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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穿着新装进场的姑娘,有一部分是南兴商会旗下的员工,此次大掌柜让她们穿着新装出来公费旅游了。

还有相当一部分,就是青州城里寻常人家的姑娘。大掌柜早就给出承诺,只要她们穿着新装来花玉大会现场,不仅给她们报销食宿,还给她们通用优惠券。

只要是南兴旗下的产业,拿着优惠券都能享受折扣。

有这种好事,姑娘们肯定热情高涨。那身衣服对她们来说早就习以为常,况且是一大群人一起出街,也没啥可害羞的。

于是乎,成百上千的活招牌一早就涌来了大会现场,准备好好闪瞎一些人的狗眼!

“哈,相公,你这主意真是不错,钱虽然也花了不少,但这宣传效果也是没得说。”王青禾挽着严良,笑着说道。

他们一大家子此刻都站在三家的玉石摊位前,十位少奶奶姨太太全部穿着新装,花红柳绿,姿态万千,但凡路过的人,谁都要冲她们瞅上一眼。

香芸笑道:“相公的主意个顶个的好,城里的成衣铺子已经有着落了,今天过后,只要一开业,绝对生意火爆。”

那些穿着新装的姑娘们,就像一股带着春日花香的清风,顷刻间吹遍会场,让众人耳目一新,心驰神往。

“敢问,您是南兴商会的严会长么?”两个衣着富态的中年男人来到严良跟前,恭敬笑道,“鄙人在州府有点成衣生意,想到您那边进些货,您看……”

“哎哟!好说好说!您是我们在州府的首批客户,一定优惠多多,具体的事项您跟我夫人详谈。”严良热情拱手,客套两句,随后的接洽事宜自有香芸和王青禾去对接。

这样的情况无独有偶,不一会功夫,好几个做成衣生意的都主动找了过来。

南兴商会产业众多,声名在外,想找他们做生意的人可太多了。很快就有越来越多的人涌来,涉及各行各业,商会旗下能人颇多,具体的业务对接已不用严良自己操心。

“照这势头,今年咱们的产业规模翻个几番,定是不成问题。”严良对徐红英笑道。二人站在一旁,看着摊位前忙碌的场景,信心倍增。

“正经做生意咱们自不担心,怕就怕会横生枝节。”徐红英淡淡一笑,朝着主席台努了努嘴。

此刻,那台上坐着好几人,其中就有赵文泰。另外在靠中间的位置,有一个眉眼和善的胖胖的中年人,据徐红英介绍,那就是平江知府孙廉。

在孙廉边上还坐着一个面容板正、身穿铠甲的中年男人,正是平江节度使,余成则。

不过,这二人还都不是坐在最中间的位置。正中间坐的那人,高瘦挺拔,面容整肃,一副一丝不苟的模样,孙廉和余成则分别坐在他两侧。

严良心知此人的官职肯定更高,特意找几位老丈人打听了一下,得知他就是南齐巡抚,葛松龄。

“嚯!省长都来了,排面真是不小!”心里不由得微微一惊。

他明白徐红英的担忧,不过这些天下来,他心里倒是淡定了许多,微笑着道:“还是离秋说的有理,咱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正所谓一山更有一山高,余成则再厉害,总有能治他的人,此刻他心里说不定比我们还慌呢。”

在三家的摊位前溜达一圈,发现有很多人都在看石头。

摊位上的石头可都是三家精挑细选出来的,而且每一块都由严良事先过目,并给出定价。

在看石头的众人当中,有一个身躯佝偻的老人,属实让严良多看了两眼。原因无他,那老人是个瞎子。老人相石头全凭手感,另外有一个扶着他的年轻人,会跟他讲述石头的表皮情况。

“只凭手感来相玉,这老头……估计是个高手。”他大致有此判断。

“陈掌柜,你们这些石头好是好,但价格未免太贵了吧?照这价格,谁敢买啊?”一个看石头的玉商对赵记的陈掌柜无奈笑道。

“是啊,怎么今年的价格贵了这么多啊?这么小一块石头卖三块琉璃玉,这要是切垮了,咱们可就倾家荡产了啊。”

“就是,今年这价格定得也死,还价都还不动,今年您这做生意的风格怎么变了啊?”

