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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都是精明之人,哪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军需订单可多可少,给得越多,那南兴商会捐的就越多,给的少自然捐得越少。

所以想要多少捐款,就看官方给多少订单。上交七成盈利,没有哪个军方供应商能做到这一点,只凭这一点,在保质保量的前提下,即便官府把所有军需订单都给南兴商会,那也是名正言顺的事。

“这小子当真是好大的手笔,好大的气量,这眼光,也当真长远。”葛松龄心里对严良止不住又增添了几分赞许,甚至是敬佩。

短期看,南兴商会的盈利是变少了许多,但实际上,这样可以将军方的订单牢牢握在手里,常年保持盈利。另外,跟军方保持这样紧密的联系,对南兴商会的社会地位,会有着不言而喻的好处。

试想,这样一个商业体,任何个人、团体甚至是地方官府,敢随意动它么?它的随便一个工坊里面,生产的都有可能是军需物资,谁敢给它瞎捣乱?

类似余非凡那种货色,还敢轻易将商会的工坊给烧了么?借他个胆子也不敢!

严良一直认为当初之所以被余非凡那个小县令整得死去活来,就是因为自己的经营规模还不够大,影响力不够强,事实正如他所想。

换做现在的南兴商会,别说一个小县令,就是一方知府想要动它,都得好好掂量掂量。不仅是因为严良有许信这么个老丈人,更是因为现在的南兴商会能给南齐省的军、政、民生,带来多么大的正面影响。

另外,严良之所以主动上交七成军需盈利,还有着另外一重考虑,一重非常重要的考虑,就是避嫌!

武举考试时,剿匪新政是严良提的,卷子是许信判的,订单是许信给的,新政执行是这爷俩合伙干的,现在这爷俩成了翁婿关系,任谁都会浮想联翩,更不用说那些常年勾心斗角的朝中之人。

所以这事要干,一定得干的干净漂亮。

干得不好,叫人揪着小辫子,这爷俩都得倒霉,朝廷里能冒出一万种说法,说这翁婿二人暗通款曲,以权谋私。

但若是干得好,无疑能给许信的仕途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朝廷让南齐省给全国各省打个样,这是一次挑战,但更是一次绝佳的机会。关于这一点,这爷俩早就悄摸商议好了。

要不怎么说许信愿意把丫头嫁给严良呢,还特么是做小妾里的老六。

“你这想法,可行,暂时就照这么来吧。”葛松龄思虑过后,微微一笑,看了许信一眼道,“军需订单的事,你们爷俩自己商议吧,你提报,我审批,让你女婿把质量把把好就行。”

他心里何尝不清楚,这爷俩分明早就商议好了,今天过来就是走个过场。不过嘛,于情于理都说得通的事,他又何必挑三拣四。

南齐省的样打得好,他同样是功不可没。

几人一直聊到将近午时,葛松龄让葛玉真送客。

许信笑骂:“你个抠抠搜搜的老东西,都到饭点了,你就不能留我们吃顿饭?咱俩共事这么些年,我连一顿饭都没蹭到你的!”

葛松龄笑道:“我一年就那点俸禄,你女婿也说了,我们这些读书人全都没什么用,我一年也攒不了几个子,吃的都是粗茶淡饭,你还是跟你女婿去吃香喝辣吧。”

“你个老东西,真是抠到家了。过两天去喝喜酒,别忘了把份子钱准备好。”

“份子钱嘛,有是有,不多,你也别嫌少。”

“哎!不要份子钱,您要是能赐几个字,那就最好不过了。”严良赶忙插了句嘴,腆着脸笑道,“我们马上要在省城设立会所,您若能帮忙提个匾额,那可真是让我们蓬荜生辉了。”

“这个嘛……”

“老东西,你是状元出身,别说写几个字你写不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份子钱也不要你的了,字我明天叫人来拿。”许信拉着严良就走,一点不给葛状元推辞的机会。

