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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镖局的业务结构跟定远镖局是一样的,严良自然没兴趣去了解具体的下游客户,以及详细的经营情况,这些后面自然会有专人过来核查校对。

唯一让他比较感兴趣的,就是盐运生意,所以他让江锦瑜带他去盐场看看,顺便聊聊盐运里的道道。

几人乘船出发,一上船,叶离秋就进了船舱,懒得去当电灯泡。江锦瑜凝立船头,青丝飞扬,衣裙飘飘,宛若风中仙子。

严良看得心痒无比,大步走到她身旁,想也不想,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对着那娇艳欲滴的樱唇用力吻了过去。

“唔……”江锦瑜微弱地挣扎了一阵,见他越搂越紧,最终不再挣扎,双手微颤地抱住他,坦然跟他吻在了一起。

“哈,我之前居然想把你介绍给我三个大舅哥,简直昏了头了。”分开以后,严良哈哈一笑,满脸得意。

江锦瑜羞喜交加地白了他一眼,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便任由他抱着,轻笑道:“婚约未立,你耍什么流氓,还不放开我。”

“嘁,婚约嘛,你带了没,没带一会我去给你写一个。”

“你不考虑考虑啦?”江锦瑜媚眼含笑地望着他。

“考虑个屁,我早就当你是我老婆了。”说着,他又朝江锦瑜吻了过去,两只贼手也开始在她身上乱摸。

“干什么呀,光天化日的,像什么样子。”江锦瑜满脸羞红,赶忙将他推开了一些。

“哈,那去船舱里好了。”他腆着脸上前,一把将她拦腰抱起,直朝船舱里走去。

“你要干什么呀,一会就到了,还讲不讲一点礼仪啦?”江锦瑜娇嗔不已,满脸羞红。

“我对我老婆要讲什么礼仪。”进了船舱,严良径直将她放到床上,迫不及待地压了上去,口手并用,愈发肆无忌惮。

江锦瑜娇喘吁吁,跟他缠绵片刻,见他开始脱自己衣服,急忙嗔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猴急?这船上破陋不堪,你……好歹是第一次,你就不能讲究一点?”

严良自己也觉得有些过于急切了,嘿嘿笑道:“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试试你的定力而已。我可是个讲究人,怎么会跟你在这里办事,你多虑了。”

“那还不把你的贼手拿开!”江锦瑜微微瞪了他一眼。

他讪讪一笑,将手从她衣襟里抽了出来,搂着她道:“今晚跟我回家吧,房间都给你收拾好了,正好见见我娘,昨天她还让我们尽快挑个日子,把婚事办了呢。”

“今晚……就去啊?”

“嗯,你不愿意啊,还是没准备好?”

江锦瑜并未有过多犹豫,摇了摇头,柔声笑道:“我也早将你当成我相公了,有什么不愿意。嗯,今晚我跟你回家。”说罢灿然一笑。

“得嘞,八姨太归位!”严良哈哈一笑,贼手又开始在她身上作怪,和她尽情地吻在了一起……

……

南齐省地处沿海,是大梁国主要的产盐大省之一。沿海的城镇都有盐场,晒盐采盐,供应内陆。

大船一路东行,午时不到就驶入东海,靠岸停泊。站在船头放眼眺望,海岸边遍布盐场,白花花的盐粒如雪花散落。

要说盐这东西,不管是井盐还是海盐,原料其实都不值钱,主要的成本就是运输费用。朝廷之所以将这门生意垄断在手,一方面自然是因为它是门暴利的买卖,经营起来也十分简单,二来则是为了稳定盐价。

盐是百姓生活的基础物资,家家户户都离不开,市场价格波动一点,对百姓的生活都有很大影响。可以想见,靠近产盐地的盐价肯定便宜,远离产盐地的盐价自然要贵。

倘若任由市场决定盐情,有些偏远地区的百姓肯定会吃不起,甚至是吃不上盐。

倘若任由民间贩盐,也难免会导致这种情况,所以朝廷制定法律,严禁贩卖私盐。可由于巨大的利润诱惑,民间贩卖私盐的情况屡禁不止,以至于朝廷的律法愈发严苛,最终将贩卖私盐定为重罪,动辄砍头抄家。