其他一些商客也接二连三地抱怨。

陈掌柜笑道:“咱们这些石头都是一分价钱一分货,您各位也都看到了。至于说价格定的贵不贵,您得把石头切开才知道。”

赵家摊位上的石头个顶个的好,但凡做玉石生意的无不看得垂涎三尺。严良把每块石头的价格卡得死死的,只要有人有胆子切,基本都有小涨。

但问题就是,石头的价格太高,一大半人都得被价格吓退,根本没几个人敢碰这样的石头。

他们今天来参加这花玉大会,压根不冲卖石头来,而是想去买石头。那一个个外地来的玉商,带着他们压箱底的好货过来,简直就像给严良他们送钱一样。

“行了小子,别在这杵着了,该干正事了。”赵丁王柳四位老岳父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七八个老相师,一个个脸上带着激动的神采,一副跃跃欲试样子。

捡钱的事嘛,谁不来劲?

严良会“云之相”的事,只有商会的核心人员还有几个信得过的老相师知道,对旁人是绝对保密的。闷声发大财多爽,傻子才把这事对外泄露。

青州玉石界风平浪静,一切如常。除了几大家族自己,外人根本不知道,现在再去切石头,风险可比前更高了。而且那种一夜暴富的美事,几率更小了……

大会有一个规则:现场开切的石头,会由官方统计切开的结果,最后统计下来,涨幅最大和涨的倍数最多的两块石头,将成为本届大会的“玉魁”。持有者将会获得官方题字,尽享殊荣。

同样的,歌舞表演也会评定出最佳舞者,由官方授予“花魁”题字,芳名远播。

得到题字的人,将其刻成牌匾,高挂在自家店铺的门头,试想,那会是怎样的广告效应,肯定会给自己招来更多的生意。

赵老爷他们一开始也想过要不要去夺那玉魁的称号,毕竟确实关系到面子,不过严良却是一口否定。

“夺了干嘛?让陈韩魏三家知道我们相玉高明?然后提高预算,跟咱们竞标?相反,若叫他们以为我们相玉水平一般般,很可能会掉以轻心,那样我们岂不赢得更轻松?”

几个老岳父听得深以为然,所以今天的主要基调还是闷声发大财,甚至必要的时候,还要装个犊子,切垮个一两块石头。

严良压根没把陈韩魏三家当回事,一群人直接去往别的摊位悠哉悠哉逛了起来。有那么一大群人打掩护,旁人怎么都不可能猜到,他这个年纪最轻的实际才是真正的主力。

恰在这时,一阵曲乐响起,场中的舞台上也开始了歌舞表演,舞台四周很快便围满了人。

“相公,你要不要也早点去准备?”叶离秋笑问。不管严良走到哪,她从来都是寸步不离。

“不急,咱们排在第十二个出场,还要等上好一会,先转转好了。”

逛了两处摊位,严良很快挑好了三块石头,像他们这么一群豪得不行的土豪,买起石头来真就跟菜场买菜一样。而且不管买多少,都不会惹人多想。

因为他们都是高端的玉石商,你知道他们买了石头是拿回去切,还是拿回去卖?

现场摆摊的,大半都认识赵老爷他们,知道在他们面前乱开价,无疑是班门弄斧,所以开口都是实价,谈起来自然都特别顺畅。

一转眼,五六块石头又顺利入手。过去都是被严良薅羊毛,今天跟着严良一起去薅别人羊毛,几个老岳父心里别提多舒爽。

然而,就在这时,陈掌柜匆匆走了过来,神情略显凝重,压低了声音道:“大掌柜,您快过去看看吧!陈韩魏三家,请了高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