望着几人渐渐远去的背影,葛松龄笑意淡然,目光深邃,眼神中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爹,那个严良,你觉得如何?不是个普通商户吧?”葛玉真在一旁笑着问道。

葛松龄笑意渐敛,淡淡点头道:“才华出众,气量不凡,非是池中物啊。”

“爹也看好他?”葛玉真笑意更浓。

葛松龄淡淡道:“看不看好,他跟我们都不是一路人,无须有过多牵扯,也不必多问。”

听了这话,葛玉真脸上的笑意立时又变淡了些……

……

之后几天,严良老老实实待在府里安心筹备婚典,顺便给兰月晴播播种,给妙妙她们打打针。

这场婚典来的不乏军中将领,官宦氏族,场面非同小可,自是要精心筹备,既不能丢了南兴商会的面子,更不能丢了老丈人的面子。

明面上说起来,许漾嫁过来可是做小妾的,必须得用一场异常盛大的婚礼,让世人知道严家的小妾为什么会叫姨太太!

转眼就到了婚典当日,豪华的八抬大轿,三百人的迎亲队伍,一路敲锣打鼓,鞭炮齐鸣,将许漾从许府接到严府。单就这娶亲的排场,绝对是盛况空前,赚足彩头。

全城百姓无不议论纷纷,这特么是娶小妾?逗我呢??

婚宴的宾客阵容也是异常强大,省城的大小官吏,上到巡抚,下到巡城小吏,全都到场。总司令的女儿出嫁,谁敢不给面子?

这下可给严良忙得够呛,连带着各位少奶奶姨太太也忙得不可开交。

一路闹哄哄地举行完婚礼仪式,将新娘送入洞房,新郎官挨桌敬酒,敬到慕容庆那一桌,见到江锦瑜面色不虞地坐在那里,喝得七荤八素的新郎官脑子才稍稍清醒了一点。

“哎哟,锦瑜,今天忙昏头了,都没顾得上招呼你。”严良赶忙凑上前去,小声说道,“上次那事我真不是故意的,都是我不好,你别往心里去。”

“哼,你有什么错,是我自作多情,一厢情愿而已。”江锦瑜一副气还没消的样子。

“没有没有,不是一厢情愿。今天来不及多说,等我忙过这阵就去找你。”

还有一大堆人等着敬酒,严良实在忙不过来,匆忙说了两句,就要去往别桌。走之前,一只贼手有意无意地从她臀尖擦过。

“下流……”江锦瑜面色微红,心里的怨气消散了大半,嗔恼地朝他望去,可就在这时,一个异样的面孔,从眼角的余光处,骤然映入眼帘!

那是一个冷若冰霜的面孔,一眼可辨的面孔!旁人皆是面带微笑,喜气洋洋,唯独她,脸上的表情冷如冬日寒冰,浓重的杀气,从那血丝遍布的双眼中迸射而出!!

“白云凤!!”刹那间,江锦瑜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小心!!”下一刻,几乎是直觉一般的一声大喝,震惊全场!

严良本就有些晕晕乎乎,这一声惊叫,直接将他手中的酒杯都给震落在地。正茫然无措之时,隐在人群当中,杀意沸腾的白云凤陡然发难!

“砰”的一声拍案而起,右手猛地一挥,三根凤尾针唰地齐射而出!

异变陡生,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江锦瑜靠得最近,又是第一个察觉不对,纵身上前,一个飞扑,直接将严良扑倒在地!

三根凤尾针一根射空,一根刺中严良肩膀,还有一根擦着江锦瑜的手臂堪堪划过,将衣衫划破,在她胳膊上留下一道血痕!

一击不中,白云凤动作不停,紧接着又是三根凤尾针射出!然而这一次,有人比她更快!

在尾针出手的一瞬,四根筷子迅如闪电般齐射而来!三根筷子正好挡下三根尾针,还有一根直奔白云凤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