江风镖局手握贩盐执照,可以想见其中的巨大利润。

对这张执照,多少人眼红得能滴出血来,可无人能够撼动,直到南兴商会出现。

还有一年江风镖局的执照就要重新议定,江老爷卡在这时候主动提出加入南兴商会,其中是否有着这方面的考虑,大家心照不宣。

严良和江锦瑜的事早已是板上钉钉,自然也没人会去提起这茬。

下船登岸,几人沿着海岸缓步而行,浓浓的盐腥味四下弥漫,到处可见盐工晒盐,采盐,装盐。

所有盐场都是由官府统一管理,江风镖局到这里购盐,再到各地售盐,都得严格遵守官府规定,价格全都定得死死的,绝不能私自涨跌价。

可以想见,江风镖局的每一船盐出去,也不都是挣钱的。有时送去一些偏远地区,即便亏死了那也得送,要不然官府给你这执照图个啥。

不过总的来说,肯定还是血赚的,要不然谁特么要你这执照。

“贩盐这么赚钱的买卖,放到民间私营,无疑是割官家的肉,想必你们这盐运许可拿得也不轻松吧?”严良笑道。

江锦瑜挽着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赞赏的神采,笑着道:“你说得对,这门买卖看似赚钱赚到手软,其实远没那么简单。我们一年的盐利,至少得拿出一半来孝敬各个衙门的官老爷。官府的各个衙门,就数盐、漕两个衙门最是肥的流油。我们时常承接一些官方漕粮的运输,也是一个德行。”

“正常,没这些鸟人,有时候就是办不成事。官方运力不足,所以将盐运权下放民间?简直扯淡!贩盐这么暴利的买卖,两船盐挣的钱就能造一艘船,可能会运力不足?肯定就是这帮官府的盐虫在里面捣鬼。”

江锦瑜轻轻捶了他一下,嗔笑道:“人家可是咱们的财神爷,可不能这么说人家。要是没有他们,这买卖能落到咱们手里?”

严良点头笑道:“说的是,其实我挺喜欢跟这种拿钱办事的人打交道,事办成了,大家各取所需,互利互惠,挺好。有时碰到那种水泼不进的,反而头疼。”

江锦瑜点点头,接着又神情一黯,轻叹道:“其实这贩盐的买卖,我们做了这么些年,也挺累,牵扯的人和事太多了。”

“嗯?怎么说?”

“但凡暴利的事情,定会惹来无数人觊觎,即便明知是重罪,依然会有无数人争着抢着去做。官府明令禁贩私盐,违者重罚,可民间贩卖私盐的人依旧多如牛毛。

他们以各种各样的方法来避开官府的条文,经营着自己的灰色渠道,背后跟官府上下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们是贩盐大户,难免要跟这些人打交道,有时我也担心,搞不好有朝一日会惹祸上身。”

严良点了点头,仔细思虑片刻,正色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有些不稳当的事情,趁着这次合并之机,能推的就推掉吧。咱们今后还应当秉持利国利民的原则,有些昧良心的钱,不挣也罢。”

“嗯,我明白,这事我早就跟爹商量过了,好多生意其实我们也不想做,都是迫于无奈。这次并入南兴商会是个很好的借口,我们能把好多烂事甩掉。”

在盐场转悠找半天,几人登船返航。回到江风镖局,严良第一时间找到江老爷,立下婚书,改口叫了老丈人。架不住老丈人热情挽留,留下吃了晚饭之后,高高兴兴地带着江锦瑜回家去了。

“对了,怎么都没见到你哥?刚刚我还想跟大舅哥喝两杯的呢。”回府的路上,严良笑问。

“他去平江府了,估计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不过呀,我估计他可能不太愿意见你。”江锦瑜笑答。

“这是为啥?我跟他也不认识呀,难道哪里得罪他了?”严良很是纳闷。

江锦瑜掩唇笑道:“你没得罪他,只不过,他喜欢过的几位姑娘,全成了你的妻妾,你说他愿不愿见你?”

“啊?还有这事?”

“可不,他最先喜欢的是慕容姐妹,姐妹俩嫁给你之后,他又喜欢上了萧湘,结果萧湘也跟了你,他最近可失落了。”

“啊?居然是这样?”严良听得哑然失笑,心里直道,我特么真是大舅哥克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