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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诸事已了,严良令大军原地休整两日,准备率军启程,返回江南。山南关口则交给梁雍领兵驻守。

这场持续了一年半的战争,让北方各省的民生更加雪上加霜。大军一路过处,看着百姓们流离失所,饥寒交迫,严良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只要两境之间恢复了和平,多多施以仁政,大力发展经贸,百姓的日子很快就能好起来。”葛松龄笑着说道。

“是啊,北方百姓,再经不起任何动荡了,必须得与民更始,休养生息。”严良轻声一叹。

“这不正是你擅长的么。”黎洪在一旁笑道。

“是啊,凭相公的本事,肯定很快就能让百姓们的日子好起来。”叶离秋笑着道。

“当家的,咱们就直接这么回去么?”白云凤小声问道。

“回啊。”严良回头望了望那宛如长龙的兵马,叹息道,“咱们二十五万人从平旺出发,现在就回来了十六万人,还有三万多伤兵,该让将士们休息休息了。”

“要我说,咱们何不一鼓作气……”白云凤欲言又止。

旁边的许信、黎洪、葛松龄等人也忍不住纷纷朝严良望来。

严良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神色淡然,并未接话,默默想着心事。

沿着来时的路,过青阳湖,过双龙峡,就这么一直走到华东省内。

这一日,大军在平旺城暂歇,冯公公拿着皇帝的圣旨,来到了严良面前。

“驸马爷,皇上召您进京,要为您跟华清公主举办婚典。礼部已选定了日子,就在三日之后,请您随我速速进京吧。”

看着那黄澄澄的圣旨,严良嗤声一笑。

黎洪、许信、葛松龄还有欧阳铮他们都劝严良不要去,欧阳倩和白云凤也是极力劝阻。

严良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凶险,可思来想去,还是对众人道:“有些事,必须弄清楚,也必须要去了结,我才能做出最终决定。晴姐姐还在京城,我得去接她回来。羽清也在京城,我必须给她一个交代。这一趟,我得去。”

“那我们率军与你一同前去!就在城门外等你!”黎洪急道。

“不,你们就在这里驻扎。若有变故,记住,看我号令行事。”严良正色说道。

听罢,众人只得点头,不再多言。

“相公,我们陪你一起去。”叶离秋和欧阳倩白云凤纷纷说道。

“离秋陪我去吧,你们就别去了,去的人多,行事反而不便。”

随后,严良又跟黎洪他们仔细商议了一番,接着便带着叶离秋,绿荷,还有十几个护卫,随冯公公一起,往京城而去。

次日午时,一行人抵达正阳门外。

“哟,怎么每次进出城都遇到你呀,驸马爷?”

见张昭在门口执勤,严良笑着招呼。不过张昭却是不买账,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

进了城,严良骑马走在路上,引得京城百姓纷纷围观。他在京城的名气本就非常大,加上这次又组织义军打胡人,更是使得他的名字传遍大街小巷。

不过嘛,众人对他的谈论却是褒贬不一。有的说他组织义军打胡人,是民族英雄,有的说他私自募集军队,是乱臣贼子,还有不少人说,打胡人基本都是梁雍将军的功劳,南义军只是跟在后面凑了个热闹而已。

总之是众说纷纭,说啥的都有。

严良也不在意,径直往天策府而去。

如今的天策府已不复往日光景,这里已不是军事重地,没有军官将领来此商议军务,门口也没有士兵把守,只有几个家丁丫鬟守着。

来到门前,翻身下马,家丁丫鬟们自然都认得他,替他牵好马,热情地将他迎进府中。

进门一看,府里很是忙碌,众人都在忙着布置装点,随处可见高高挂起的灯笼,和色彩鲜艳的喜字,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他径直去了后院,满怀激动地去到梁羽清房前,直接推门而入。房间里馨香淡雅,一如往常,让他心里涌起阵阵滚烫之意。

“羽清。”

他一边绕过屏风,一边轻唤一声。

“夫君。”

此刻,梁羽清正躺在床上,精神萎靡,形容憔悴,整个人不复往日的神采。听得严良呼唤,她微微颤抖着坐起身,一时间泪如雨下。

“你怎么回来了?你不该回来,不该回来!”止不住地喃喃泣道。

“哎哟,你这是病了么?”严良一看她脸色,顿时心疼不已,坐到床边,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柔声道,“哭什么呀,我怎么能不回来,后天就是我们的婚典了,我不得过来把你娶走啊。”

“你会有危险的!他们不会让你……不会让你……你怎么这么傻……”梁羽清泣不成声,身子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严良拍拍她手,轻笑道:“放心吧,我自己有数。我早就说过,不管他们肯不肯把你嫁给我,我都娶定你了。”

说着双手扶着她肩膀,将她仔细打量了一番,心疼道,“你看看你,怎么都不知道好好照应自己。万事看开一点,别都闷在心里,有些事情你既然左右不了,就别去管他好了。”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你早就知道小九儿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不对?”

这两年,看着梁羽沐身上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梁羽清怎能猜不到一些事情。有一阵子,她整个人都近乎绝望。

“行啦,提他干嘛,扫兴得很。”严良捧着她脸,对着她嘴唇用力亲了一口,笑着道,“一晃都快两年了,活活耽误了我们两年的功夫,快让为夫好好疼爱你一番。”

“去,你还有这心思,我都愁死了。”梁羽清轻嗔一句,一个劲地抹着眼泪。

“哎呀,不都跟你说了么,后面的事情我自己有数,你只管安心做你的新娘子就好。”

他嘿嘿一笑,脱了外衫,上床跟她相拥而卧。看着她那泪痕遍布,略显苍白的脸庞,一边替她擦拭着泪痕,一边柔声说道,“胡人我帮你打跑了,你大师姐也乖乖做了我的小妾,今后的好日子长着呢,放宽心一些。”

“嗯,夫君……”梁羽清双臂环上他脖颈,心中柔情四溢,在他耳边呢声道,“我好想你……”

“哈,我也想死你了,还记得我上次教你唱的那首征服么,一会再唱给我听听,如何?”

“那得看你表现了……”她媚声轻笑,与他紧紧吻在了一起……

在府中跟梁羽清腻歪了一天,次日,严良带着叶离秋照常出门逛街,逛酒楼,去茶馆,再满大街地一通转悠,跟个没事人一样。

城里很多老熟人见了他,该打招呼打招呼,该聊天聊天。胡人虽然被打跑了,但百姓们的议论并未停止。

在这一天的逛吃过程中,他发现在京城百姓当中,还隐约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说他在最后关头故意放跑了胡人,而且还将五万胡人战俘无条件放了回去。

有不少人说他暗中勾结胡人,说他是卖国贼!

对此,他只是嗤之以鼻,也懒得去搭理,更懒得去解释。

在外逛了一天之后,回到府中,到了晚上,照常跟梁羽清颠鸾倒凤。

等到深夜子时,通常这时他都已入睡,不过今日,他却是依然睁着眼。

就在这时,打更的声音响起。他屏气凝神,静静聆听,真切无比地听到打更的敲了四下铜锣。

按照惯例,一般都是敲三下,今日却是多了一下。

听到这多出的一下锣声,他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随后安心睡了过去……