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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终于来了。”严良听得一笑,“叫他们过来吧。”

很快,黎驹带着一个矮冬瓜一样的男人走了过来。

“见过大掌柜。”那人拱手一拜,恭敬说道,“我叫鲛尾生,来自马鲛国,听闻大掌柜在收购鲛珠,特来与大掌柜商谈此事。”

严良淡淡笑道:“没错,我是在收鲛珠,你们也有?”

“当然,出产鲛珠的那片岛礁,本就是我马鲛国领地,琉珠国之人,不过是一群小偷罢了。”

哟,原来是因为领土争端啊。严良听得暗笑,大致明白了为啥两国关系不好,随口道:“我可不管你们两国之间的事,我是生意人,谁把鲛珠拿来,我就跟谁交易。”

“是,大掌柜说的在理,我们两国之间的事,我们会自行处理。”鲛尾生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紧接着又神色一缓,从怀中取出一颗鲛珠,递给严良道:“请大掌柜过目,我们的鲛珠成色一流,绝不比琉珠国那些人的差。”

严良接过一看,点头笑道:“不错,你们这珠子的成色,比上次海牛家的还要好上一些。”

鲛尾生听得一喜,赶忙道:“我们知道大掌柜的规矩,四天之后就是五月十五,我们已备好十五颗鲛珠,届时可与您交易。”

“哟,打听的挺清楚嘛。”

严良微微一笑,心想,琉珠国之人定不会主动将鲛珠交易之事告诉马鲛国人,鲛尾生这帮人把情况摸得这么清楚,多半是已经跟海牛明他们干过仗,抓了俘虏逼问出来的。

随后笑着道:“正是,四天之后就是交易日,我可以跟你们交易。价格嘛,一万五千石粮换购十颗鲛珠,如何?”

鲛尾生一听,顿时皱起了眉头,“大掌柜,您原先出的收购价格可是两万石粮换十颗鲛珠,怎么到我们这,却打了七五折?”

严良不紧不慢道:“第一,任何买卖价格都不是一成不变的,总会有涨有跌。我会提前告知你们下一期的收购价,你们觉得合适,就来交易,觉得低了,可以等下一期再看。

第二,本月十五的交易价,的确还是两万石粮换十颗鲛珠,琉珠国人若来交易,我就会照这个价格跟他们交易。至于你们嘛,却只能照一万五来。”

“这是为何?我们的珠子品质比他们的还要好上一些!”鲛尾生听得很是气闷。

严良面色一沉,冷声道:“因为四天前,你们洗劫了勃昂省沿海地区的两处村落,还杀了人!所以这一次的交易,必须给你们打个折!本来我是要打六折的,就是看你们珠子的成色好,才打了七五折。”

闽南三省,除福临省以外,还有勃昂省和渚江省。马鲛国之人多在勃昂一带活动,海蛇家族之人多在渚江一带活动,当然,经常也会四处流窜,行踪不定。

“那不是我们鲛家干的!是鲸家和鲨家人干的!”鲛尾生急欲解释。

严良摆手道:“我们可分不清你们哪家是哪家,勃昂那边抓了几个俘虏,有的人说是鲛家的,有的说是鲸家的,也有说是鲨家的,我们哪能分得清。

唯一能肯定的,就是他们来自马鲛国,所以这一次,我们跟马鲛国人的交易一概七五折!到六月初一之前,若你们无人在闽南沿海闹事,届时我自会把价格调至正常。”

鲛尾生听得脸色阴沉,七五折,那可差了不少粮食啊……直感觉心在滴血。想了想,沉声道:“大掌柜,您说您是生意人,既然是生意人,为何要管沿海的这些事情?”

严良嗤笑道:“想必你也看的出来,我的生意做得挺大,在全国各地都有些影响力,平日少不得跟官府打交道。

你们好好想想自己是个什么身份,我跟你们做生意,那是要顶着官府的压力,和老百姓的骂名的!

若是你们不知收敛,还在沿海一带打家劫舍,惹得天怒人怨,你觉得我还能跟你们做生意么?那岂不是自找麻烦?

所以你们若想踏实跟我做生意,今后定要改改你们的坏名声!这次打折是给你们提个醒,下次再有这等情况,你们就别来找我了!”

“这……”

鲛尾生一听,的确是有些道理,他们可是海盗啊,沿海地区的老百姓对他们无不是骂声一片。

以前他们也尝试过来大梁卖鲛珠,可压根没多少人愿意搭理他们,很重要一个原因就是他们名声太差。

现在难得有这么个实力强大的大老板,愿意顶着压力跟他们做生意,可不能随便弄黄了。

“大掌柜说的在理,这一次的交易,就照您说的办。回去之后,我定会禀报国主,让他约束各大家族之人!”

严良点了点头,笑着上前拍了拍他肩膀,“我们大梁的生意人,都讲究个和气生财,打打杀杀是没前途的。你们打家劫舍,一年到头弄几个钱?

今后我会重点布局沿海一带,有的是大把大把的合作机会,踏踏实实跟着我混,包你们日子过得舒舒服服。”

鲛尾生颇觉心动,郑重点头道:“大掌柜所言极是!若能有个踏实营生,我们也不想当海盗。回去之后我定会禀明国主,阐述利害关系,今后跟您建立长久的合作关系!”

“好,勃昂那边的事情,倘若真不是你们所为,回头就劳烦你给鲸家鲨家带个信,毕竟你国内之事,我们也插不上话。若是因为这等事情闹得不欢而散,属实不值当,你说呢。”

“在下明白!四天后,我必定给大掌柜一个满意答复!”

……

三天后,福临省城的南兴商会会所正式挂匾。

省内各地的富商纷纷赶来道贺,场面热闹非凡。其他两省也有不少商户赶来,提早拜山门。五天之后就是闽南三省商业大会召开的日子,他们也正好前来参会。

严良大摆筵席,款待众人。

江南跟闽南相隔千里,闽南当地消息闭塞,有很多商户没还没听过南兴商会的名字,不知道它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不过在听说了南兴商会的会长,成了镇南王的女婿之后,所有人几乎是排成长龙过来向严良敬酒。

黎茉偷偷把严良的酒换成了水,可就这么喝水差点都把他喝吐了。

再一打听,知晓了南兴商会的底细之后,三省商户无不是倒吸一口凉气,对这样一个商界的庞然大物,简直无法想象。

自此,南兴商会之名,有如一声惊雷,在闽南商界炸响,令三省商户震耳欲聋。

宴席过半,严良实在是架不住众人热情,只得装醉脱身,先回了会所,黎茉、兰月晴等一众妻妾自是跟他一同离去,留了商会的几个主事继续应付众人。

这段时间严良其实还是挺轻松的,王府转过来的那些商业人手很是得力,他们对闽南各地的情况都很了解,对官府的情况也了解。

严良有什么想法,有什么计划,只要把具体情况一说,要求一提,他们自己办也好,找人办也好,反正全都办得妥妥帖帖。

严良每天听听汇报,其余大多时间就是陪着一众妻妾在省城附近游山玩水,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呼……人怕出名猪怕壮,真是有点吃不消。”

回到会所的书房里,严良端着兰月晴泡的热茶喝了一口,靠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

黎茉心疼道:“相公,这等应酬你何必亲力亲为,让几个主事去应付不就好了。”

“第一次跟众商见面,我哪能不到场,那不是叫别人说我端架子。”

“嘁,你可是堂堂郡马,端点架子也无妨,谁敢说三道四。”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正因我是郡马,才更不能乱摆谱。父王母妃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清誉,可不能毁在我手上。今日这等场合是笼络人心的好机会,人心,比赚钱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