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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众臣顿时一阵偷笑。朝臣忙着做生意,这也就是他,换成别人绝无可能。偏偏皇上还不敢说让他不要经商了,他正盼着皇上这么说呢。

你皇上只要一开口,我就不当会长,我不当会长,就不能再调用南兴商会的资源,你边关那条山道就别指望修了。

皇帝也是满心无语,瞪着他道:“你可知一点轻重缓急?这等时候,竟还忙着开店做生意!”

严良知道他肯定不爽,要的就是让他不爽,于是又将明皇玉饰取了出来,朗声道:“启禀皇上,是华清公主让微臣在京城大力拓展生意,微臣只是奉命行事。”

又泼我脏水?上瘾了是吧?梁羽清柳眉倒竖,凤目圆瞪,直恨不得上去踹他一脚!

严良回敬她一个冷眼,你特么自己摸着你胸口那一坨好好想想,是不是你怂恿我来京城做生意的?

梁羽清仔细一想,还真是……于是气得转过头去,懒得看他,也懒得开口解释。

“行了,你去忙你的生意吧,忙完赶紧去边关,退下吧。”皇帝摆了摆手,目光里透着一抹冷色。

嘁,瞅这架势,我就是不来上朝也无所谓。瞎特么耽误功夫,害我和晴姐姐早操都没做。他一边在心里暗暗嘀咕,一边躬身一拜,随即转身往殿外走去。

刚出了殿门没多远,太监就在那喊退朝了。过了没多久,刚要出宫门,梁羽清坐着銮车从后面赶了上来。

“上车!”车里传来梁羽清冰冷的声音。

“不好吧,孤男寡女同乘一车,于礼不合啊。”他淡淡应道。

“再敢啰嗦信不信我揍你!给你脸了是吧!”

“嘁,你个男人婆,懂不懂点温柔?”

严良嘀嘀咕咕上了车,掀开车帘,只见梁羽清正一脸寒霜地坐在那里。

“公主殿下有何吩咐?”他径直上前往她旁边一坐,淡淡问道。

“你打算让月晴在京城做生意?不能叫别人来?”梁羽清冷声问道。

“不是我让她做,是她自己要做!你不是让我来京做生意么,晴姐姐能力强,业务熟,负责这边的生意正合适,有什么问题么?”严良的语气也立时变冷下来。

“她不能这样抛头露面!若是叫所有人都认识她,那……”

“凭什么不能!她是我的四夫人!是南兴商会的高管!是经商多年的女强人!她只是在做她正常该做的事情而已,凭什么不让她做?”

严良怒眼瞪着她,冷声道,“你希望怎么对待她?把她软禁起来?把她像只鸟一样关在笼子里?你若怕她在京城抛头露面,那就跟皇上说,让她回青州!她才不稀罕待在这里!”

梁羽清目光冷厉,声音愈发冰冷,“你知不知道这么做,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让她留在这,就有责任保护好她!”严良丝毫不避讳她的目光,沉声说道,

“还有,你给我记住,晴姐姐是个人,不是谁豢养的宠物!她有自己的想法和选择,即便我是她相公,也得尊重她的意愿!你们也是一样!

你若有什么话,大可直接去跟她说,跟我说有个屁用!”说罢,便下车而去。

梁羽清气得不轻,纵观整个大梁,谁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偏偏又对那小子拿捏不得。

关键是仔细一想,严良也好,月晴也好,他们有什么错?有什么值得怪罪的?就算有错,那也不是他们的错。如此一来,满心的愤懑,最终只得化作一声长叹……

当日中午,乐坊换上新的匾额高高挂起。原来的丝竹乐坊在京城中本就比较有名,如今的天香乐坊四个字,以及牌匾上那醒目的七彩兰标志,立时成为了议论纷纷的话题。

京城中往来如流,四方汇聚,本就有很多人听说过南兴商会,也认识七彩兰的标志,如此一来,众口相传,商会在京城的第一家娱乐产业店铺,算是一炮打响。

乐坊本就有成熟的经营模式,开业当天,除了搞了一些促销活动,经营的项目和收费模式还是一切照旧,后续再由兰月晴自行改良升级。

严良和兰月晴站在门前迎来送往,热情地招呼客人。二人郎才女貌,自是引得无数目光,谁见了他们都得盯着瞅上两眼,议论几句。

如今严良在京城里可太有名了,毕竟当初可是差点跟太后之死扯上关系。

再加上他是南兴商会的会长,如今公认的全国首富,那名声恨不能响到天上去。短时之内,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几乎无人不知。

兰月晴一来本就长得美若天仙,二来又是严良的四夫人,别问别人怎么知道的,严良逢人就是这么介绍的。

第三嘛,她可是在皇帝寿宴上献过艺的,一曲独舞,惊艳四座,博得满堂华彩。这名声一传出来,天香花魁的名号自也是震天响。

原本嘛,做这种娱乐产业,多少要被人瞧不起,但却没人敢瞧不起兰月晴。

首先,当官的都在寿宴上见过她,知道他是严良夫人,而且还是正妻,不是小妾。不敢瞧不起严良,自然也不敢瞧不起她。

其次嘛,老百姓一听她这家世,靠,这哪是做产业的,这分明是女土豪下基层体验生活来了呀。

她现在就是拿个碗在路边乞讨,你都得怀疑她那碗是价值连城的古董,谁还会管她做什么产业。

于是乎,南兴商会进京设点,土豪夫人屈尊开店的消息,一天之间传得满城皆知……

翌日,晨时,严良打点行装,即将启程。

正阳门外,兰月晴和叶离秋与他依依惜别。这么久以来,叶离秋一直与他形影不离,这次第一次分开,相隔千里,心里尤为不舍。

“相公,我不在身边,你万万注意安全,走到哪都多留个心眼。倩倩,你定要照顾好相公,决不可叫他有什么闪失,家里这么多人盼着他回来呢。”叶离秋含泪说道。

“离秋,你放心吧,我定与相公寸步不离,生死与共。”欧阳倩含泪点头,“你和晴姐在京城也时刻注意着点,万事谨慎些。”

此次与严良同行的,除了十五名王府亲卫,还有七八个吏部的书吏和差役,相比于严良平日出行的阵仗,还是比较单薄的。

即将分别之际,梁羽清领着一队人马从城中缓缓走出,来到了跟前。

她一身劲装打扮,骑在高头大马上,板着张脸,一副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扫了严良一眼,冷冷说道:“景胜会带人护你左右,有事让他传信。”随后将目光转向一旁,懒得再看他。有点高冷,又有点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严良暗笑一声,走到马前,装模作样地拱手道:“谢公主关怀。”说话间,一只手偷偷握住了她脚踝,轻笑道,“送行就得有个送行的样子,至少下个马吧。”

“滚!”

梁羽清甩开他贼手,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转马头,回城而去。

“严公子,此次又要千里同行了,一路上但有吩咐,尽管开口,末将听你差遣。”景胜拱手笑道。

“两度同行,是为缘分,一路上还劳景大哥多多照拂。”严良拱手一笑。

景胜性情爽朗,做事干净利落,认真负责,严良对他的印象还是非常不错的。

此次他带了一支百人小队,算作梁羽清派给严良的亲随,毕竟严良还顶着个参军的职衔。虽说一个小小的参军,压根配不上这样的仪仗。

于是乎,这样一支一百多人的队伍,向着北方策马而行,兰月晴和叶离秋站在城门处久久观望。

城楼上,梁羽清负手而立,目光一直注视着那个骑马都骑不利索的身影,直至他们渐渐消失在远处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