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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底,刚到边关不久的主帅梁雍,命定北将军许信率十万大军越过天狼山,收复十五城。

战事一度顺利,许信率军接连收复五城,女真守军接连败退。梁雍又命夏侯烈全军出击,据守各城。如此一来,二十五万边军已尽数越过了天狼山。

许信奉命继续征讨,截至八月底,已成功收复十城。可最后五城的战事,稍显胶着,迟迟不得进展。

局面一直僵持到九月底,终于再次有了突破。守城本就不是女真骑兵的强项,最终,许信成功破关,将最后五城全部收了回来。

可就在十月中旬,女真开始集结大军,展开猛烈反扑!

他们兵分三路,不停袭扰各座城池,同时不断攻击运送粮草的队伍。

曲阳城已毁,女真骑兵可以毫无阻隔地从草原,直接杀进天狼山里的八十里山道。梁雍不得不派遣重兵,据守山北道口,并分派人马,掩护送粮队伍。

时已入冬,辎重军需十分繁重,后勤补给的队伍在空旷的草原上简直就是活靶子。

女真兵力远超梁军,而且又多以骑兵为主,在平地作战梁军毫无优势,屡屡被烧毁粮草辎重,局面狼狈不堪。加上兵力分散各城,一城被围攻,附近三城就得赶去救援。

而女真骑兵来去极快,弄得梁军疲于奔命,苦不堪言。

终于,在十一月底,女真北凉王纠集二十万大军,进攻山北道口的守军,一战将其击溃。从此占住道口,截断了梁军的退路和生命补给线。

二十万梁军分散在十五城中,孤立无援。

在夏侯烈和许信的强烈谏言之下,梁军全军集合,立即展开突围,跟山北道口的女真守军激战一夜,终于成功破围,顺着山道逃回中原。

这一战,女真北凉王亲率骑兵,不断攻击押尾的梁军,让梁军死伤惨重。二十五万梁军进入草原,最终成功逃回的只有十五万。

梁军士气大挫,女真则趁此机会,一鼓作气全力猛攻山南关口。经过七天七夜的来回拉锯之后,女真大军成功破关!

四十万大军如潮水般涌入中原!

……

“相公!不好了!女真大军攻入中原腹地,几天内连下数城,边军节节溃败!”许漾挺着大肚子,来到书房,含泪说道,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什么!?这么快?”严良听得一惊,不过对此结果并不意外,心里更是把皇帝爷俩给骂了个半死,“各地的守军呢?女真大军倾巢而出,光靠那点边军怎么可能挡得住!”

“各地守军也在组织抵抗,可根本挡不住女真铁骑,有些胆小的将官刚一看到骑兵到来,立马望风而逃。女真士气如虹,照现在的局面,不出一月,延边各省就会全面沦陷!”

“援军呢?援军何在?”

“皇上已下令抽调江北各营的兵马前去支援,不过总计也就十万人左右。”

“西晋呢?潼关不是还有十万大军驻守?”

“朝中有消息,吐蕃大军近来也有调动迹象,潼关里的守军不敢随便动。”

“啥?吐蕃跟大梁都和平相处一百多年了,现在突然要动兵?扯呢吧?”

“谁知道呢,或许他们也想趁中原大乱,进来分一杯羹。”

严良听得心中暗沉,如今这局势可是大大的不妙。

“北方的所有兵力加起来也不够跟女真抗衡,相公,咱们该怎么办?我爹……我爹跟我哥他们……”

说到此处,许漾顿时泪流满面,担忧之情自不必说。

严良赶忙扶她坐下,好生安慰。却又满是无奈,叹道:“从去年年初开始,咱们一直加派船只,支援北方粮草物资,除了这些,咱们还能做什么。”

“相公,咱们……咱们不能……”许漾拉着他,欲言又止。

“不能什么?咱们自己组织人马,去支援前线?”严良隐隐猜到她的心思。

许漾默不作声,等于默认。

严良皱着眉,在她身旁坐了下来,轻叹道:“咱们只是一个商会,私自组织兵马,等同于正式起兵造反。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再看看局势吧。”

“咱们哪是造反,咱们上前线打胡人,应该叫义军。”许漾抹了抹眼泪道。

“义军跟叛军有啥区别,你见过哪个民间组织可以自行组建军队的?除非朝廷颁布号召令,否则咱们不能动。”

“相公!咱们现在这样,跟造反已经没区别了!云岚那边囤积了那么多武器装备,这是哪个民间组织能干的?”许漾心里急切无比,声音稍稍拔高了一些。

严良自然也明白,可现在这样只能说有反迹,跟真正组织军队还是隔了很大一步的。他倒也不是惧怕什么,只是觉得局势还没到那一步。

一旦召集军队,就很难再有回转的余地了。

“漾漾,你先别急,再看看,再看看吧……”

……

二月,北方噩耗频传,梁军连连败退,延边三省尽数沦陷。

女真大军兵分三路,大酋长阿多格率二十万大军坐镇三省,北凉王率十五万大军从西路进逼潼关,勃尔兄弟率本部五万兵马从东路直朝京城杀来。

……

南齐省城,会所中,严良在书房里缓缓踱着步子,不住地唉声叹气。

他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虽说松原江以南,依然是一片和平景象,可他无时不刻不在忧心北方的战局。

有时他想想也不禁自嘲,朝廷又没有下达什么指示,皇帝爷俩都不急,我一个商户天天在家干着急作甚?

“相公!”“相公!”

屋外传来两声呼唤,他听得一惊,匆匆出门一看,“哎哟!你们俩怎么来了!”

来的正是许漾和萧湘,妙妙和丁灵一人一边扶着她俩。她二人都已是大腹便便,临盆在即,走起路来很是吃力,脸上都是挂满了泪痕。

“你们不在家里好好待着,跑出来干嘛?”严良赶忙上前扶住许漾,急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许漾急道:“朝廷刚刚来了调令,命江南三营立即集结渡江,北上支援前线!”

萧湘泣道:“相公,我哥……我哥他们也要去打仗了。”

严良神情凝重,点头道:“这是必然的事,北方兵力不足,肯定要从江南调兵。三营总计二十万兵马,应该能给前线很大支持。”

接着对二人柔声说道,“你们回家好好歇着,这些事不用你们操心,有情况叫三桂过来知会一声不就行了。”

好一番抚慰之后,总算将二人哄了回去。

“相公!”

二人前脚刚走,严良正要回书房,又一声呼唤从背后响起。他回头一看,竟是葛玉真泪眼婆娑地奔了过来。

“玉真?你怎么回来了?”

严良看得一惊,还未来得及细问,葛玉真便一头扎进了他怀里,急声泣道:“我爹……我爹他……”

“老爷子怎么了?”严良眉头一拧,沉声道,“你先别急,慢慢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胡人已占领延边各省,我爹带人誓死抵抗,现在被困在漠河省城。我爹组织全城百姓死守城关,现在延边地区,就只有他们那一座城还没被胡人攻占。

胡人放下话说,我爹他们敢多抵抗一日,城破之后,便会多屠城一日!第一个……就要将我爹……剥皮抽筋!”

说到此处,葛玉真已是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