未来一点保障也没有了?”严良听得一阵火起,心道这府尹大人未免太偏袒本地商户,排挤我这外来的了。

心一横,沉声说道:“好!那就试行一年,一年以后再行商议!”

薛祥知他心里不痛快,和声说道:“贤侄,为人处事总避不开一个情面。倒也不是府尹大人刻意刁难你,只是别人那,都是多少年的交情了,不可能一点不顾及啊。”

严良点点头,心想也是,自己一个外来户,头一次跟人家打交道,凭什么人家要驳了老朋友的面子来帮你?

无奈笑道:“大人言之有理,是我小心眼了。就照大人所说,先试行个一年,后续再看吧。”

于是双方商议好,明天去水务衙门签署试行协议,之后便有说有笑地吃了午饭。

“老薛,我女婿可是正经做生意的人,人情世故啥的都门儿清得很。你有空跟上头通通气,以后他在省城做生意,帮忙照应着点,咱们不是不懂知恩图报的人。”

临别时,慕容庆凑在薛祥身旁小声说了一句,话里的意思嘛,再清楚不过。薛祥自然有数,只是随口打了个哈哈,便先行离去。

“看来省城的关系还得慢慢处啊,我家离开省城几年,人一走,茶都凉透了……”

严良站在酒楼门口,心里无奈一叹。正打算去跟楼里的掌柜预定晚上的位子,恰好碰到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迎面走来。

四十多岁的年纪,高高胖胖,衣着光鲜,脸上的笑容很是职业化。

“严公子,幸会幸会。”

“幸会,您是?”

“鄙人张福,这溱风酒楼正是我开的。”

“哦,原来是张掌柜,幸会。晚上我有百十来个朋友来您这吃饭,正准备定个位子呢。”

“好说好说,严公子赏脸在我这办酒,肯定给您安排妥当。下午我让伙计备上新鲜的食材,肯定叫您的朋友吃喝尽兴。”

“那就有劳了。”

客套两句之后,张福若有深意道:“前阵子听闻,严公子也有意在这溱阳湖边做点生意,这么说,咱们以后可能要做邻居了,到时还要请严公子多多关照。。”

刚一见面,见对方认出自己,严良就知道这货十有八九就是在螃蟹经营的事情上,从中作梗的人之一。

淡淡笑道:“是有这想法,关照不敢当,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应该请张掌柜多多关照才是。”

“好说,令尊当年在省城可是响当当的人物,我这酒楼他可没少来,说来我与令尊也有些交情。”

张福一脸追忆之色,感慨道:“一别多年,没想到令尊竟已驾鹤西去,如今见严公子又要把生意做回省城,颇有种旧人重逢的感觉啊。”

严良哪会理会他这点话术,微微笑道:“等我在省城安顿下来,也有心去拜访拜访我爹的故交,这么多年不见,可别生分了才是。”

简单的几句话,让张福有种水泼不进的感觉,暗道一句,“这小子年纪轻轻,举止却是异常稳重,不可小觑啊。”

心知继续兜圈子也没啥用,兜一下午也兜不出个啥来,索性直言道:“严公子,听说你对这溱阳湖里的螃蟹颇有兴趣,不知,咱们能否聊聊这事?”

严良淡淡笑道:“我也是一时兴起,八字还没一撇的事,现在实在是没啥好聊,等明年这时候,估计倒是能跟张掌柜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这个……不知公子在螃蟹这事上,愿不愿意跟我们合作?我们几家人在这溱阳湖边做了十多年的生意,上下通达,里外门清,相信定能给你帮上不少忙。”

“此事还是明年再说吧,毕竟现在我自己也没数。万一这生意做不起来,可别把各位也一起拖下水才好。”

严良一点没带犹豫,一口给拒绝了。

他不是心胸狭隘之人,有好的合作伙伴肯定不会拒绝,也不是真的非要把螃蟹的生意一口全吃下去,只不过他分得很清楚,张福这些人,压根就不是抱着合作的心思来的,他们纯粹是来抢食吃。

稳定的合作关系一定是基于互利互惠的基础上,他在省城一点根基没有,螃蟹生意目前还只是处在设想阶段,张福这些老本地凭什么跟他合作?

同样的,张福他们又能给他带来什么实际的利益?能为他今后的生意扩张做些什么?不去捣乱么?捣乱又怎样,就像这螃蟹生意,你想捣就能捣得了么?

当然,不是说张福他们真的不能做什么,而是现在啥都不清楚,双方不知根不知底,有啥好谈?

真要谈,也得等以后在省城站稳脚跟了,以一个平等,甚至是稍显强势的姿态跟他们谈,那样才能获得更好的条件,以及更稳定的合作关系。

现在若是跟张福他们把螃蟹的事情摊牌,搞不好马上就被他们联手挤出局,连口汤都不给他留。

最后嘛,双方自然是没有谈出个啥,但也没把关系搞僵,面子上肯定还是客客气气。

严良深谙和气生财之道,肯定不会闲着没事去挑衅这些本地老板。张福也清楚对方的身价,即便合作不成,也不会刻意去得罪严良。

离开溱风酒楼,严良准备去找几家玉铺切石头,兑换点零钱晚上好打发一众江湖好汉。慕容庆先回去了,镖局里还有事,准备晚上再来赴宴。

前阵子已经逛过城里的玉铺,所以这次轻车熟路,第一家就直奔城里最大的一家玉铺,萧记玉铺。

先前不认识萧安的时候,严良自然没啥感觉,这次来到萧记玉铺门口,看着那宽阔的红木招牌,他不禁有点傻了眼。

“兄弟,我抢了你心上人,现在还要来薅你的羊毛,对不住了呀……”简单的一番思想斗争过后,他毅然走进了铺子,“谁让你家羊毛最多呢,不先薅你于礼不合呀……”

“哟!严公子!您又来啦!”

店里的掌柜对他可是印象太深了,上次他来逛了半个时辰,买的石头抵这铺子里半年的销售额,有史以来都没见过这么巨大的客户。

上次来,掌柜的还不知道他姓啥,这次来,明显已经把他查了个底儿掉。

“掌柜的,还有新货么?”他也懒得掩饰,人怕出名猪怕壮,现在他是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了。

他在围场里闷了两天,自己怕是都不知道这两天城里给传成啥样了。

一个商户,花了五块琉璃玉参加武举,一个连马都骑不顺溜的货,用三条内裤完成一击绝杀,拔得头筹,而且还是把军区司令他女儿给绝杀了。一群江湖好汉为了掩护他,爆发了大规模团战,把一群官宦子弟打得鼻青脸肿。

别说大梁国有史以来,人类有史以来都没出过这么奇葩的事。

“有有有,上次您一走,我们马上就补货了,请您掌掌眼。”掌柜的将他引到了放石头的货架前。

他随手拿起个石头正准备仔细打量时,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清润动听的声音。

“哟,严公子一出围场就来照顾我们生意啦?买通那些江湖好汉没少花钱吧?怎么,手头紧了,到我们这提款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