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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东西!还真是悍不畏死!”

严良怒骂一句,赶忙去看望惊魂未定的兰月晴,对她柔声抚慰。随后众人登车上马,继续赶路。

其实就刚刚的局势来看,那些人想将人成功劫走的可能性是非常低的。

虽说他们已成功将兰月晴挟持,但还要将人带到马上一路奔逃,且不说大批护卫就在一旁待命,第一时间就能上马追赶,就凭沿途的大批巡逻兵丁,也能叫他们插翅难飞。

所幸他们只是想抓兰月晴,而不是害她性命,终究只是虚惊一场。

当晚,一行人到达六阳府暂歇。

一路上,兰月晴一言不发,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严良陪她回了房,一起在床边坐下。

“姐姐,没事了,别害怕啦。”严良搂着她,轻声安慰道。

兰月晴摇了摇头,幽幽道:“我不是怕,我是有些奇怪,那些人为何单单要抓我?”

“因为你落单了呀。”严良吻了吻她额头,轻笑一声。

“不是,我真的感觉有些怪。”兰月晴抬眼望着他,正色道,“相公,近来我总有种感觉,姐妹们平日看我的目光,有点奇怪,说不出来怪在哪,可就是感觉有些怪。

还有,你不觉得张龙赵虎也很异常么?他们跟了我这么久,我却从来不知他们的功夫居然那么高!他们哪像是普通的护院,哪个护院会像他们那么拼命?

我兰月晴何德何能,能叫这样两位英雄一路跟随多年?还有就是今日之事,我看的出来,那些人不是因为我落单才抓的我,他们就是专门为了抓我!

相公,你跟我说实话,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姐妹们也都知道,就我被蒙在鼓里,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是我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叫你们……难以启齿么?”

说到过来,两行热泪止不住涌了出来。

严良看得心疼不已,赶忙替她抹了抹眼泪,急道:“姐姐,你想多了,你活得坦坦荡荡,光明正大,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是别人做了亏心事,羞于示人。”

“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年,我一直面对别人异样的眼光,我不想我身边的亲人也这样看我,我不想活得不明不白!”

“好好,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我全都告诉你。”

严良搂着她,将事情的真相在她耳边娓娓道来。过去他对此事讳莫如深,现在嘛,在他看来,也就那么回事。

我的女人我自己守护!管你什么六王爷还是太后,天王老子来了,我一样弄死他!

“你说的……都是真的?那……那人……真的是我……是我……”

听完真相,兰月晴心中涌起惊涛骇浪,双眸圆瞪,脸色阴晴不定。

“当然是真的,不信我把张龙赵虎叫过来,他们本是大内侍卫,是皇上派来专门保护你的。还有那个刘清,呵,她不叫刘清,她的真名叫梁羽清,是皇上的三公主,封号华清,说起来,她可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这……真……真的?”

“那当然,要不然那天咱俩办事办到一半,被她闯进来看光了,我岂能放过她。我被看光也就算了,若是哪个男人将你看光了,我不得把他眼珠子抠出来!”

“这……你这么一说,我是有点感觉。从我第一次见到她,就感觉她对我格外亲切,没想到她竟是……”

“怎么样,知道自己在这世上还有那么多亲人,是什么感觉?开心还是不开心?”看着她痴痴傻傻的模样,严良轻声笑问。

兰月晴沉默许久,微微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的身世是一个禁忌,我这些亲人……我永远不能与他们相认,我真的不知道……”

“皇上和三公主,的确是在默默地关心着你,虽说他们对你有所亏欠,但这份亲情还是在的。”严良拉着她手,正色道,“姐姐,你想与他们相认么?如果想,我来替你想办法。”

“这……可以么?我的存在,不是会令他……蒙羞么?”

“嘁,多大点个事,堂堂皇帝,坐拥天下,不就是找了个女人生了个私生女么,有什么大不了。过去他怕你的身份暴露,是担心六王爷那些人借此大做文章,威胁他的皇位。

现在嘛,只要我帮他把六王爷那帮人弄死,到时就算将你的身份昭告天下,无非就是损了点面子,对皇位肯定没威胁,就看他愿不愿意拉下他那张老脸了。”

兰月晴听得一阵沉默,随后微微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的心好乱……”

……

次日,众人启程回到青州。

这一趟回来,严良心里可就踏实多了。江北的事情都已安排妥当,对皇上那边也有交代,在家待上一阵应是问题不大。

照他的心意,其实是想去闽南或是南方各省转转的,可想来想去还是算了。诏书里都说了让他把重心放在北方,他若老往南方跑,多少要惹皇帝多心。

但若叫他往北边跑,他定是不愿。他在北方没有基础,北方久经战乱,民生单薄,需要投入的太多,风险太大,不确定性太高。

其实听说了北方的民生疾苦,他也有心为那里的百姓做点事。尤其近来那里闹瘟疫,各种惨状传得沸沸扬扬,他听了心里也挺不是个滋味。

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多交税,充实国库,让朝廷有钱赈灾救人。

当然了,他有能力直接去改变北方的现状么?帮助那里的百姓过上好日子?当然有,他可以去做,但他选择不去。

凭什么?凭什么就得让他去?朝廷给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全国行商优先权,就想让他不遗余力地去帮助朝廷收拾北方那么一个烂摊子?

南兴商会发展到今日这一步,皇上心里真的没有忌惮?帮朝廷把南方整治好了还不够么?再去把北方也整治好,那要你朝廷有啥用?

把全国都整治好了之后,我南兴商会对朝廷还有什么用?等你来卸磨杀驴?宰了吃肉?

任何实际的承诺都没有,就想让他倾力付出,独自承担着巨大的风险去做这事,凭什么?

北方死了那么多人,是很惨,朝廷不会自己去管?非得让他南兴商会去管?

他自问没有那么高尚,愿意为了苍生黎民去无私地奉献自己,燃烧自己。他得为自己考虑,为身边的亲人考虑,为商会的十余万员工考虑!

这种时候那些高高在上的王侯将相都死哪去了?北方的烂摊子,说到底就是这些高居庙堂之人持政无道才导致的!

他严良说到底就只是一个商人而已,一个低贱的商人而已!他改变了江南的现状,给了朝廷极大的支持,让无数人过上了好日子,他问心无愧!

所以嘛,南方不能去,北方不想去,干脆就待在青州过过清闲日子,陪陪老婆溜溜娃,挺好。

十月初回到青州,在家悠哉悠哉地过到了腊月初八。这期间他把赵樱樱的肚子顺利搞大,眼看又要添丁,一家人自是高兴得不行。

每天沉浸在妻儿老小的天伦之乐中,让严良难免生出一丝倦怠之感,心想着干脆到此为止吧,商会也别再发展了,保持现状挺好。

大家都过过舒服日子,有啥不好。

但这种想法也就是那么一想,腊八这天,梁羽清的到来,让他很快认清现实。

“正月十二,父皇五十大寿,举国欢庆。太后懿旨,命天香花魁和南兴商会会长,入宫献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